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醉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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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看得清楚,心中微震,喝了一口茶之后,笑道:“掌柜的可是姓洪?”老掌柜的目中飞闪异采点头笑道:“不错,小老儿正是姓洪!”郭璞道:“我在北京有两位朋友,一位姓梅,一位姓栾…”老掌柜的笑道:“那么客官也该姓郭?”郭璞点头笑道:“不错,掌柜的,看来梅姑娘对我十分照顾!”老掌柜的道:“应该的,郭爷。”郭璞笑了笑,道:“麻烦掌柜的回话的时候,替我谢一声…”他顿了顿,接道:“适才那位所学不俗,是…”老掌柜的道:“郭爷夸奖,不堪造就,是小徒!”郭璞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唯有掌柜的才能教出这种徒弟…”他顿了顿,接道:“掌柜的,他过去了么?”老掌柜的道:“郭爷放心,他过去了,今天一早渡的江。”郭璞心中一松,道:“由这儿么?”老掌柜的点了点头。

郭璞笑道:“看来我还是走对了路,不但找到了他渡江处,而且还遇上了掌柜的这位朋友,总算没白赶!”老掌柜的摇头笑道:“不然,郭爷您无论找上那一个渡头,那儿都有朋友,他照样会告诉郭爷要知道的。”郭璞叹道:“梅姑娘诚然令人敬佩…”老掌柜的道:“郭爷更令人五体投地,要不是姑娘的话来得快,不瞒您说,这沿途的朋友们便找上他了!”郭璞心中一震,道:“掌柜的,梅姑娘怎么说?”老掌柜的道:“她不准大伙动,并且要大伙儿沿途照应郭爷!”郭璞眉峰一皱道:“掌柜的,你可信得过我?”老掌柜的道:“郭爷这什么话,老朽焉能信不过郭爷…”郭璞点头说道:“那好,掌柜的,请通知江南的朋友,沿途之上,全力对付他,就说是梅姑娘说的。”老掌柜的一怔,讶然说道:“郭爷,这,这是为什么…”郭璞道:“掌柜的该是个明白人!”那老掌柜的,果然是个明白人,恍然大悟,急道:“怎么姑娘没想到,怎么姑娘…”他霍地站起,道:“郭爷,您坐坐,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出门而去。

老掌柜的刚走,酒客之中站起个面目沉的黑衣汉子,丢下一些碎银,跟在后面行了出去。

郭璞目中异采方闪,适时那店伙送上酒菜。

郭璞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小二哥,先放在这儿吧,我有点事去去就来,洪掌柜的要我告诉你,小心照顾店别离开。”说完,未等那店伙有任何反应,举步出门而去。

