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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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站在家门口,过半晌,才打开手袋翻一通,试图寻找门匙。
大门应声而开“妈妈,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宜室不去理会小琴,直接走上卧室。
“妈妈,你生我的气?”小琴追上来。
宜室摇摇头。
“父亲做了馅饼,快来吃,”
“我不饿。”酒意渐浓,宜室倒在上,闭上眼睛,只觉身子左右
漾,如坐在一只小舟上似的,头有点晕,却不觉难受,她睡着了。
车子送来那天她就努力学习,整天在附近路上绕来绕去,撞倒垃圾桶,碰到邻居儿童的脚踏车,隔壁家长见她来了,纷纷令孩子们走避。
宜室明显地疏忽了家务,有一张玻璃茶几两个星期没有清洁过,小琴把电话号码写在灰尘上,宜室只装没看见。
她无法集中神去做这种琐碎工夫。
瑟瑟同她说:“我没有干净衬衫了,妈妈。”宜室跳起来“啊!对不起瑟瑟。”她连忙到处张罗,该洗的洗,该熨的熨,瑟瑟披着浴袍,耐心在一旁等候。
“妈妈,你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但是手忙脚,好不容易让瑟瑟穿好衣服上了校车,回到厨房,又想怠堡。
太内疚了,家里面四个人,个个都努力地做好份内工作,只除了她这个主妇。
宜室开了一瓶威士忌,放两块冰,大大呷一口,心神略定。
那下午,她把屋子从头收抬一次,累得倒在按发上,边喝酒边叹息:“我把财富与孩子带到这个家中,我做得似一条母牛。”电话铃响。
男孩子找李琴小姐。
已经加入新的社圈子了,宜室惆怅的想,如鱼得水,年轻多好,弹
丰富的适应力不怕凹凸不平的新环境。
大门一响,宜室转过头去,看到尚知回来。
夫对望一眼,无话可说,尚知缓缓走过来,放下锁匙,拿起酒瓶,看了一看。
他发觉茶几上的灰尘消失了,问宜室:“今天觉得怎么样?”宜室诧异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尚知没有回答。
宜室说:“我们现在都不讲话了,唯一的对白是:今天晚上吃什么?周末则问:有啥节目?”尚知靠在沙发上。
“到了此地,我还没有收过家用。”李尚知仍然不作声。
宜室觉得不妥,看着他。
李尚知自口袋取出一张支票,给宜室,宜室一看,面额两千多。
“这是什么?”
“我的收入。”
“这个月的薪水?”
“就这么多了,他们决定一次过付我这笔酬劳,同时,有关方面认为计划无继续研究价值,经已取消。”宜室呆呆的看着尚知,半晌,把支票还给他。
尚知说:“明天起,我不用再上班了。”
“哦。”宜室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