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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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迪睿几乎都在一处处的密室内度过，多半的时候，都有欧玛陪着他。在皇内院，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由外面看不见的密室。一个人只要静静地躲在里面，便可将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经由这些密室，迪睿观察并学习杰穆生活中的一切，包括他接见外国使节、处理军国大事，甚至也包括他与嫔妃间的云雨乐在内。

到目前为止，他已见过杰穆与三名宠妃以及一名子分别的情形。在面对不同的女伴时，杰穆往往也有着不同的反应。迪睿见到他温柔体贴的一面，却也意外地见到他使用暴力对付一名宠妃。这件事，令迪睿几乎为之火冒三丈。但是，听过欧玛的解释后，他才明白其中原委。

这位宠妃的情况非常特殊，若不对她施加暴力，她则无法尽情享受或是达到高。

因此，每当杰穆心情郁闷之时，便会召她前来，这也就是她最近升格为“宠妃”的原因。她奉召而来后，由杰穆的哑奴先对她施以鞭打，再由杰穆以残暴的方法占有她。最教迪睿到恶心的是，她似乎真的乐在其中。

欧玛只有在杰穆召大老婆喜娜前来的那一晚，建议迪睿在他俩上后便应回避∠实说，迪睿真舍不得走。因为喜娜碓实是一位罕见的美女。那双湛蓝的眼眸以及一头火红的秀发，令迪睿不想起卡洛。迪睿注意到，杰穆对待喜娜的方式，与其他那些嫔妃完全不同，用不着别人来说，迪睿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他哥哥心目中，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

“他她，对不对？”迪睿向欧玛问道，此时两人走向迪睿休息用的卧室。

“凯辛，他每一位嫔妃。不过，对喜娜夫人确是情有独钟。”

“这么说，是他要我回避的罗？”

“不是的。”欧玛噗哧一“你没注意到他今天特别紧张？那是因为，他知道今夜会召喜娜夫人前来服侍，而你势必会见到她。他既不愿缩减你的学习课程，也不愿自己的心上人被你见到。”

“以后，我是不是也得召她前来侍寝？”迪睿不敢相信似地问道“我明知道杰穆对她的觉，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

“凯辛，你一定得这样做。他召喜娜夫人侍寝的次数最为频繁，有时甚至在和另外的妃子办完事之后，再前往喜娜夫人处过夜。通常，侍寝的妃子并不留在寝，而是各自回到后。这种现象很正常；因为他喜与喜娜夫人同共枕。自从你来了之后，他晚上便没有去过喜娜夫人那里留宿。不论他给她的是什么籍口，我相信都不会是实情。我们的计画，甚至连她都要瞒着。”

“既然他已做此铺路工作，我就不必去她房里过夜，对不对？”

“不错。但是，你仍然必须召她前来侍寝。当然罗，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要做什么，都可以随便你。”迪睿哈哈大笑着说“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让杰穆放心第一，她是否有受伤的觉则是其次的问题，对不对？既然是这样，不妨明天去告诉他，他不在的时侯，我不会去碰喜娜。”

“不。”

“这么说，等他一走，我就要去招惹喜娜罗。”欧玛摇摇头“你应该很明白杰穆心中矛盾的情绪。他不愿你去碰他的女人，但又怕这么一来，反而出马脚。不过呢，”欧玛微微一笑“唯有这样，他才有尽量提早赶回来的因。”迪睿却在心中暗暗想道，他出在外的这段时间里，心中岂不是一直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吗？

＊＊为了让迪睿有机会见后官绝大多数的嫔妃，杰穆特地安排半数以上的后女眷于今晚与他一起进餐。隐身在暗室中的迪睿，一面观察杰穆的言谈举止，一面默默记下每一位佳丽的姓名。

“有没有特别喜的？”站在一旁的欧玛问道。

“通通都很喜。”迪睿答道，但语气中有着些许的迟疑。

不错，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然而，成年以后的迪睿，早已习惯英国少女那种纤细的身材。这并不是说，杰穆这群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无法发他的反应。事实上，见到她们一个个秋波盈盈、柳款摆的模样，迪睿的心都酥了。只是，他对女人的偏好，和兄长大不相同。迪睿相信，自己绝不可能在杰穆的后，找到中意的对象。

这样正好。毕竟她们都是哥哥的女人。迪睿不愿、也不能将她们带上而完全没有罪恶。

“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全体的后女眷。”欧玛说道“她们受邀于中午前来，在玫瑰花园中玩耍、嬉戏。这是你挑选妃子的好机会。”

“和我上过的嫔妃，杰穆回来后，她们会遭到什么样的命运？”欧玛并未马上回答这个问题。正巧，此时有一名仆从进屋向杰穆低语几句。杰穆听完之后，只说了一个字，所有的女眷在顷刻间便走得乾乾净净。一会儿之后，一名又黑又高的太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名手下，各自拖着一名女子。只见那三个女郎一进入门内，便被迫跪倒在地，以示对大君的尊敬。

黑面太监不知向杰穆说了什么，只见杰穆一面听、一面笑“这么说，我伟大的首相大人也犯了一次错误。”迪睿察觉到身旁的欧玛不安地动了一下身体“欧玛，你犯了什么错，值得他这么开心？”他只听见一连串的嘀咕声，差点忍不住想笑出来。这个老家伙，居然也有难为情的时候“拜托，我本听不见嘛。”

“我刚才说，”欧玛忿忿地说道“杰穆高兴，是因为我在这件事情上被证明判断错误。”

“什么事？”

“你来之前，曾有人上门推销一位颇为出的奴隶，杰穆亳不考虑便加以回绝了。

我原本以为这名女奴会很快便被卖出去。因此，杰穆表示要增添几名后佳丽时，我并没有催着海吉快去奴隶市场挑选货。”

“他要买新的女人？我还以为他自认后佳丽已经太多了呢。”

“他确实有这种想法。这些女人是买来给你的。”迪睿尽量低声音轻笑道“我猜，他想用这种方法阻止我去碰『他的』女人，对不对？”

“只能假设这是他的希望。不过，他不会承认的。而且很显然地，他之前拒绝的那名出女奴，迄今还没有被卖出去，正好证明我当初的猜测并不正确。”迪睿无法看出这三名女之中，那一位才是欧玛口中的“出女奴。”因为她们都穿着及地的长袍，脸上还有面纱。事实上，迪睿并不十分在乎究竟谁是出的女奴。他早已领教过土耳其人对“美”的定义，因此猜想他们所称的这位美女，想必也是胖胖的，浑身是，这可不对他的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