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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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豪华气派的大厅,夸张的不是金光闪闪就是珠光宝气的摆设,墙上挂著参差不齐的各朝代的名画古董,也不知是不是假货,整体而言,近乎奢靡的装潢正是她方羽洁那位暴发户的老爸方大福的心杰作。

“姊姊不见了,这会儿她总算懂得为自己争取权益。”方羽洁角扬著抹诡诮的冷笑,像个旁观者坐在最偏僻角落的沙发上,睥睨急著像锅上蚂蚁的父母亲以及佣仆们。

“你们这几个还站在这干么?还不快出去找。”方大福发出如雷的咆哮,霎时,唯唯喏喏的众仆人走得一个也不剩。

“怎么会这样?”母亲吴秋妹坐立不安,红了眼眶的瞪视方大福“都是你不好,没事给她安排这门亲事,现在可好了,女儿失踪了。”

“我这样做也是为她好,人家是留洋回来的医师,家?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书香门第,而我们只是个土财主,能攀上这种上社会的人,还是我们高攀了,她有什么好嫌,居然一声不吭就给我离家出走。”

“哈!充其量也不过是都市人而已,还什么高知识、高水平的人,全世界光纽约、东京、巴黎、伦敦就不知道比台北大多少倍,有多少硕士、博士街跑?而且我们搬来台北那么多年也称得上是都市人了,何必用钱充门面硬要挤进那种上社会?还要牺牲姊姊的婚姻,乾脆嫁到美国,不一定还可以拿张绿卡呢。”方羽洁冷冷一笑。

“你给我闭嘴,小孩子懂什么!”方大福一家之主的吼叫足以掀翻屋顶,连她都受不了。

方羽洁掏了掏耳屎“是!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比不上你眼中那位市侩又阿谀谄媚的乘龙佳婿,我这个亲女儿就是那么惹人厌,说到口乾嘴咧,也比不上那位『外人』在你心中的地位,他的金口就像菩萨显灵、上帝开示。”

“方——羽——洁!”方大福目皆尽裂,老脸气得涨红。

“别吼!我有自知之明,闭嘴是吧!”方羽洁沉默的眸光一抹可悲。人往往因自卑而妄自尊大,打肿脸充胖子也不肯放下身段,加上她父亲是活在传统社会中那古老男尊女卑、大男人主义的心态下,总以他是一家之主,权威之所在而独断独行,从不顾虑别人的想法。

因为以前穷苦的社会,家?是种田的,所以父亲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因此在他的观念中仍存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直觉得孩子们一定要照他安排的路子去走,专横跋扈的强迫别人也要遵循他的主宰,而一旦达不到他的标准,不是拿别人家的小孩来比较后奚落一番,就是动辄打罚,虽然现代孩子们长大了,已经很少打骂,但那专制以自我为中心的古老观念依旧没变。

变的是土地飙扬,方家变大地主、变有钱了,趋炎附势的人,接近的亲朋好友也多了,而她父亲也变得阔气海派,与其说是暴发户,倒不如说是散财童子。外人有求于他,他甚至可以挖心掏肺,如果孩子有问题,想奢望一点父,他只会当她们不长进,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能做什么大事?

天哪!她们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虽然物质无缺、生活无虑,父亲偶尔也会问候一下她们课业,买一些糖果零嘴给她们,但那种“偶尔”已是可遇不可求,而且就怕课业不好被查知,免不了又一顿竹鞭子,那就是她父亲。

如今,那种慈祥的父已是她不再奢求的梦想,有时候买了罐饮料给她,她还会受宠若惊了老半天,以为太打西边出来了呢!

“哎哟!你们父女俩别吵了行不行,快把静儿找回来。”吴秋妹焦虑的来回走着“静儿什么也没带,身上没半钱,也不知道会去哪?”

“妈,何不打电话去问问她的朋友?”也许是母吧!母亲远比父亲和他们子女来得亲。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吴秋妹立刻奔上楼,走到楼梯转角才想到一件事,面有难的说:“可是…我连静儿有些什么最要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平静儿是那种乖巧柔顺的女孩子,个却很独立自主,绝不会让人替她心,但,如今做母亲的吴秋妹悲哀的发现对女儿的了解竟是如此少。

“翻翻她的毕业纪念册,不一定能找到些什么。”其实,她对姊姊了解也不多。他们兄弟姊妹就像各自的独立个体,只因那血缘关系而牵系,虽平时见不到几次面、谈不上几句话,情也平淡似水,但对家庭的向心力、对家的与关切,绝不会因外在环境的变迁,而有所改变。

看着母亲急忙的跑上楼,她提醒“还有她的手札、记、笔记本翻翻看,也许有蛛丝马迹。”天见谅她不是有心的出卖姊姊,谁教做姊姊的连亲妹妹也不告知去向,搞得她不为姊姊担心,无语问天。

姊!你到底去哪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醒了?”武昭钰拉开窗帘,让早晨的光温暖这白的病房,递给她一束百合,一如她的人,他轻轻的在她额际落下一吻。

“喜吗?”他拉张椅子坐到她身上,打量她苍白的脸泛著红,他臆溢著足的喜悦,彷佛看她逐渐康复、脸渐渐红润恢复光彩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她腼腆的点点头,捧著花到鼻前,取那清新的芬芳,其中包围了他无限的关

“那就好,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我带你去见我,省得她每天唠叨我不带孙媳妇给她瞧。”

“我…我真的叫京喜?”为什么听起来如此陌生?可是他柔和的笑颜宛若和煦的晨曦投影在她波心,让她没有理由去拒绝相信他的话。

“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夫?”武昭钰笑着点点头“你都是叫我钰,我们是在咖啡店认识的,而你今年二十二岁。”他依著医师的估算来猜她大约的年纪。

“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我家在哪?”

“你曾说过你住在南部,是上台北工作,然后你就没多谈了,而你现在和我住在一起。”他愈来愈佩服自己说谎不打草稿的能力,也许他总经理不做,可以考虑改行当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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