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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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开那么大的店,说明这次的男人是相当有钱的。"

"就是啊。"

"又是医生?或者是土地暴发户、搞不动产买卖的?"元子说的都是些赚钱的行业。

"不,这次的人可不同。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好像是总会屋股东大会上的混子。的人。"

"总会屋的人?嘿。"元子认真地盯着兽医的脸。

"我也只是风闻,确切情况不太清楚,不过波子小姐这次的这个似乎是那种人哦。"单手拿着白兰地的兽医,竖起了大拇指本人以竖起大拇指表示男人或情人,竖起小拇指表示女人或‮妇情‬…

波子和楢林谦治妇产医院院长分手后,她立刻找到了"后任",元子对波子的这点本事叹不已。这么说来是不是中冈市子又和楢林院长恢复了关系呢?此时市子的脸在元子的脑海掠过。

"说总会屋,是不是在报纸之类的上面所看到的"这个"呀?"元子伸出小手指的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斜着划过本人以这个动作表示脸上有疤痕的人,即指黑社会的人…因为脸上的疤痕就是暴力团伙的标志。

"也许并非如此,不过是个蛮可怕的人。"

"波子既然能开出这么一家大店,说明那个人一定很有钱。"

"如果真是总会屋的人,又是头目的话,他就可以从各大企业收取庞大的资金了。"

"找一个总会屋的人做赞助,还真像是波子干的事呢。那孩子是有胆量的。"

"波子是有胆量。她不是曾跑到卡内去,连珠炮似的训斥妈妈吗?"兽医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妈妈的脸

"就是啊。"当时波子的吼骂声又回到了她的耳边。

"记着,你这个品德恶劣的女人!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恨。以后我要让你在银座的生意做不下去!"结果不是和那咒骂相反吗?离开银座的是波子。原宿虽说是年轻人集中的时髦的地方,但从银座的角度看归到底也不过是"乡下"而已。可自己却能在银座站稳脚跟,而且将来还怀有更大的野心。

"唔,先生。"元子又为兽医要了第二杯白兰地。

"我想参考一下。你能帮我了解到波子资助人的真实职业和姓名吗?"

"这个嘛——"听到又要了一杯酒,兽医安心地将手中拿着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想打听的话也没有什么会不知道的。"

"那你能帮我问问吗?"

"问是可以问一下,不过有点可怕。如果真是总会屋的人,那可就让人骨悚然了。"

"只是问问而已嘛,那有什么?问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是嘛?那么好吧,我就问问。"

"简单问一下就可以了。知道后可以给我电话吗?"

"我已经很害怕了,不简单可不行啊。"

"可以。对了,到时候我们还是在这家店说话吧,这里离我的店也近。你只要给我一个电话,我立刻就过来。"

"知道了。"又一杯白兰地端了上来,兽医立刻伸长了脖子。

元子打开了放在旁边的手提包,取出了三张一万元,将它们折叠起来,从桌子底下递给了兽医。

"妈妈,这怎么可以!"他强烈地推卸了一番。

"先生也是要向别人打听的,你也必须请人家喝酒啦什么的吧?就算这是喝酒的钱吧。"

"真没办法。"牧野挠了挠头,还是收下了钱。

"先生,我接着要去店里开个会。女孩子们都等着我呢,我这就告辞了。"出门前她对店老板耳语道:"让牧野先生喝个畅快吧,我明天会来结账的。"十点半左右,陪酒小姐子走到正在招待客人的元子身边,对她耳语说有她的电话。

元子拿起了放在柜台一角的电话听筒。平时有的客人没什么事情也会来个电话什么的,因此元子还以为就是那种电话呢,于是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

"喂,是妈妈吗?"声音慢条斯理却非常清朗。

"啊呀!"是安岛富夫的声音,那是一个始终无法令元子忘怀的人。元子的心脏立刻加速跳动了起来。

她将嘴凑近听筒。

"你回来啦?"她轻声问。

安岛在说着什么,可是五六个喝醉了酒的客人和女孩子们的哄笑声使元子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于是她弯下身子,将一只手指住耳朵。

"呃,你在说什么?"

"周围好像很热闹嘛。"

"现在这个时候总是有很多客人。"

"忙点好啊。"

"你什么时候从九州回来的?"

"我刚才就在回答你说我现在还在九州呢。"

"那你是在九州给我打电话的吗?"元子重新紧盯着手中的听筒。

"是的,从熊本县给你打的。"

"唉呀!"元子不由自主地出了失望的口气。

"事情是这样的,我跟你讲过的那个老太婆,就是江口的遗孀,说是为凭吊亡灵,固执己见无论如何都要参加竞选,当地进行调解的同志们到非常为难。为了说服她,看来还需要点时间。"

"那要在那里呆到什么时候啊?"

"内一致同意让我出马竞选,那遗孀的努力也是有极限的。不过即使那样要对方最后让步还需要一些时。对于内而言,也不希望这种内部纷争张扬出去。不过我也不能干等着调解结果,自己毫不费力也不行的。因此我也要到县下面各地转转,和那些有权势的人展开谈话,有时自己也要进行一些讲演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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