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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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允儿恻然一笑,身子倒后朝弁裔怀中靠去,忽地,眼角瞄到长廊一抹匆匆回避的倩影。

齐儿姐姐?

她怔了一下,抬头看看弁裔,身子似不经意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刻意回避地向前走了两步,顺手折了一段柳条在手中把玩,看以闲散,实则心口正颇为复杂的翻腾着。

舒允儿知道,她是愈来愈离不开弁裔了,或许打从一开始在潜意识里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喜待在弁裔的身边,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柔,沉浸在被时时呵护的幸福中,但在享受情的同时,却又不免伴着良心的谴责与不安。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明着在跟齐儿姐姐抢男人哩!

明知道…明知道弁裔是属于齐儿姐姐的,但心口的那股酸味儿就是难以咽,她想,齐儿姐姐也应是这般吧…

不,不对,齐儿姐姐是更有条件恨她的!

“弁裔…”她回头,咧着嘴笑。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久马回寨里去…出来太久总是不好,再说,我本来…本来就打算回去的,何必累了久马,你说是不是?”她僵着表情假笑着,一听就知道是临时编派的藉口,那表情带着谨慎、有些难堪、又有些不舍…

弁裔有半响的不吭声,刚才半带微笑的脸不再,凝重的神在她脸庞上来回搜寻。

“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他问,眼角往长廊瞟去,心底大概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弁裔走上前去,正要握舒允儿的手,后方青石步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子,脚步急促地朝他们这里走来。

舒允儿发觉有异,双眸直盯着来人。

弁裔随着舒允儿的视线回头,见着了来人,明显地一怔。

“你怎么会在这儿?”弁裔的声音充了讶异,“三爷,属下是特地赶来见您的。”男人拱手弯身行礼。

此刻说话的人,是以前大皇子身边的护卫槐桑,自大皇子被监之后,他已调为右卫军,是少数弁裔能相信之人。

弁裔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要他噤口。

“有话到房里再说。”他沉声代,又回头不放心地对舒允儿说:“允儿,刚刚的事情咱们还没谈完,但我这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你等着我!”

“我…”

“等我,别走!”他心急地又说,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

舒允儿低下头去看被他握住的手,抬头又上了那双恳切的眸,咬着,她点了点头。

“我会等你。”得到了舒允儿的应诺,弁裔这才放心地领着槐桑入房。

一入房,弁裔即转身栓上房门,回头凝着沉重的表情问:“出了什么事吗?”前几的刺客事件,弁裔已认出其中有一人是卫军,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今早才写了密函派人打听,回头槐桑就在这儿出现,这就证明中是出事了。

槐桑一语不发,就跪了下去。

“三爷,您一定要救救大皇子!”大皇子在先皇在位时即被废,处终生监,所以新帝即位就不再受封,这也就是槐桑之所以到现在还称之为大皇子的原因。

弁裔一听这话,双眉即打了结,他伸手去扶槐桑。

“你起来,既然人都到了,就把话说清楚,大皇兄究竟出了什么事?里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槐桑一听这话,双眼立即红了一圈。

“是出事了,六爷和八爷前联合向皇上奏了一本,以玄武之变暗喻大皇子虽已废黜,但朝中乃有大臣一心护卫大皇子,留下大皇子乃是一大后患,又说大皇子与三爷您相甚密,三爷您之所以大开粮仓、济民等,全是为了替大皇子拢络民心,是为大皇子将来登基所做的准备…”弁裔听完他的禀报后,默不作声,他表面上平静,实则心里翻腾的厉害,更为亲手足间的冷血无情心灰意冷。

这奏本,明着看似为除大皇兄,实则却是针对自己来的,真的非得把兄弟一个个都入了死绝,才能得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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