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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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可我希望在这里举行简单的婚礼。”周苹抬头道。

蓝仁德忍不住嘴“我们可以举行两次婚礼，台湾和本各一次。”那多累啊？周苹不由得皱眉。

蓝父若有所思的重新打量她，而她也不避讳的视他的目光。他儿子要娶的可不是本传统女，她有她的立场，女人绝对不可以让步。

“没有事业的男人，就像失去翅膀的九州鹤。”蓝父声音里隐含威“我在大阪有一家新会场开幕，这次来台湾，就是想邀请他回去主持，既然决定先举行婚礼，开幕的事可以延后…”

“谢谢你给他这个机会，不过…”周苹咽了口气“他目前的工作很理想，而且我们结婚后想留在这里…”蓝父目光陡地一暗，转头用语和蓝仁德说话，谈完毕，他举手招呼优子过来。

“你先上楼吧！”蓝仁德对她说:“不要争辩，注意你的态度。”他的声音冷，表情更冷，周苹心底充寒意。

她不该这么强硬的，可现在懊悔芭经太迟了！她被摒除在谈判桌外，本来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结果她不但没帮上忙，反而害他落入更艰困的境况。

被请入房里后，周苹扑倒在上抱着枕头掉泪。她错了，她应该先嫁给蓝仁德，等生米煮成饭后再离间他们父子，而不是一开始就想划清楚河汉界。

她哭累了，闭上眼，糊糊中觉有人住她。

他不曾这么鲁的对待她，即使是他们的第—次，她也未曾这般难以承受。

他吻她的时候，她尝到浓浓的酒味。

蓝仁德突然翻离她，温柔地拥紧她，只是，他急迫的离疼得她呻出声。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一遍遍低喃，声音里净是歉疚与自责，他的男依然硬，却不再侵犯她。

周苹有许多问题想问，可是她疲倦极了，依偎着他沉沉睡去。

***那条甬道黑得深不见底。

笑声、咒骂声若有似无地飘浮着，还有一种奇怪的物体撞击声，忽远忽近，纷纷扰扰的，刺着她的意识，那些话语和叫喊对她毫无意义，除了他的声音。

一声凄厉的叫声让周苹由睡梦中惊醒，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又做了同样的噩梦，只不过，这次他的声音特别清晰。

周苹拖面深深叹息，整天掉眼泪无济于事，她已经决定采取积极的行动。

她决定不再等蓝仁德的姐姐回国，下星期她就要去本找他。蓝仁德居然丢下她，连一张字条也没留下！

那天，她独自在那间房里醒来，就像做了一场梦，整栋屋子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别人，而屋子里的摆设全都恢复原貌，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她发了疯似的翻遍每个房间，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蓝仁德不会扔下她不管的，他父亲一定是利用她作为筹码，他才不得不屈服。

她请了长假，留在家里等他的电话，整天呆坐在客厅里期待门铃响起，子一天一天过去，她的等待也落了空。

于是她像尸走般，每天茫茫然的过，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醒悟，决定化悲愤为力量，主动出击。

此时，门铃响起，周苹走过去开门。

只见赵文易一脸犹豫的站在门外。

“有没有？”她开门见山的问。

赵文易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迟疑地将手伸人口袋，掏出一张对折的纸，递给她。

周苹急得一把抢过来。

“不要去，苹，太危险了…”赵文易劝道。

纸上除了电话、地址，还有一幅简图“谢了！”周苹道过谢便想关门。

“我会说语，我和你一起去吧！”他提议道。

“不用了。”她对他笑了笑“我哥会和我一起去。”多一个人只会耽搁她的时间。

赵文易吐吐的“还有一个人也要去…”这个人在干嘛？为她招募去本的旅行团吗？她只不过要他透过扬升内部打探大阪那家赌场的地址，他却四处招兵买马。

“你干嘛那么多嘴？”她忍不住斥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我！”一旁多了个声音。

赵文易往旁边让了让，盖铎马上出现在她眼前“任霆锋要我跟着你，看你是要一个护花使者，还是一个跟虫？”他笑着说。

***厚重华丽的铜门，光滑得像面镜子，反映出一张肃穆紧张的脸。

周苹由皮包里拿出向盖铎借来的墨镜戴上，了脯，铜门马上为她而开。

里面是个让人目眩神的赌场，喧闹的程度不输给拉斯维加斯，成排成列的吃角子老虎闪烁出缤纷的光影。

周苹沿着走道没有目标的逛，她看见大型轮盘赌台，还有二十一点扑克桌。

当她用眼角余光搜寻赵文易和盖铎时，身边突然多了两个兔女郎装扮的女服务生。

她认出其中一人，但她分辨不出对方是雪子或是优子。

“我要见你哥哥。”她用生涩的语道。

“周小姐，我是雪子。”对方的中文同样生硬“我哥哥不方便见你，他、他有事情，要等一等…”

“请你让我见他，求你，我一定要见他一面。”周苹绞扭着双手恳求。

雪子勉为其难地为她带路，两人往楼上走去，一进入那条甬道，周苹开始恍惚起来。

她好像走进梦境里，只是梦里没有人为她带路。她一步步走向甬道末端的房间，闷闷的重击声由里面传出来，但是没有凄厉的惨叫声。

周苹不顾雪子在身后拉扯，伸手握住那扇门的门把，一把打开门…

门只被推开寸许就遇上阻碍，但已足够让她看清里面的情况。

蓝仁德背对着她转过头。

周苹被他兽的表情骇得倒退一步。

真正的噩梦这才开始！她看见蓝仁德的手是血迹，而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低垂着脑袋…她踉跄的后退一步，背撞上了墙，墨镜则掉了下来。

她转过身仓皇的逃开，跑到楼梯转角处时，她忍不住弯下身呕吐。

声音由四面八方而来，几双手同时扶住她，赵文易和雪子怒气冲冲的用语对话，她勉强抬起头，虚弱地说她要回旅馆。

扒铎和赵文易搀扶着她下楼，离开前，她回头望一眼，只见雪子脸无奈地站在楼梯顶端。

蓝仁德没有追过来，他还留在那个房间，留在她的噩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