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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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哪儿去了?

天香倏忽想到什么,慌忙奔回他的房里,在他枕旁找到他的布包,确定他不是趁她不注意离开,这才缓缓安下心。

他的布包还在,表示他应该没走,是她胡思想了。

“跑哪儿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会担心的嘛…”她抱着他的布包,跪坐在他的铺上。

她真想将自己打包在布包里,这样他要是真的偷偷摸摸走了,也会连她一块带走…

环视简单的房间,这里的摆设与鹿玉堂来之前没什么两样,他并没有在这个房间里添设太多他自己的东西,若是要走,大概也是挥挥衣袖,毋需带走太多赘物那样的干净俐落。

她讨厌这种觉,讨厌他好像不属于这里。

“不过他允诺过,我不让他走,他就不走的,他才不会说话不算话…我们打过手印的呢。”那天握紧他的手,就足以替代打勾勾,骗人的是小狗。

她可没忘掉他回握着她的手时,觉有多坚定——虽然没打契约,但是她是搁在心上,他想赖也赖不掉。

原先还直傻笑的天香冷不防没了声,因为她想起了夜里的梦。

那算不算变相的…意婬?

要是他知道了她在梦里对他做的一切,定会狠狠斥责她。女人不被允许拥有情,只有男人才能侃侃而谈。他们狎、纳妾、风都是被赞许的,女人只能守着闺,等待丈夫的宠幸,若是有了贪婬的念头,说不定还会让人以七出之罪休离…可是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男人会有七情六,女人也会有,否则《幽魂婬乐无穷》就不会让男男女女都争相抢买。只是鹿玉堂那种不苟言笑的男人,恐怕想法很古板,觉得姑娘家就是该刺绣扑蝴蝶,不能有惊世骇俗的念。

不过她天香可不是那种谨守礼教的木头姑娘,否则她就不会以写婬书为业,所以她很敢坦诚面对自己的心意。

她喜他,所以对他有望,想要亲近他。

虽然梦境有些模楜了,但是她反客为主吻他时,那个触真实得令她难忘——梦里的大胆当然不可能搬上实际,她光是想,就觉得脸蛋好烫。

“你…怎么在我房里?”鹿玉堂回到房里时,见到天香坐在他的上,明显地顿住脚步。

他不自在的视线没落在她脸上,因为只要看她一眼,他就会想起早晨她吻他的景象…

“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不到你!”天香放下布包,跳下他的

“我到前庭去活动活动筋骨。”他离开天香的房间后,在竹舍前台阶上发楞了半个时辰,之后回神马上跳进竹舍旁的大湖泅了数趟,泅完再拎了,到曲府前庭的大广场去练,借着洒汗的练武平复紊的心绪。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陪你一块去活动筋骨嘛!害我睡到上三竿。”

“因为你睡得很。”鹿玉堂取过角的干净衣裳,准备换下一身被汗水透的袍子。

“我每天都睡得很呀,你还不是狠心挖我起来。”她嘀咕。他今天善心大发喔?

“我要更衣,麻烦你先出去好吗?”他还是没看向她。

“喔。”虽然很想留下来偷觑他更衣,但她还是被赶了出来。

鹿玉堂很快地换好衣裳,可是他不知道要不要出去面对天香,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天香…

她贴近他脸庞的模样,还有温暖的软,他记得太牢,几乎可以说是意犹未尽,只要一瞧见她,他脑子里就浮现情的吻,让他反复回味,而一回味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差劲——她睡胡涂了,不是吗?

他抹抹脸,无声叹息。

他不可能躲她一辈子,他只能强迫自己别表现反常,他相信她看不出任何端倪,她应该也记不得那个吻,只要他装出无事,一切就不会改变,他不要太紧张…不要太在乎就好。

口气,鹿玉堂走出房间,天香正拈着桌上盘里的糕点尝,见到他出来,忙拿饼的手,将糕屑清干净后才奔向他,拉着他一块坐下。

鹿玉堂忆起今早她的舌尖也是这样舐着他的舌——不、不对,不能想!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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