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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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贺盛泽真的觉得是自己穿越了——在这古代场景，这古代魂魄的女人。

“刚刚，大家大概都被你吓呆了，我听赵大风的助理说，这种上妆戏不好拍，不能请替身，又无法糊过去，原本预算是三个小时分段拍摄，没想到你一次就完成了。”

“我又不是在拍戏，那些，都是习惯。”苏若蔷在石子路上走着，“你是特别来看我的吗？”她问得直接，贺盛泽微有瞥扭，但还是点头了，“怎么这样问？”

“因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不太懂。”说是这样说，但脸上却没有不太懂的觉，而是带着淡淡笑意，“对了，我过几有弹琴的戏，可以把家里那把花魁琴借我吗？”

“可以。”

“现在开始，每天出门回家时间都不固定了，我看过时间表，大概这几天都见不到面了。”撒娇？真可。

“你不是已经学会用手机了吗？”

“比起文字，更想看到真人。”说完，苏若蔷又自我安道，“不过那也是没办法，我既然是苏若蔷，便得扮好苏若蔷的角，再者，也不能总是依靠你生活，得自立才行。”男人有点不了，“为什么不能依靠我？”

“非亲非故啊。”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苏若蔷微微一笑，“我觉得，因为情依附着男人而生的女人，很幸福，可是，因为生活依附男人而生，很可怜，我可怜过了，不想再那样可怜，这世界对女人很好呢，不想再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倚靠任何人。”男人突然想起，她的故事里，似乎只有命运转，没有情。

我可怜过了？是了，青楼女子，即便再怎么卖艺不卖身，终究是依附着男人的喜好与点牌过生活。

“我让你觉得可怜了吗？”

“没有，你是好人，从以前开始就是好人——其实，我知道的，你有些喜我，而我也是，可是，我还是到不了你心里的那条线，这也没办法，苏若蔷名声不好，可你这样的人，名声很重要，所以你有时候会很想跟我说些什么，后来还是什么都没说。”苏若蔷抬头看着他，双眼澄澈，“我不是怪你，如果说，没想过要跟你在一起是假的，可是，现实摆在眼前，自从你第一次对我言又止后，我就想，没关系，就这样一起过一段子也很好，你好好的，就好。”这是苏若蔷第一次说这样多的话，贺盛泽吃惊，还有一些羞愧。

他以为自己把心思藏得很好，可没想到她连他的言又止都能看得出来，只是有一点她错了，至少这点得告诉她才行，“我的犹豫跟名声无关，我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婚姻，所以，会考虑比较多。”

“真的？”

“真的，名声那些，我才不在意，只是…”该怎么说呢。

“没关系的，知道不是因为那个缘故，我很高兴。”苏若蔷伸手给他顺了顺西装，“缘分不能勉强，即便是很短，但我还是很高兴，我已经跟经纪人见过面，她会帮我找好一点的公寓，找到之后我就搬家。”

“你可以继续住在我那。”

“都说了非亲非故，这辈子，我想明明白白。”刚好这时，抄手游廊里，一个工作人员扯开嗓子，“苏小姐，要换衣服了。”

“好，马上来。”苏若蔷回了工作人员，又转向他，“那，有机会再见面了。”贺盛泽这几天有点闷。

非，亲，非，故。

他并不在乎名声什么的，他在乎的是自己曾经的错误判断——当年，他也觉得楚如怜天真可，认识两年多才结婚，两年多的时间，他都没能看清那个女人，那么，他有把握在一个月里，看清从另个世界来的女人吗？

啊啊，郁闷。

因为他跟苏若蔷最近的程时间完全错开，因此，他开始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上网看影剧消息。

赵大风不愧是老制作，明明还有一个月才上档，居然现在就开始放出各式各样消息。

除了男主角杨谦，女主角楚如怜之外，这两天也开始放出苏若蔷的消息。剧照用的便是她抿胭脂那张。

电话响起，是盛晴的来电，“哥，你中午有空吗？”

“要一起吃饭？”

“不是，我听到佳笙跟赵凛月约好吃饭，你要不要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们吃饭我去干么？”盛晴厚的一声，“我听妈说，你对苏若蔷有意思，都接到家里面住了不是，可这两天又听佳堃说，在片厂看到赵凛月一直去搭讪苏若蔷，我才想说你要不要来个知己知彼。”在听到“你对苏若蔷有意思”原本还有点无奈，但又听到“赵凛月一直去搭讪苏若蔷”时，男人立刻觉得，自己应该去参加那个饭局。

如果他这个商人都看得出她举止如古代女子般婉约，那么，身为历史学者的赵壤月一定也看出来了，有好那些都不用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