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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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他瞪着邵琪,嗓音是瘖哑的。

“因为…因为…”邵琪假装无措。

“你怕我会受不了打击?”钟擎讽刺地道。

“因为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老婆在偷人?”他全身颤抖地问着,部剧烈地起伏,心中的痛楚在扩大。

而这时不明所以的方雨柔已经踏进了屋里,她一定进门,就被大厅里这么多人给愣了住。

她僵硬地点头微笑,这才发现每一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血迅即由她脸上褪去,下意识地直觉就要有事发生了…

迟疑地,她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说呢?”钟擎的眼里迅速地燃烧着一抹炽烈的火焰,痛楚和怒飞上了他的眉梢。

“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你今晚到哪去了?又是和谁在一块?”他的问话是犀利而森冷的。

方雨柔立即惊惶地苍白了脸,她有点尴尬、有点怯意以及不安地嗫嚅道:“我、我去练瑜伽了…你也知道我每个星期三…”

“够了!”钟擎大喝一声,吓住了方雨柔。

望着她苍白的脸,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急涌而上,他的脸于瞬间变得像一张白纸,他急怒地转动轮椅冲到方雨柔的面前,紧盯着她问:“你到底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方雨柔傻了、惊呆了,她直视着钟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发现了,发现了她每个星期三与母亲的约会!

“怎么不说话了?因为谎言被戳破了,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他近她“还是你认为时机已经成了,再也用不着躲躲藏藏了,你急着想摆掉我这个残废了,是不是?!”他抓住她,呼急促,双眼发红,动地摇晃着她。

在猛烈的摇晃中,她瞪大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什么意思?钟擎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认为她想摆他?

“说啊,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说你已经受不了我了,打算离开我了,说你受不了每天晚上和一个残废躺在一块!你说啊,大声地说啊,把你心中的不和委屈全都说出来呀!”他突然甩开她。

方雨柔突然失去重心地摔跌在地,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滚。

不,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错了…

“我没有,我没有!”她摇着头喃道,爬起身,直扑到钟擎的怀里。

“你不可以那样冤我,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一个残废,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冤我…”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泪如泉涌。

钟擎的心再次震动了,他想相信她,但是心中的某一个角落对她却是不信任的;不,这样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更正确的说法是,他想相信她,但是他对自己没有自信,他认为在某一方面,他确实是输给司徒奕的,而且是相当重要的一环,只因他是个残废!

而这就是钟擎之所以会让谷英昭三两句话,就拨的原因了!

“我冤了你吗?真是我冤了你吗?”钟擎用苦恼、悲戚的眼神瞅着她,突然用力地把方雨柔一推。

方雨柔站不住,倒了下去。

钟擎转过轮椅靠近桌面,颤抖地拿起那一大叠的照片,用力地往方雨柔的脸上掷去。

“那么你来告诉我,这又怎么解释?!”他吼。方雨柔怔愣地捡起掉到地上的照片,然后瞪大眼。

她动作很快的一张看过一张,愈看她愈心惊,愈看她的脸愈惨白,蓦地,她抬起头来看着钟擎,她瞠目结舌了。

她不晓得该如何对他解释这些照片,事实上她更需要有人对她解释,这些照片是怎么照出来的?

哦,老天,照片里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你瞪着我看干什么?辩解啊,我在等着你的解释呢!”钟擎发急地吼道。他害怕她的沉默,她沉默不就代表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你还想听她说什么呢?”谷英昭开口了,她走了过去好整以暇地捡起一张一张散在地上的照片“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她还能有什么好狡辩的?”她对方雨柔瞥了一眼,幸灾乐祸地扯动了角。

这下子,方雨柔明白了,原来这是谷英昭的报复手段。

她摇头,猛摇着头。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事实!”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钟擎的‮腿双‬。

“不要中了她的计,她是故意陷害我的,她…”啪!钟擎甩给方雨柔一个响亮的巴掌。

方雨柔震惊地瞪大了眼,这是婚后钟擎第一次动手打她。

“『她』是谁?她是你的婆婆,在你还没能摆我之前,你都得叫她一声『妈』!”钟擎咬紧了牙,全身颤抖地瞪视着她。

“呦,我不才希罕哩!她没在我背后诅咒我早点死,我就阿弥陀佛了。”谷英昭尖锐而高昂地叫着,走了过去牵起邵琪的手又说:“哎,我就是没那个命,当初你娶的要是邵琪,我今天还需要受这种罪吗?”像突然被一块大石头砸中般,方雨柔倏地掉过头去看邵琪。

邵琪见方雨柔一脸惨白,一副深受打击的神情;心底不由得涌上一阵恻然的情绪,但是一思及她所的钟擎,她立刻忍下心别开了脸。

对不起,雨柔,情自私的!

方雨柔摇头,她觉到四肢开始冰冷,全身颤抖的更剧,脸也更加苍白了。

“我明白了,我终于都明白了,你们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你们联合起来污蔑我,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她站了起来,抹掉了颊的泪。

钟擎注视着她的眼光愈来愈紧张。

她将背的直直的,望入了钟擎惶然不安的黑瞳,一字一句清楚地说:“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那么表示我没有错人;若你不信我,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他死盯着她,他的眼睛里在冒火。

“无话可说?!”他抓住她的胳臂,像要掐死她般的用力。

“你竟然告诉我,你无话可说!”她浑身颤抖。

他们的目光纠在一块,一股热冲进了方雨柔的眼眶,再度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柔弱、无力且凄凉地低语:“如果你就不信我,那么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钟擎嘴毫无血的瞪视着她,握着她胳臂的手更用力地收紧,紧的连指关节都泛白了。猝然,他放开了她的手,用力地转动轮椅背过了她。

“我信你!”话甫出,大厅里立即传来谷英昭以及邵琪的惊声;而方雨柔的脸上洋溢着欣喜,她几乎就要冲过去抱住他了。

然,他沉痛地咬住牙,又补上一句。

“就最后一次,我信你!”话落,他头也不回地推动轮椅按下电梯门,直到电梯门再度关上,他都没有再回过头来看方雨柔一眼。

方雨柔愣在那儿,咬着,酸楚让她控制不住泉涌的泪水,望着紧闭的电梯门,她的心汩汩地淌着血。

这也算是相信吗?

她该到庆幸吗?

天啊,他们是怎么走进这样的漩涡的?难道这世界真没有属于她方雨柔的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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