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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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坐在楼下的花园里，指间夹了香烟，不去，只看着烟雾袅袅。高三学会了烟，一直到大三她上男朋友那天，以前烟是最好的伙伴，常常这样看着烟雾升腾想着她的脸，如今再重新起只觉得苦涩难忍。

冬天夜晚很凉，他只穿了件长袖t恤，风从领口袖口灌进来倒也不觉得冷，奔腾的望终于平静下来，深深吐口气，仰起头，看到六楼的台上映出她的身影，丢下烟头，向家里跑去。

台上，她正把洗好的衬衫挂到晾衣架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垂下头，平整着衬衫下襬的褶皱。

一双手从腋下穿过，她被他从后面抱在了怀里。

“末末，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如果和我在一起，就要和我一起生活在这里。”他的下巴靠在她的头上:“对建筑系毕业的学生来说，这里的建筑设计是最好的选择，可能你会说我自私，但是我认为男人在事业上不能含糊，要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我必须有好的经济来源。”他推开台窗，让夜风吹进来，更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你是独生女，你父母愿意让你离开家住在外地吗？你的身边还有个王唯东，不是吗？”她慌了想转过头来和他解释，被他打断:“我知道你不喜王唯东，上次在ut里，我听到了你和你妈的对话，你妈很喜他，想撮合你们两个，所以这些事情没解决前，我不能做伤害你的事情。”

“如果我家里不同意，你就会放手吗？”听到这些她很不悦，面孔冷了下来。

“不会！我会努力让他们同意，但没和他们见面前，我希望我们不要做出让父母伤心的事情。”他的从她的发顶移到了洁白的耳朵上，摩擦几下后，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声音含糊不清“那样面对他们的时候，我才能坦然。”她深口气，酥麻从尾骨传了上来，两腿渐渐无力，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他的身上。

“我以为…”她着气说，两手从身后绕到他的脖子上。

他闷哼一声，转过她的身体，吻上她的。

片刻后，他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神情:“以为什么？”

“没什么。”她微侧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笑了，恶劣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以为我是因为何娜？”从她蓦然紧绷的身体，他知道自己猜对了，笑了笑，将她转过身，对着窗外的星空:“何娜已经是过去时了，你才是现在和未来。”去找她的前几天，他差点从二十层楼高的鹰架上摔下去，安全后，望着差点摔下来的地方他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好在没和她在一起，否则自己就这样死了，她要怎么办？这个她不是何娜而是苏小末，就是在那一天，他才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她，所以在被赵琳楠点醒后，才能毫不犹豫地去找她。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她足的笑，轻轻着鼻子，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

她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因为而尊重。

夜很安静，两人都不说话，良久后，她摩挲着他环在自己上的手臂:“你的父母会喜我吗？”

“当然！”他很自信地回答“只要我选的，他们都会喜，我的人生一向由我自己作主。”

“如果他们不喜我怎么办？”她闷闷地问。

“不喜你？”他想了下“很简单，生米煮成饭，我也养得起你。”她笑了，沉片刻说:“我家里比较麻烦，你要作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我节去你家好吗？”她想了想，点头“好。”

“要是你家那边没问题，我就带你回家见我父母。”他说，抱紧她，轻吻她的脸颊。

她牢牢地握紧他的手，即使再难也要一起走下去。

陈浩家是开放式厨房，和客厅仅用了一个珠帘隔开。

苏小末轻轻打开冰箱，拿出蛋、虾仁和火腿，把蛋打到碗里，边慢慢搅动边不时看向客厅里酣睡的一人一猫。

当她打开卧室门的时候，他就醒了却不动，偷偷看着她向肥球一样踮着脚去洗手间，小声的梳洗，又蹑手蹑脚去翻冰箱。

火腿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睡梦中的肥球又咕哝了几下，陈浩小心地把牠抱到脚边的地毯上，悄悄起身向她走去。

苏小末正背对着客厅，把煎好的火腿盛出来，某人突然吹到耳边的热气吓了她一跳。

把盘子放到餐桌上，她笑着打他:“讨厌，你吓死我了。”他笑，搂着她的拉到自己面前:“你不介意我没刷牙吧？”

“啊？”她刚要问，一道黑影下来，嘴被他含住了。

她想笑又笑不出，推了他两下推不开，索由着他，两手上他的脖子。

肥球半瞇着眼跳上餐桌，叼起一片火腿悄声跑到台上，快乐的在光的照耀下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