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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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行,给补到了史丹福”她称赞道。
叶辛潜本来又想说“献金捐款”那一套,但他不想在雅面前太猖狂,显得没诚意,于是说:“我也的确为自己
到骄傲,也应了一句中国成语『有志者事竟成』。至于你,大概从小就是全a的优秀学生,对不对?”
“那都是我母亲的功劳,她带我和哥哥真的很仔细,才艺、课业和品行都随时叮咛。”雅回忆着“我一生下来,她就辞掉工作,专心持家,直到我四岁能上托儿所时,她才又回去上班。结果有一次,她因为一个紧急计划,忘了接我,等到学校通知,她赶到时已是一小时后,只见我
脸泪痕地坐在校门口。她抱着我哭,开车也哭,一直哭到家里,第二天她就辞职了。”雅
说着,泛
眼眶的泪滴到咖啡杯内,她拿张面纸说:“对不起…我真的好想念好想念她呀…”叶辛潜保持沉默是礼貌,但她没料到他竟坐到她身旁,用宽厚温暖的手臂圈住她的肩,那混合着男
及皮衣的味道冲进她的鼻子里,有种震撼直达心底的异样
。
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想妈妈还不容易?等你从南台湾回来,我就让你休假回纽约。”她本要回答,一转头,发现他的脸出奇地近,彷佛再靠近一点,就可以吻到他那的
…雅
突兀地往后一坐,有些尴尬的说:“老板,这可违反你的雇员休假条例喔!我三个月的试用期都还没结束,你就想放我长假,这何以服众人呢?”
“总有例外的时候吧?”他将双手放在脑后,很帅气地说。
“有的例能破,有的例必须遵守。”雅站起来说:“该走了,免得余阿姨担心。”离开香暖的咖啡厅,踏进冷凉的夜晚,他们各把手
进口袋里。雅
觉得脸颊
,摸一摸,竟是方才凝住未干的泪珠。
回纽约又如何呢?她所思念的,不是现在认不得她的母亲,而是七年前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能笑能唱的母亲呀!
七年?叶承熙也是七年前失踪的,这时间上的巧合,是神在冥冥间暗示什么吗?
一进车里,叶辛潜马上打开暖气,音乐声同时响起,是一首极美的抒情歌曲…人生总是错的比对的多以为无怨,以为无悔心却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回首阑珊处黯然的,是梦里难寻的惆怅生命总是失落比得到多抛得容易,去得潇洒来时路已染悲伤颜
回首阑珊处凝望的,是天地无边的寂寞沉默久久,等候久久如一局待悔的棋只是,回首阑珊处那盏你执意点燃的灯,是否还为我而亮?
雅听着,泪又不自
地
下。
叶辛潜转头看她,用英文唤她“伦小姐,你今天特别多愁善
喔!”她擦擦泪,
一口气说:“你知道你父亲和我母亲有一段情吗?”他停一下说:“其实,在那天余阿姨叙述到他们的往
时,我就有隐约的预
。后来我复查员工的纪录,上头你母亲的名字并不是伍涵娟。”
“吕丽蓓是我的继母,我爸妈是去年离的婚。”雅说:“你有疑问,为什么不来问我呢?”
“我想,你有美国人重隐私的习惯,如果你心里准备好了,自然就会告诉我。”他体贴的说。
“我是应该告诉你,早就该说的。”雅看着前方“我这次来台湾的主要目的,是为我母亲找你父亲。”叶辛潜将车速缓了下来“我不懂…你母亲为何自己不来呢?”
“你问到重点了…”接着,雅便将母亲七年前突然生病的情况说了一遍,一切辛酸种种简单带过,最后才作结论说:“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以为是脑部病变,直到暑假时,我在地下室发现她写给你父亲的那封信,才想到,她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叶辛潜久久不能言语,半晌后才说:“这太离奇了!你说你母亲被困在梦中,但梦也是大脑的活动之一,这两层诡异的梦,仔细分析,不也是属于细胞的异变吗?”
“既然异变,为何始终不好不坏呢?”她问。
“雅,我会努力的找我父亲,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发达的医学都束手无策了。”他轻声的说。
“我明白,如果真的无效,至少把她的『熙』带到她面前,就是死去,也无憾了,不是吗?”她低声回答。
车内再一次无声,然后,叶辛潜又说:“我现在有点明白我爸妈老是格格不入的原因了!就是我爸心中有个女人,我妈才会行事愈来愈极端,难怪我爸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连半生的心血都愿意拱手让人,毫不留恋。”
“叶伯伯和你原先的印象有些不同了,对不对?”见他不否认,她又说:“我当初发现那封信时,也是好shock。做父母的人,除了父母的角外,还有许多别的面,如果不能去了解,好像也不能真正为自己定位。”
“雅,和你认识后,我觉得自己过去的二十八年似乎都白活了。”他半开玩笑地说。
“嘿!别耍嘴皮子,亚力先生,我是认真的!”她喊他的英文名字说。
在气氛渐渐轻松之际,车已停在“妙妙”前面,雅要下车时,叶辛潜突然叫住她说:“别说我神经兮兮的,不过,我们的父母有如此复杂的纠葛,是件很奇妙的事,如果你长得像你母亲,我也不怪我老爸要恋恋不舍了。”
“谢谢夸奖!”雅笑着说:“你猜我想什么?我想的是,假如你爸和我妈当初有情人成眷属,世界上就没有我们两个人了。”
“所以,没有你,就没有我;你活不了的话,我也活不了!”他说完,才发现自己诗情画意的。
“好像阿嬷那天带我去行天时看见的和尚念经喔!”雅
忍不住笑了出来。
“要不要上来坐坐?余阿姨最喜你来,她把你当成偶像了。”
“改天吧!你明天要早起,不耽误你睡眠,祝你有个好梦。”他招招手说。
“你也是啰!”雅说。
在走上楼梯时,她的步伐变得好轻快,终于又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了,而且还是叶承熙的儿子,重担彷佛一下子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