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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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正张大著嘴讶异地专注于棚台上浓妆肆抹的伶人正上演才子佳人的风韵事;伶人唱著悲凄的曲调,述说著她对离人的不舍,男子温柔地安抚著她的情绪,赠她香囊誓言将不忘承诺定会归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意听著那哀伤的曲调竟也红了眼眶。她看得入,没注意突然奔来的小孩,被撞了一把,往后瘫跌,跌进一个温暖的膛。

她没立即起身,鼻间先闻到一股酒味。耳畔听见身后人著。

“瓦舍…来时瓦合…去时瓦解。另聚易散也…”沙哑的嗓音带著醉意。

心意转过身来,她跌进了一个醉汉的怀抱里,但她并不觉得惊慌,眼前这人眼神蒙,那是带著醉意且非当温柔的目光,他凝视她的模样,让她有种被看穿、被融化的觉…

心意干脆跟他一样坐在地上。

“你喝醉了?”眼前的男子衣著华丽,黑发凌披散。他神情澳散地道:“醉了?”他狂妄放肆的笑声不止。

“丫头,我本没醒过…”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抬起心意的下巴端详,心意直觉地没有恶意,并未躲开去。

“你几岁?长得这么标致…而她却永远长不了,永远永远的年轻…”

“你不要紧吧?”他冷笑一声。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叫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樵惮。”她静静接了这阙词。

“柳永的蝶恋花。”他一直蒙的眼睛猝然睁亮,凝视她半晌,突然仰头大笑。不知何故,他的笑声听来竟是如此刺耳。

心意陡然间了一句:“你是在哭吗?”那笑声并未透著愉悦,她听得出里头充痛苦。

她的问题再次震撼了他,他不笑了,他瞪住眼前模糊的影子,她和蓉蓉一般聪慧…但不可能,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蓉蓉。

明知不可能,他还是问了一句:“蓉蓉,是你吗?”龙心意没有回答,只是好奇地望住他。

“是的,你是蓉蓉。”心意还是不接腔。如果是蓉蓉,他想怎样?她好奇著。

他温柔地淡淡微笑,然后自袍里掏出一只奇异的杯子。

心意瞪著月光下那奇异的杯子,不“呀”了一声。多么特殊的杯子,她伸出手好奇地摸了一下,质地细,花纹美丽,光滑透明的杯壁薄如蛋壳。

“蓉蓉,我用最好的‘夜光杯’盛你最喝的蔷薇酒。”说著,他拌起地上的酒瓶,将美酒注入杯内。心意再次震惊悸动,她瞪大双眸诧异地看那唬珀体倾入杯内,霎时杯壁光彩褶褶绮丽无比。

世上竟有此等奇妙的东西,心意看傻了。

“喜吗?蓉蓉?我一直想送你。”他将盛了蔷薇酒的夜光杯递至她面前。

“喝吧…”几乎是带著一种神圣而动的心情,心意小心地接过那只杯子,捧著它闻到扑鼻浓烈的香气,正要辍饮,忽然一把力量将她整个人拉起,杯里的酒瞬间泼洒出去,了一地也溅了她的衣棠,她还没回过神就被紧紧抱住。

“心意、心意…你真是吓死姑姑,我以为你不见了,以为再也找不到你…”说著就将她往瓦舍外拖。

“走走走,我们快回去,免得你不见了,老哥定会杀了我…”心意被姑姑一把蛮力拉得头晕目眩“姑姑…姑姑…你听我说…”

“先回去再说,我就快被你吓得没命了,差点忘了告诉你,瓦舍虽然好玩,可没几个正经人,真不该带你来,等会儿被坏人掳走了…”

“姑姑,你别急著走嘛,我方才遇见了一个男人…”

“是,这京城全是臭男人,专门骗女人的臭男人,尽是些肮脏东西,我忘了告诉你,一见到男人就闪就躲,躲得越远越好,反正好男人全都死光了,就算真有例外,也断不会出现在瓦舍里。”

“唉…”心意放弃地叹息,只好跟著姑姑走了。

终于回到姑姑将要开张的龙凤酒馆里,龙锦凤一股坐上凳子累得直气,了半天气突然对著心意又哭起来,心意可吓坏了忙安抚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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