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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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五点,她起帮爸爸备料,先到市场帮爸爸摆摊忙过一轮才去上学。郭老师知道陈明慧家境不好,一大早就要帮爸爸做生意,所以每次看见陈明慧上课睡觉,都不忍心骂她。班上同学不知道陈明慧的背景,因此可以很无情地嫌弃她的蒜头味。

陈明慧有个声称很她的妈妈。

“阿慧——这世上最你的人是谁?是我。我不像你爸,老是一大早就把你挖去市场帮忙卖烤,真没良心,你才几岁啊,应该要漂漂亮亮的是不是?唉呦,妈真心疼,我的明慧老是脏兮兮的,这怎么像女生哪,妈心疼喔。”看,多么贴心。妈老是这样说,可是,一天到晚买东西,游山玩水,常拖欠卡债,害老爸跟她要躲债主要没命赚钱的人是谁?也是她的妈妈,张枝。

陈家常为钱争吵,甚至夫大打出手。看多了这类武打场面,培养出陈明慧的早跟异常的冷静。毕竟刚开始看见家里大人打架时,她也曾惊骇得东躲西藏发抖号叫痛哭等等等,看多也就见怪不怪、奇怪自败。现在她甚至能在爸妈互扔东西追着互扯头发时,看她的电视,吃她的零食,或安然地靠着椅背睡去也。

这天晚上,阿勇挥着新接到的借据,揪着老婆领子质问:“三万?你又借钱干嘛?”

“家用啊。”张枝反揪阿勇头发。

“把你的脏手放开!”

“家用?你好意思说?上次连阿慧的注册费都可以赌掉,你还有脸说家用,x!你有顾家吗?不要给我装,你又去打牌了对不对?你知道三万我跟阿慧要卖多少猪?”

“如果你早听我的让我跟朋友开咖啡厅,现在我们早就发了。”

“放!幸好我没听你的,不然我跟阿慧早就落街头当乞丐了,他马的,你这个烂女人你xxxxxxxx。”不堪入耳的话,陈明慧自动消音。

枝吼:“才三万就这么动,我啊我看准你一辈子没出息啦,我是靠打牌麻痹我自己,不然我会发疯你知道吗?嫁给你这个xxxxxx的算我倒霉。”xxxxx的话语,陈明慧再度自动消音。她真佩服爸妈,可以这样毫不尴尬地骂出这么多彩的脏话,要是让学校里的老师听到了不知会作何反应。

陈阿勇吼:“都是我的错就对了,好啊,离婚,你签字!老子再也不想帮你还钱!”张枝咆哮:“我早就说要离婚,阿慧归我,一切好谈。”

“你到处来,还要妹妹干嘛?你不配当她妈,你要的是钱!”

“对,我就钱,怎样,给赡养费我就把阿慧让你!”

“你故意拿她要胁我——”

“喂,她是我怀胎十个月辛苦生的,你凭什么啥都不给我就要我滚?陈阿勇你好没良心,我再怎样也帮你们陈家生了女儿,还难产到我再也生不出半个鸟,现在要我滚?喔,你把我张枝当什么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今晚,他们两位大人,依然以互揪头发衣服,互相咆哮诅咒,互扔椅子茶杯,最终互甩巴掌及甩门等作为争吵的ending。

大概是长年沉浸在大蒜这种有益身心助长力的环境下,爸妈才会这么活动筋骨,中气十足的咆哮不休。好吧,这是陈明慧自嘲的想法。

她闪进房间,上睡觉。

她需要睡觉,不然明天会爬不起来。阿爸每次看她起帮着,忙着摆摊做买卖,总心疼又自责地骂自己没用。不过,陈明慧不怪阿爸,至少阿爸比妈妈好,阿爸虽然一天到晚脏话不离口,生气就动,可从没打骂过她,看见她衣服破了,脚的阿爸就会拿针线帮她衣服。

阿爸是她的,陈明慧知道。妈妈才是虚情假意的那个人,老是让阿爸伤心,陈明慧讨厌妈妈。

而最近,陈明慧有一点睡不好。

她在上翻来覆去,常常想到蒋汉城。她讨厌上课,讨厌同学,这个世界她只阿爸。可是…蒋汉城呢?最近只要想到他,就会偷笑。自从蒋汉城说了什么大蒜又喜她的话之后呢,同学都叫他“大蒜城”大蒜城?哈哈哈。现在陈明慧上学,不再孤单无聊。本来很无趣的学校,因为蒋汉城的便当,跟蒋汉城对她的喜,一切都不一样了。

陈明慧心里,渐渐地喜蒋汉城。

每次想到蒋汉城红脸孔大声说喜她,就有一种甜润的受从陈明慧小小的早的心坎漫开,原来,充大蒜味被排挤的自己,也会有人喜,还是品学兼优的班长呢,陈明慧怎能不虚荣地窃喜呢?

这是陈明慧遇过最的事了,可惜,整桩事唯一不美的地方,就是自从蒋汉城告白后,乔娜英便拉拢班上女生们,更用力地排挤陈明慧。

女生们都敌视她、嫉妒她,而男生们则是取笑她,也取笑蒋汉城。

现在,她跟蒋汉城情更好,互动更佳,因为他们好像独立在同学之外,自成一个小柄度。他们更常腻在一起,形影不离。

陈明慧才不会因为乔娜英不就冷淡蒋汉城,哼,她偏要跟蒋汉城更好,气死乔娜英。

蒋汉城喜画画,美劳课时,老师发图画纸,要大家画出看过最喜的风景。蒋汉城画了一丛椰子树,蓝天空,金沙滩,碧绿海洋。这是他记忆中最喜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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