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当仁难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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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灭口,要么把他变成死人,要么把他变成自己人,二选一,咱们有一半机会。”申令辰道,在说到这些时,他的眼皮也跳了跳,出事三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有,徐同雷、邱广汉,以及小木,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概率还算可以…民已经到追踪路上了。”林其钊道,换着话题问着:“师傅,你刚才说拐王?”

“对,我们也从这个人,不管是你,还是周群意,可能都忽视了一个细节,对于拐王这种智慧型的嫌疑人,你们都太过于小觑了…看几个表情。”申令辰道。

放出来的截屏,眯着眼笑的、撇着呲乐的、呶着嘴烟不屑的、还有津津乐道在说的。

“这里面有玄机?这种情况表像正说明他的主动犯罪心态,是出于控制,讲犯罪过程,对他而言是一种成就,他连和不同女人**的细节都讲得清清楚楚,对他而言是没有羞的。”林其钊道。

“但你们忽视了最大一个问题。”申令辰稍一停顿道着:“他说的事无巨细你们觉得全是真实的,可恰恰忘了,他是个骗子,而且是一个很聪明的骗子。”咝,林其钊倒凉气,一下子省得这个灯下黑的病了,这家伙滔滔不绝的待,怎么着都选择相信了呢?他喃喃道着:“对呀,这家伙好像把我们都说得深信不疑了…可是,师傅,他待的都印证了。”

“一个骗子的诚实,你不觉得和‮子婊‬的贞洁一样可笑吗?他最有成就的就在骗了,为什么不能骗警察一回呢?你接触的嫌疑人太少了,可能还不了解他们,叙述犯罪过程的成就是肯定的,但被抓的失意,多少应该有点吧,而他没有啊…任何人,那怕是神病人,也不可能情绪这么单一吧?”申令辰道。

“可是…”林其钊不敢相信,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第二个疑点,超级美钞的来源,无法确定,戈飞飞一会说给过,一会儿说想不起来了,而王寿和,一口咬定是戈飞飞给的,但他手里的可不是一个版本啊…”

“第三个疑点,拐王家里的两个女人,既然都是被拐出来的,为什么厚此薄彼?一个控制食,而一个却往死里食,据查证,这个女人在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没有出过门啊。”

“第四个疑点,我看了李倩的照片,足部、手部出现坏疽,膝以下部位部分溃烂,以王寿和拐女人的水平,不至于对这样的,还有兴趣吧?”

“第五个疑点,作为饵的方定军,先是在滨海跟着邱广汉,也就是徐同雷的马仔混过,之后回到皖省,又给戈飞飞当下线售贩假钞…如果戈飞飞连徐同雷的人也不认识,那中间这股线是怎么搭起来的?方定军待是有人给他指了条路,在电话上告诉他的,那这位指路的人是谁?”一个一个疑点排出来,林其钊开始瞠目结舌了,案情虽然还是一团麻,不过他已经能肯定了,一切不合理的唯一解释是:恐怕警察也不幸被这位拐王拐了一回。

这个结果,让林其钊开始汗颜了。……

“四号主机…开始接收。”

“标识方位。”

“t208国道,乡平段,48公里处。”

“通知第四追踪小组,沿途加油站,一个一个过,务必要细,重查找案发当夜间至次凌晨的过往车辆。”

“…”特训处,不眠不休的追踪在持续着,关毅青接到邀请当天便到位了,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内勤的拼命不比外勤差,十几个通出口,几百小时长的录像,要从中剔出可疑车辆,那难度可想而知,高强度的作业用不了多久,眼睛会被屏幕刺到眼泪直,止也止不住。

雷霆行动失利,小木失踪,案情陷进了泥沼,关毅青不知道心里是什么觉,他恍然记得小木那么悠闲,潇洒地把消息给她,一直以来在她心里,这都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形象,可转眼间,怎么着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她心里如是喃喃道着,相识的期许,相知的平淡,而有一天他失踪了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地牵挂着。

“喂,喂…教官,有消息吗?你们已经进入东山省境一百公里了。”她下意识地在网络通话上询问着民,排查的方向是两辆货车,没加厢的,是技侦用了四十多小时找到的嫌疑目标。

“没有…我们正在17国道的加油站,这边的黑加油站太多,本没有监控可以提取…代问林处和老申好,我们再往下查查…”通话质量极度不好,断续的声音,听得出话里疲惫。

“好的,收到,随时联系。”关毅青说了句,有气无力地,仿佛气神一下子被空了一样。

千里之外,编号h4的追踪组,止步于h17国道乡平段了,眼看着天慢慢暗下去了,挂在西边的夕只剩下一抹余晖,又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车停下了,司机看看民,无从选择了。

就即便这个方式也未必是正确的,只是一个大概,追踪的节点是加油站,而进入东山境内时,沿途的黑站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那些是为了方便拉煤跑大车的司机存在的,不设站、不开票,所以也不具体可查,如果消失车辆在其中任何一个点加油的话,那它就相当于避开了所有的警务反查的节点。

民一言不发,下车,就着高粱地放了一泡水,余众皆下来,活动了活动久坐的筋骨,唯一留下的一位在车上唉声叹气,像是心事重重一般地发呆。

是孙清华,派出所作了罚款处理的决定,民又怕这货想不开,一路追踪就把人带上了,而这一路却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言不发的,完全不似刚到皖省那个活蹦跳,口诨话的如花了。

“清华,下来透透气。”同行的徐健叫了他一声。

“不想下去。”孙清华懒洋洋地道。

徐健没有勉强,轻轻地走到了民的身边,眼光示意着车里的人,小声道着:“教官,这样子不行啊,原来能吃两大碗,现在吃两勺子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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