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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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稍长,他开始懂得内敛,打不吭声的反应最容易浇熄一个人的火气。兼之习武越久,对方太子远因基础不佳而硬记心法时,他已自我摸索到了另一境界,因此加诸在他身上的攻击已不足为惧了。

然而,早先留在他身上的疤痕,却是完全无法抹去。在房花烛夜那天他没有除去衣物,想藉此羞辱她是原因之一,不想让她看见身上布狰狞的伤痕,是另一个隐藏在心头的最大因素。

他不愿将这些无法抹去的伤痕示人,藉以展现他能熬过这二十年有多么伟大,他只把那段梦魇化为教训,时刻提醒自己无情,将个中世袭的温和拔除,否则他就将步上父皇的后尘,只能眼睁睁见着国家被毁而无能为力。

忽地,那张柔美的容颜跃入脑中,让猝不及防的他狠狠一震。为何他对罘人都能坚持的原则,可一面对她竟轻易地不攻自破?阎聿轻抚额角,柔和了冷冽线条的是不曾在他人面前显情绪。

这三个月,即使是忙得不可开,他依然得用“强迫”的方式,才能按捺下自己想去见她的冲动。对她的成见起于她的身分,不想凭借夌岚的傲气让他不愿接受这桩婚姻,因为这样会让他有夫凭贵的无能。士轩是他的国家,他要自己将它治理成功,绝不容许有外人手。

将她遗弃的这段期间,信仰“夫君至上”教条的她,怕是一丝怒气也无吧!这样的子,该是众人所渴求的,不吵不闹、柔顺依人,但为何却让他如此愤怒?

阎聿握紧了拳,极力克制那股想要捶上桌面的冲动。因为这样的对比过于明显,他因见不到她而心神不定,而她却完全没有影响,她的不吵不闹该是源于她对他的不在意吧!

看着因指甲刺入掌而留下的印痕,阎聿自嘲地冷冷一笑,松开了掌握。她的柔美攫走了他原该刚硬无情的心,而她的顺从却又酷无情地给予他狠狠一击。若是除去她菱风公主的身分,或许他就不须如此挣扎了。他可以不用有所顾忌,堂而皇之引出她不曾被勾起的情,让她对夫君的定义,不再只是顺从…突然,阎聿全身紧绷,原本游离的意志再瞬间凝聚,方才的困扰已不复见,呈现脸上的是无懈可击的锐神情。

外头有人闯入!墨邃的眸子微病埃凉凰烤荩碛耙换危僖』蔚闹蚧鹩痴罩校苁夷谝芽瘴抟蝗恕?br>一脸犹豫不决的裴珞站在门前,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咬了咬下,终于将手放置门板上,轻轻推门而入。

阎舲纯今天心血来说要找她玩躲猫猫,她找遍了整个后都找不到人,寻找间,她来到了这个从未踏入的地方。

雀喜曾对她提过,说这里是皇上小时候居住的寝,自从皇上被送到独先国后,先皇就下令列为地,不准人进入。虽然这里看起来是荒芜失整,但却听说皇上常常到这里来,只不过一切都是听说,谁也不敢确定传言的真伪。

地!忆起雀喜所言的裴珞原想转头就走,但心中倏地的念头又让她停下了脚步。

阎舲纯向来不管什么规定令的,在她遍寻不着的情况下,舲纯躲到这里的可能极大。

虽然她是这么告诉自己,会踏进这个地纯粹为了找出舲纯,但心灵深处有另一股声音在吶喊,却被她刻意掩没,其实,促使她鼓起勇气踏入的,是由雀喜口中得知的那段不确定的传闻──这是皇上幼时的寝…皇上常常到这里来…她想看看他小时候生长的地方,想接触他所拥有的一事一物,甚至还抱着一丝希冀,盼望或许能见他一面…这个念头让她脸一红,她的矜持到哪去了?居然为了一段以讹传讹的言就忘了该遵守的礼教?裴珞摇摇头,捉回放肆的心神,强迫自己把动机定正──她是为了舲纯才踏进这里的。

还是赶紧把舲纯找出,离开这个地方吧!裴珞小心翼翼地走,深恐在视线不佳的状况下碰倒了东西。

“舲纯,别玩了,快出来。”裴珞轻唤,美眸微病埃p媸永锿返陌谏瑁笸颊页瞿歉鼋啃〉纳碛埃页镜奈兜廊盟滩蛔〈蛄烁雠缣纾俣群俺龅纳粑⑽4疟且簟?br>“舲纯,再不出来我就要把你丢在这儿了。”

“舲纯是谁?”突然一句语音低沉的问话在她身后响起,近得像贴着她的耳旁低语。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裴珞吓了一跳,急忙旋身后退,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矮凳,被绊了一脚往后跌坐,慌间手本能地想扒住一些东西来维持平衡,却一把将年久失修的幔扯下,陈积的灰尘顿时漫天飞舞,失去凭借的她地无可避免地往身后榻躺去。

阎聿才刚刚走出密道就看到她出现眼前,三个月不见,他发觉自己更无法从她的柔美中逃,隐忍的渴望让他几乎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但他最终仍强下邯股冲动,故作冷眼地看她在榻上挣扎。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手的幔和飞扬的灰尘让裴珞狼狈不已,好不容易将幔从身上取下,她急忙起身,垂首敛目地轻道,眼角还挂着因咳嗽而引起的泪珠。

“没人跟你说过这里不准进入吗?”阎聿走到她面前,伸指在她肩处轻轻一堆,这个举动看似随意却隐含内力,完全没有招架能力的裴珞又跌坐回怖灰尘的榻上。

“我以为…”裴珞低头要开口解释,却被他打断。

“抬头看我,说。”阎聿挑起她的下颔,指腹在她柔的肌胃上摩挲,语气柔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让裴珞更明显意识到自己的无助,她舐了舐因紧张而干涩的,浑然不知这随意的举动,看在他的眼里会引起怎样的觉“我以为舲纯躲到这里,所以才进来找她。”在他的注视下,她只觉全身燥热,新婚之夜的情景又闪过脑海…哎呀!

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裴珞咬了咬下!想藉由疼痛来捉回缰的心神。

“舲纯,她是谁?”指腹渐往上移,转为轻划着她菱的线条。

“阎舲纯,你的皇妹。”他亲密的碰触,引起她不由自主的轻颤。

“皇妹?”阎聿低笑,对于这个名词并无多大觉。

“或许吧!”周丞相曾跟他提过他还有一名七岁的皇妹,但,那又如何?他不曾见过那名皇妹,他也不想去见她。他已决心冷情,又何必去招惹无谓的亲情来做羁绊?多一分情,就少一分果断,就如同对她──阎聿看着眼前的丽容,黑眸中因自己的意志不坚而闪过一丝愤怒。

“或许?她是你的皇妺啊!”裴珞惊讶地睁大了眼,对于他的回答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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