那店伙,端着酒菜楞在了那儿。

郭璞出了“醉仙居”举目一望,只见那老掌柜的走向了江边,那黑衣汉子出乎意料地未跟踪那老掌柜的,反向“瓜洲”外行去,步履之间,颇为快速。

郭璞眉峰一皱,目光转动,略一迟疑之后,他还是跟了过去,看看快出“瓜洲”他已然走近黑衣汉子身后十丈内。

那黑夜汉子听得背后步履声,回头一望,脸倏变,但刹那间恢复正常,掉过头去走他的。

郭璞冷冷一笑,闪身欺近五丈,扬声叫道:“朋友,请候我一步!”那黑衣汉子听若无闻,只是身形微微地震动了一下。

郭璞扬了扬眉,腾身而起,掠过黑衣汉子倏然转身,拦在路中。

他目光直过去,道:“朋友,我叫你候我一步!”黑衣汉子不得不停了步,望了郭璞一眼,道:“原来朋友是叫我,你我素不相识,无一面缘,我怎知你朋友是叫我。”郭璞笑了笑,道:“这条路上,除了你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黑衣汉子干笑说道:“那是我不知道,对不起得很,朋友有何见教?”郭璞道:“岂敢,岂敢,朋及贵姓大名。”那黑衣汉子道:“难道朋友拦住我,就是为问我姓名?彼此素不相识…”郭璞笑道:“就是不认识我才要问,相逢何必曾相识,能得相逢便是缘,一回生,两回也就了,朋友又何吝于示人姓名?”那黑衣汉子迟疑了一下,强笑说道:“说得是,我叫马云龙,够了么?”郭璞道:“我还要请教,朋友往哪儿来,往哪儿去?”黑衣汉子笑道:“你朋友敢情是拦路盘问人的?既说了一,何不能说二?我由江南来,如今要往河南去,行了吧!”郭璞道:“还有最后一问,朋友刚才都听到了什么?”黑衣汉子脸一变,倏又换上一副愕然神,道:“朋友这话怎么说?我听到了什么?”郭璞道:“那要问朋友自己!”黑衣汉子讶然说道:“我没有听见什么啊?”郭璞道:“看来那是我误会了,打扰之处请原谅,请吧!”话落,他侧身让路,含笑摆了手。

那黑衣汉子忙笑道:“误会的事情常有,也许是我不好,没关系,没关系!”说着,他一拱手往前行去。

可是,当他擦过郭璞的身边时,郭璞手腕突沉,出掌如电,只往黑衣汉子间一摸,一闪而回!

那黑衣汉子大惊失,刚待有所行动。

郭璞已然冷笑一声:“朋友,你要走了就没有我混的了!”他左掌疾探,攫向黑衣汉子左腕。

那黑衣汉子身手颇不等闲,左掌一翻,硬生生截向郭璞腕脉。

郭璞扬眉笑道:“难怪他们派了你,委实不差!”右腕一沉一抖,五指拂向黑衣汉子左肋,当那黑衣汉子正挣取第二步行动时,郭璞左掌倏扬,一掌正拍上黑衣汉子左肩。

“叭”的一声,黑衣汉子一条左臂登时无力垂下,他闷哼一声,腾身要跑!

郭璞左掌往下一落,又扣上了他的“肩并”他左臂已被卸下,又哪那堪这钢钩般五指,黑衣汉子大叫一声蹲了下去。

郭璞冷冷一笑,摊开右掌,右掌上赫然一块形状特异的黑牌,那是大内侍卫“血滴子”所独有。

郭璞道:“如今牌在我手中,你别想狡赖了,牌在人在,牌失人亡,这是‘血滴子’的规法,我也等于掌握了你的命,说吧,是谁派你来的?”那黑衣汉子闭着嘴巴不说话。

郭璞道:“我生平最恨的是弃宗忘祖、卖身投靠的败类,其次才是虏,所以,对你我手下不会留情的!”五指微一用力,黑衣汉子又杀猪般一声大叫蹲了下去,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直往下淌。

郭璞道:“你说不说?”那黑衣汉子够硬,仍不说话。

郭璞冷笑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是铁打的金刚,还是铜烧的罗汉?只是像你这种人,一身骨头也硬不到哪儿去!”五指力均三分“叭”的一声,肩骨立碎,黑衣汉子又一声惨呼,身形颤抖,头大汗,抬眼乞求地道:“姓郭的,你行行好,给我个痛快吧!”郭璞冷笑说道:“要痛快不难,老老实实地答我问话,要不然我捏断你每一骨头,然后再以五截脉手法搜你奇经八脉…”黑衣汉子面无人,低头不语。

