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杀鸡戏猴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小狐看书,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且说张博天在白中天的带引下,来到了猎户吴家,三人才在正屋没有坐多久,吴家嫂子已把一大盘酱端在桌面上,一大壶烧酒,还有大海碗的筋面条,一人面前一大碗,连吴猎户那个小儿子也凑着桌边呼噜噜往肚里
面条,一副自得的模样。
三人喝着酒,白中天这才问张博天道:“张兄二人怎么这时候往山上跑,难道也是在搜寻什么稀世药材?”张博天一声苦笑,道:“我这是陪我那兄弟上山,他说要找人,却岔了路,几乎把我这条命赔上。”吴猎户问道:“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碰上那畜牲的?”
“翻过三道土地岭,再往西去,绕个七八里地,那处好像叫朝峰的山
上。”吴猎户一惊,道:“可别往那鬼地方去,
风惨惨的大白天也会听到鬼在叫!”白中天双眉一皱,道:“怎么回事?”张博天也道:“难道就因为那儿出了那条巨蟒?”吴猎户摇摇头,道:“二位可能还不知道,就在那个朝
峰下面深谷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死了二十来个一
官服打扮的人,全都是被人切下脑袋,从老高的悬崖上踢下来的一般。”白中天一惊,道:“真有这等事?”张博天心里明白,那全是他与戈正二人的杰作,只是在如今的场合,他不能有所表示。
“吴兄是怎么知道的?”吴猎户道:“去年秋初时候,我追赶一头花斑豹,那时候它已中了我一钢叉,淌着血窜到朝峰下面,但等我赶到那儿,却没有那畜牲的踪影,却见一大堆带着衣裳的尸骨,堆在那儿,可是没有一个头骨不是滚得远远的。”仰着脖子喝了一口酒,吴猎户又道:“他娘的还真霉气,回来后害了一场大病,在
上整整躺了半个月。那半个月,可真苦了娃儿他娘了。”张博天当即又问道:“这以后你又在那儿发现些什么?”
“当然是去了几次,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张博天心里在骂,你小子会撒谎,去了几次没发现什么,骗谁?
但他却表面上仍然一派斯文,也因此谁也没有看出他腹内机关。
当天夜里,张博天就在吴猎户家歇下来,只是他在夜里尽在做恶梦,白中天几次被他吵醒过来。但白中天明白,一个身负蟒伤的人,在经过那么一阵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以后,做恶梦那是自然现象。
就在第二天一大早,白中天与张博天二人离开吴猎户的那所茅屋。吴猎户特别拉着自己那个十来岁的小儿子,一直送到山溪旁。
白中天一手摸着那孩子的头,笑对吴猎户道:“放不放心把小杰送到白家堡去,学几招防身把式,再让他识几个字?”吴猎户透着道:“大少堡主这么说,吴超心里自然
十分,等过两天我同他娘商量一下,再说…”白中天哈哈一笑,道:“有话只管说,我又不是外人,再说每次我上山,都免不了要打扰你一阵子。”张博天心中疑窦更浓,好家伙,这二人经常山里走动,难保不被他们找到自己的藏宝地方,他娘的等着瞧吧!
突然吴猎户又道:“我是说山里那头大猫,那身皮我见过,还真的不错。等我把它
到手,把那张
皮送到白家堡,一方面给老堡主拜寿,也算是一项见面礼,再方面小杰到白家堡免不了要大少堡主费心,吴超总不能不有所表示吧。”白中天打个哈哈,道:“老吴,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白家堡不缺你那一张虎皮,尽快把小杰送去,我还
喜
这娃儿的。”白中天掏出一锭银子,
在吴超手中,道:“替孩子制两件新衣裳,免得让人说咱们寒酸。”吴超没有说话,但谁都看得出来,吴超的喉梗在跳动,眼眶在蓄泪。
然而白中天早已与张博天二人,跨过了山溪,头也不回沿着那条通往景镇的唯一小径走去了。
一直来到景镇上的“悦来客店”白中天与张博天一走入饭店那个大门坎,王掌柜就目
惊奇地
上来。
“怎么你们…”白中天笑道:“王掌柜的可是说我们怎么会凑到一块?”
“另外一位大个子呢?”张博天声
气地道:“死了!”说罢便直走入后面房间。
白中天双眉一紧,缓缓道:“这人透着怪,自从我救了他以后,看不出他有谢我的意思,难道他是个不通人情道理的
汉?”王掌柜一笑,道:“也许他这是大恩不言谢,全都搁在心里头吧。”白中天嘴角上牵,冷笑道:“也许是我白中天多事,不该把他救活。”二人就在正中的四方桌子上坐定,白中天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指着布包,道:“王掌柜你看,这可是难得一求的蛇涎香,草本上叫‘蛇片’,得之不易。”王掌柜几乎把脸都贴在桌面上,边瞧着边闻:“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看样子还真值银子。”白中天含笑收起白布包,小心翼翼揣入怀里,边笑嘻嘻地道:“打老远的安康上一趟终南山,能有这样的收获,总算不虚此行了,哈…”突然,张博天背着个包袱,掖着他那把大刀,自店后走出来。
他把一锭银子放在王掌柜面前,冷冷道:“够不够?”
“客官你这是…”
“我问你这几天的店饭银子够不够?”
“够!足够了…”张博天扭头对白中天咬牙一笑,使白中天不由打了个寒颤。
“张兄,天都快黑了,难道你…”
“要事在身,天黑也得上路。”
“可是你的伤…”
“张博天命大,遇上你这位救星,大概是死不了啦!”他一顿之后,看了站起来的王掌柜一眼,又道:“不死,就得为活着打算,二位说是吧?”于是,张博天走了。
他走得匆匆,话只两三句。
四方桌前的王掌柜,手拿着烟袋面狐疑地望着张博天远去的背影,直在摇头。
而白中天,却自言自语道:“也许他是受了刺,难免有这种不正常现象。”于是,在王掌柜的好奇心与追问下,白中天把昨天发生的人蟒大战,对王掌柜说了一遍。
“怪不得他是这副样子,想想他们二人刚来时候,全变了样。
来的时候,二人有说有笑,如今好伙伴这么一死,也难怪他住一宿的兴致也没有,提起行李就走了。”白中天也道:“看来这姓张的可真是情中人,讲义气,够朋友!”
“嗯,是个血汉子!”王掌柜接了一句。
然而他二人却再也料不到张博天这么一走,并非是带着朋友丧命而使他哀伤逾恒的心情,相反,在张博天的内心中,正充着怨毒的仇与恨,他真正应了那句:“如蚁附膻,如蝇逐臭。”但是张博天如今既未附膻,更未逐到臭,他只是空
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