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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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车内的,是一对身穿红新服,互握着双手,如碧玉般美丽的人儿。

“洛秀,你怕不怕?”

“不,不怕,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天上的星星,千年不变地镶嵌于夜空之中,努力地传送着点点的幸福。

而渴望得到幸福的人,他们的故事,也还没有结束。

尾章苏州的朱府在寂静了两三个月后,这天,终于来了难得的热闹气氛。

朱府的大当家朱启富在得知儿子的准岳父岳母这两位未来亲家要到苏州来拜访他和那个几天前听说儿女的事才知道回来的老婆,可是乐得一夜没有睡觉的打算,在上翻来覆去地制造噪音,活该被武艺高超的老婆大人——林小,一脚踹到了屋门外去打秋风。

虽说是被踹到了屋外,但兴致不减的朱启富千盼万等之下,这第二天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遵守升月落的自然规律,乖乖地在朱启富兴致的等待中到来。

只见这一大早,朱府就热闹了起来。身为这一府之首的朱启富早早地就吵着闹着把全府上下连主带仆,好梦正酣的人全叫了起来打算接亲家,当然,现下这全府到齐的代价,就是那对下气母女送上的一双熊猫眼。

顶着那对从娶了林小之后,众家仆就司空见惯的熊猫眼,朱启富脸兴奋地站在屋门前又张又望,把每一对路过他们府前的中年夫都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就连他们身上哪里破了个小都里里外外看了个仔细,直到被瞧得心发慌过路夫们以为遇上了什么准备打劫他们的强盗飞速逃离之后,才又将目光对准了下一对中年夫妇。

终于,在朱启富打量了三十二对疑似未来亲家的夫后,他发现了那对站在离他十米之遥,以同样的视线打量着他的一对容貌绝佳的中年夫妇。

狐疑地朝两人看了眼,直到那对夫妇也朝自己点了点头,朱启富这才大张着双眼,狂声呼地将两人领进了人群拥挤的朱府大门。

而这对夫妇,想当然尔,除了苏典及陈玉莲外,再无他人。

其实,两人从朱启富盯着第一对中年夫妇猛瞧的时候,就已经站在那边了,只是,他们实在不怎么敢上来认这个亲家。

这个原因嘛,说实在的,虽说苏典原本也是苏州人,可他离开苏州的时候,朱启富还只是刚接受朱家即将没落的生意,还没有如今这般的局面,至于陈玉莲,除了偶尔从丈夫口中得知他有个富甲中原的同乡外就再也不知道什么了,所以,对于朱启富此刻的富有,他们只是有听没想,才会被眼前这几乎占了苏州五分之一地界的朱府吓得有点不知怎么好。

当然,这点小惊吓,在他们见到此刻正端坐在朱府大厅中的两人以后,就觉得不算是什么了。

因为,此刻坐在大堂正中,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正是他们千怕万怕,得女儿女婿离家私奔的罪魁祸首,刑邢侍郎——赋秋横。而此刻,他正用他们最害怕的冷森表情瞪着他们夫俩,两人额头的冷汗不由得开始下。

意地看着那对早就相识的夫妇害怕的表情,坐于大堂之上的赋秋横原本还想得意地冷笑那么几声,不期然却被后面拍上来的大巴掌赏了个眼金星。

“混小子,不许没礼貌!你给伯父伯母们添的麻烦还少吗,快给们父伯母赔礼道歉,听见没有!”而这胆敢赏了赋秋横一巴掌的人,正是坐在其身边,做武夫打扮之人,只见他先是站起来起了魁梧的身子,笑着给朱启富夫妇以及苏典夫妇两点了个头,随后就脸怒地盯着着后闹勺直叫疼的赋秋横。

“爹,你为什么打我?”着生疼的脑袋,赋秋横嘴抱怨地嘀咕不已,真是的,他老爹还真狠得下心,他可是他儿子耶,亲生儿子那,又不是捡来养的,竟然用那么大劲,想把他打成白痴不成。

“还顶嘴,看我不教训你这不孝子。”眼见着儿子没有一丝悔改的样子,中年武夫更是气红了脸,说话间又是一巴掌赏在赋秋横的后脑勺上。

“咔,你还打。”赋秋横“刷”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不地嚷嚷着,却在接收到老爹愤怒的双眼和仍然悬在半空中的大巴掌,这才害怕地躲到了朱启富身后。

“哼,你还知道什么叫怕啊,年纪轻轻的什么不好学,居然去学人家装那啥子…啊对了,那啥‘冷酷’,将自己的屋子得像个鬼屋似的吓得左邻右舍都以为闹鬼全都搬了家。”中年武夫重重地在众人的眼前开始发起了牢,只见他手指着躲在朱启富身后的赋秋横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地继续说着,“这还不过瘾,你小子竟然还着那些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亲随一天到晚穿个夜行衣,没事就叫他们在屋子四周瞎转悠陪你一起疯,你明明知道他们都是我老部下的孩子还敢这么闹,害得我那些老部下都还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儿子教坏了你,个个哭着喊着要在我面前切腹谢罪,这些我也懒得说什么了,最可恶的是,你小子居然整天寒着那张脸,斜眼瞧人,还用内力将自己的四周得寒气森森的,把那些上门提亲的人全吓得连大门都不敢进就逃之夭夭,还说什么怕被你报复,不出三天就拖家带口地逃离了京城,得那些不明真相的街坊邻居传言说你是一个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的杀人魔。真、真是气死我了!”颤抖着身子,中年武夫的怒火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上冒。

“那明明是他们自己胆子小,又关我什么事?”躲在朱启富身后的赋秋横适时探出脑袋说道。

“什么?你还敢顶嘴!反了你!”还没发完的牢在儿子的一声话语后,刺得本就上涨的火气冒了出来,中年武夫一个箭步上前将赋秋横从朱启富身后拽了出来。

“哎哎,使不得使不得啊!义兄,你这是干什么!”眼见着中年武夫真的生气了,朱启富急忙自动挡在了赋秋横的身前充当老母

“义弟,别帮他,他有胆闯祸就有胆承认。”无奈地看了朱启富一眼,中年武夫的怒目再次对准偷偷从其身后出脑袋的赋秋横。

“你说,你到底想了什么你!当阎罗王啊!你不会好好做人啊,老子给你的这张脸难道是叫你这么糟蹋的吗?”原本看着儿子躲到朱启富身后,中年武夫才想着自己该稍稍控制一下,只得开始细数起儿子的过错,可数着数着,渐渐的就觉气不打一处来,越说越冒火,若不是朱启富笑着挡在那,依他原来的脾气,早就把那个忤逆子抓上来痛揍一顿了。

“好了好了,义兄你就别生气了,孩子不懂事,犯不着发这么大火。”看着赋秋横躲在身后的狼狈样,怎么说都算是其表叔的朱启富岂有看着这个模样很是顺眼的外甥被义兄教训而不帮忙之理。

“咳,义弟,连你也帮他,这小子,从小就是被他那个不懂事的娘给宠坏了,才会变得如今这般无法无天。”见着自己的义弟都上来说好话了,再怎么生气的中年武夫也只得消消怒火,无奈地看着朱启富唠叨几句。

“哈哈,他还年轻嘛,年轻人,皮点也没什么的,我们家谦涵还不是一样,你就不要介意啦。”伸手拍了拍表情沮丧的义兄,朱启富以过来人的身份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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