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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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沉鱼没有晕过去,只是昏昏沉沉。

她记得外面有闹声时,许王就开始撕她衣服。还是没有反抗力,许王双手只一分,就撕开她的外袍。大红飞凤绣牡丹花的锦袍一分为二,轻飘飘落下如烟霞散舞,纪沉鱼忧愁的哀求他:“不要!”许王回她一个愤怒又快意的笑,同时也眩惑了。眼前的纪沉鱼,无助的掩住自己身体,还着有轻罗衣,里面若隐若现透出肚兜。肚兜的鲜亮颜和她雪白的手臂形成对比,让红,让雪白更白。她的轻愁,才在眉底,又上心头。许王心中温情涌动,温柔起来。小心翼翼捧住她的面庞,知道这是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柔声道:“宝贝儿,你可真美。”自然之美,甚于园林。天然而成的面庞,曲线畅的肩线及至细软的小蛮,无一不是大自然的刀斧神工。她愁容似风中初开小黄花,娇怯怯留恋花枝上,不愿轻离去,也担心会离去。

“求你!”纪沉鱼再一次低声相求。

许王柔情万种的笑了。笑容犹在,双手再是一分,又撕开娇黄里衣,肚兜显出来,红的是红萏尖尖角,碧的是清波可载舟。黄花蕊纤毫必现,不知是哪一位巧手而成。

火盆中炭火更炽,北风天里纪沉鱼还是寒冷。冷风让她从昏沉中清醒,才怒起眼眸,门上巨响一声,张氏撞了进来。

纪沉鱼慌无比,怎么办?她往里要走,被许王一把按住,许王低笑道:“小鱼儿,你还哪里跑!”修长的身子往下一,把纪沉鱼按倒在地!

门大开,风呼啸而来,卷起一室冰寒。张氏目瞪口呆,从她肩头看去,是人头攒动,人声忽静,人数不少,人人看过来!

虽然有的人看不过来,有的人还离得远,可那眼光织成的巨网,分明一层一层罩下来!

纪沉鱼绝望中呜咽一声,对张氏寄以期望的看着。

她的眼光明了,分明在说,救我一救!

张氏冷静的想了一想,低头退出去,再把门带上!

“不!”纪沉鱼混沌着吐出这个字,若长风之尾,扫遍乾坤不平事,犹有余恨袅袅不离不舍。这恨只发出一半,许王低下头,用自己的嘴盖住了它。

余音,在齿间转来转去没有出处,最终,消逝在一吻中。

要说许王是惩罚的一吻,吻得他自己事后才留恋。这一回,他是刻意的,做好准备的,只想品尝的吻着。他记起自己头一回品尝琼浆,上好的酒做胭脂,离得老远香入心中,让人迫不及待想喝一口,是这滋味。他记起有一种香鱼,自己亲手钓得,松枝木篝火溅着油脂香,鱼香有松香味儿,是这滋味。他记得初闻昙花香闻十里,是这滋味。

他呻一声,手指重新捏住柔细的面颊,强迫她嘟起嘴,细细的从角扫到间,再从上扫到下。在他觉是一枝子水灵灵的鲜花,不仅芬芳还有细碎的珠。晨光下晶莹剔透为七彩,每一种颜是一种滋味。身下,是软如丝绵的脯,,更为契合。他畅的受着这起伏的手臂,青山翠障般的身躯。总觉得可以更细腻更舒畅,就由不得再动一动,只想更好,只想更美。梦中他睁开眼,轻轻地笑了。难怪还不够好,还不够美,小鱼儿没有上衣,自己还着衣衫。

忽然他顽皮了,小鱼儿觉得好不好。就从刚才来看,她分明没有过男。她分明不是拒还。他定睛去看,见纪沉鱼闭上眼,眼角沁出泪水,面上似恍然似醉又似痛苦。淡扫的眉头颦起,中间起了一个旋,嘟嘟的让人只想咬上一口。再问她,你为何忧愁?你为何不喜?

既然相见,云胡不喜?

许王殿下此时只有一个主意,那就是赶快圆房,这丫头就再也跑不了。

抱起纪沉鱼在怀里,掂一掂如风般轻。见纪沉鱼睁开眼,他柔声道:“我们到上去。”纪沉鱼被在地上,身前不冷,时而眩然时而足。后背*在地上,虽然有东西垫着,也起一片皮疙瘩。好容易才得放松,就听到极为邀请的一句话。她睁开眼,看了看许王。