郭璞随添三分真火,道:“我很奇怪,你既有这么硬的骨头,又怎会卖身投靠?”五指刚要再用力,黑衣汉子猛然抬头,神狰狞地道:“姓郭的,我认了,不过我告诉你,杀了我并没有用,我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了,如今怕不已在百里之外了!”郭璞心中一震,笑道:“你把我郭璞当做了三岁孩童,少废话了,说吧!”黑衣汉子咬牙说道:“是云领班派我来的!”郭璞道:“云中燕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该是奉了谁的命?”那黑衣汉子道:“这我并不知道,云领班叫我这么做,谁敢问?”郭璞道:“是专为跟我么?”那黑衣汉子道:“一方面要跟你姓郭的,一方面还要监视年羹尧。”郭璞道:“这么说来,我出京的事已经被人知道了?”黑衣汉子道:“无论大小事,谁可瞒过大内侍卫血滴子?”郭璞道:“好话,就你一个人么?”黑衣汉子道:“做这种事一个人足够了…”郭璞道:“你欺人的本领并不高明,既跟踪我又复监视年大将军的一举一动,这岂会是一个人?”那黑衣汉子仍然嘴强牙硬,道:“那么,你认为是几个就是几个吧!”郭璞道:“我要你说,你说不说?”那黑衣汉子委实是撑不住了,猛一点头,道:“好吧,我说,‘血滴子’锐差不多全出了!”郭璞“哦”地一声道:“那么多?这倒很出我意料…”那黑衣汉子道:“告诉你也无妨,另外还有‘雍和’的国师!”郭璞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跟踪我是看我救不救年大将军,跟踪年大将军那是看谁谋刺年大将军,谋刺年大将军的人,那必是所谓叛逆无疑,等他们得手之后,再下手剿灭之,这是一着一石三鸟的好计谋,对么?”那黑衣汉子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郭璞冷冷一笑,道:“好心肠,好心智,难怪他当年能夺得帝位,朋友,我如今已经明白了,用不着你了!”他抬手一指,点上黑衣汉子死,然后挟起黑衣汉子尸身,腾身掠起,扑进一片树丛中。

须臾,郭璞走回了“醉仙居”只见那老掌柜的坐在他那付座头上,面焦急地不停往门外张望。

一见郭璞进了门,他神情一松一喜,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

容得郭璞走近,坐下,他方始问道:“郭爷哪儿去了?老朽担心了半天…”郭璞没说话,含笑把那块大内侍卫“血滴子”-牌由桌上推了过去。

那老掌柜的大惊失,瞪眼说道:“郭爷,他们也有人…”郭璞淡淡一笑,指向左近那付空座头,道:“他刚才坐在那儿,窃听了咱们的谈话…”老掌柜的机伶一颤,道:“所幸郭爷…郭爷,那东西,人呢?”郭璞收回那块牌藏好,然后笑道:“在‘瓜洲’外树林里睡觉呢!”老掌柜的轻击一掌,说:“郭爷,办得好…郭爷,话我已经传出去了…”郭璞笑道:“如果老掌柜的不怕麻烦,请再通知朋友们一声,别只顾捕蝉,忘了身后还有黄雀!”老掌柜的神情一震,道:“郭爷,是刚才那东西说的?”郭璞点了点头,道:“掌柜的,他们人数不少,还有密宗。”老掌柜的站了起来,道:“郭爷,您坐坐,我再出去一趟。”郭璞点头笑道:“掌柜的请便。”掌柜的拱了拱手,又出了“醉仙居”片刻之后,老掌柜的转了回来,陪着郭璞坐了一会儿之后,那瘦小的店伙来报摆渡的船回来了。

于是,郭璞站了起来笑道:“掌柜的,为免推让,这一顿算我叨扰了!”老掌柜的笑道:“谢谢郭爷看得起,那样省得麻烦。”老掌柜的送郭璞,及门而止。

郭璞也没有跟老掌柜的多说一句话,拉着座骑走向了江边。

由于人马同渡,所以他上了一条大船。

大船上伙计,对他特别客气,特别周到!

船到江中,一个船夫打扮的年轻汉子还过来跟他搭讪。

“这位爷,您这匹座骑可是罕见的好马。”郭璞没在意地笑着说:“兄弟好眼力,这是蒙古种健骑!”那年轻汉子突然低了声音:“爷,对面出了人命案…”郭璞笑问:“怎么回事儿?”那年轻汉子道:“来自山东的三个江湖人让人剁了!”郭璞眉峰一皱,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那年轻汉子又闲扯了两句,走了开去。

船到对岸,郭璞拉着座骑下了船,临下船时,他留下了一大锭银子,船上的人还未来得及说话,郭璞已翻身上马,抖缰挥鞭,绝麈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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