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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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妈真的不喜她的话，我若和她结婚，只会让家里多了婆媳问题而已。我不想让这世界上我最的两个女人因为我而生活的不开心，所以妈若不喜她，我不会和她结婚，但是我会陪在她身边一辈子，一辈子就只她一个女人。”他的语气认真，义无反顾。

“意思是如果妈妈不喜她，你不会和她结婚，但是这辈子也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意思，是不是？”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干涩沙哑，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对。”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心软，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必须让妈妈明白他对黎雪用情有多深，黎雪对他而言又有多重要才行。

“你真的那么喜她？”

“不只是喜，我她，妈，很、很。”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安静了半晌终于传来她妥协的声音，“小雪就要替你生孩子了，你不她怎么行呢？女人生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体贴她知道吗？你们的婚礼就等小雪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再办。想不结婚，我和你爸可不允许，知道吗？”

“是。”

“小雪现在人呢？”

“还躺在病上休息，我在病房外打电话。”

“那你快去陪她，我们晚点有时间再聊。还有，你跟小雪说，妈过几天再上台北看她，顺便帮她补补身子。她实在是太瘦了，生孩子需要花力气的，她得吃胖点将来才会有力气生孩子。”

“我会告诉她的。”曾呈羿一顿，忍不住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妈，如果小雪肚子里的孩子是女的，你会不会很失望？”

“已经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了？”妈妈在那头惊呼道。

“怎么可能？现在才刚怀孕而已。”他哭笑不得。

“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孩子的别不是妈希望的，妈会不会突然又改变对小雪的态度，变得不喜这个媳妇？”他直言不讳的说，决定一次搞定。

“你这个孩子…”妈妈似乎有些无言以对。

“对不起，妈。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想让这世界上我最、最在乎的两个女人因为我而变得不开心，所以——”

“妈懂你的意思，我不会重男轻女，只要是你的孩子，妈都疼，也会疼你的媳妇，这样可以吗？”妈妈投降道。

“妈，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其实妈也知道小雪是个好女孩，只是她家的状况…妈是不想你太辛苦。”

“我一点也不辛苦，妈。事实上我现在很幸福，这辈子就现在最幸福、最足。”他认真道。

“妈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小雪。还有，记得问医生孕妇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你们都没经验，很多事不懂，问医生就对了。”妈妈代道。

“我知道了。”

“那你去照顾她吧。”

“好，妈再见。”

“再见。”看着手机面板上显示结束通话的画面后，曾呈羿将手机收起来，转头看向一直安静坐在他身边，听他全程以扩音方式和妈妈讲电话的准老婆。

“觉怎么样？”

“觉你好会说谎。”黎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其实心里既轻松又谢。

他为什么好像永远都能看穿她极力隐藏的不安，并且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对症下药才能治愈她的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