就在里间,四喜临门各瑞草,中间团绣百子。被子大红黄碧绿明橙靛蓝,玄是金凤的眼睛,似俯视万物盘踞在中间。离金凤越来越近,纪沉鱼迸出一句:“不要!”双手揪住许王耳朵,用力往两边一拧,用自己仅余的清醒喝道:“放开我!”许王低低的笑出声,甩甩头就挣开她的手,带着责备道:“夫敦伦是件大事,不要闹。”他把纪沉鱼放在金凤上,不容她逃开,利索的没几下子除去了她其余的衣衫。看着一条白鱼儿似的纪沉鱼,许王眸子更深,嗓子也沙哑了:“小鱼儿。”说三个字的空儿,他三把两把除去自己衣服。纪沉鱼闭上眼,又让许王笑了几声。他还没有笑完,纪沉鱼睁开眼,居然镇定。

她抱起自己身子,从上到下,一眼两眼三眼…把许王守礼看了一个光,慢慢坐起来,还是手在前护住,冷静地道:“我要在上面!”许王大乐:“好!”在纪沉鱼身边睡下来,很有期待地撒了个娇:“你要让我喜才好。”纪沉鱼双手一按站起来,飞起一脚重重踢进去。许王手只一滑,就握住她的脚。他乐不可支:“亲亲,我早就说过,成亲后天天玩这一手,我最喜。”他的笑容不减,眸子里沉上一沉有些生气。再看到自己手执着小鱼儿的脚,方便地小鱼儿从下往上看光光时,他又乐开怀,取笑道:“看来你不会,还是我在上面!”手一拧,纪沉鱼重新摔到,好在大,没有滚出。殿下曲一膝跪在她身边,手臂一长捞起一件衣服,不怀好意且威胁地坏笑:“看来你不乖,我得把你捆起来。”

“哧拉!”他撕开衣服,再接着撕一回,看来想撕成布条。烛光照亮他的肌肤,上面有细细碎碎的小伤痕,不在烛光中,平时不大容易看得出来。虽然没有衣服,他沉然如安宁战神,紧绷的肌似有无穷力量,什么都可以打得倒。

烛光,又从他身上反照到墙上。把他的影子笼罩在房中无处不在。纪沉鱼在这影子中深深力,她则竭力在心里暗示自己,美男当前,睡了无害。

眉睫随着衣服的再次撕开闪跳着,纪沉鱼放弃抵抗,安谧地闭上眼:“你轻轻的,好吗?”烛花跳了一跳,在她身上打出或明或暗的影。明处山峰立,暗处幽谷花香。从额头到鼻尖,从鼻尖到嘴,起中有伏,伏中又起。说是山谷,比山谷更生机盎然。说是花朵儿,比鲜花更柔媚多姿。许王震撼了,目不转睛的看着。纪沉鱼不再有什么举动,殿下也不知所措起来。他半跪着,久久看着这美丽的身子,心头忽然一酸,张张嘴想说自己很想念她,又咽了回去。他只回了一句:“我会疼你。”肌肤摩挲着肌肤,不知怎么的,就有了汗水。微珠般的汗珠,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只知道带着他的体温也有她的体温。先然悄悄出现在紧贴互恋处,再就快的无处不在。额头上,鼻尖上,背后,手臂上。行到一处,似洗涤身心,又似平狷狂恋。她是碧罗叶,他就是夜明珠。她是九重纱,他则是银河水。是他清洗了她,还是她重染了他?只知道细细碎碎,被褥摩擦,肌肤相接,痛楚双眉,柔声轻哄…都在其中。

鲜血溅上金凤明眸,再接着染上金凤冠羽,再来是忍痛的轻泣,推他出去的手臂。许王欣喜若狂,抱起纪沉鱼一路亲下去:“鱼儿,我的好鱼儿,我就知道你是清白的。”他更舍不得走,更不愿意走。就是天塌地裂,滚石飞沙,许王殿下心中也只有一个意识,小鱼儿果然清白的。

要说再有第二句,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得意之浮现眉间,呵,不枉殿下这么想你!

纪沉鱼沉浸在自己心思中,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痛苦中又有娱,甜中又撕心裂肺的种种。她以前并没有过,戏全是别人代拍。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的人,她一直想着一定是完全甜,完全美好。不用看许王守礼,也从他又有力又柔和的手臂上明白过来,他喜的,是自己完壁如玉。

娱还在,霾渐渐起来。像鸟儿还有鸣唱,草儿还在摇曳,而远处天边滚滚乌云,迫在眉睫层层到来。

殿下正在喜无比,纪沉鱼试图让自己一路拔出。烛火在这个时候,灭了!房中一片黑暗,有睡的种子,也带来疲倦的提醒。纪沉鱼什么话也没有说,许王什么话也没有说。两个人一个是久受看守,*后松驰下来。一个是戒备,这就可以放下心来。没一会儿,两个人睡着了。纪沉鱼缩在许王怀里,许王拉上锦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贴着她的面颊欣喜入梦。

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地老天荒,似乎天长地久,似乎冥冥黑暗,似乎周身舒展。深过于地底,浓过于夜天的睡眠,比什么都香,比什么都美,比什么都让人留恋,也让人醒来容光焕发神百倍,无处不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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