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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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地面一阵震动。

鸟兽齐惊的向各处奔散，百年老树惊慌的抖了几下，凝结于树梢的雪纷纷落下，惊醒了在树中过冬的小松鼠，不解的探出头以为天到了。

惊人的摇晃过后，扬手拨开几名大汉的雪子顿了顿，眉心一颦的看向远处的爆炸地点，她知道今天有场戏会使用到炸葯，可是没想到威力大得连大地都为之怒吼。属于地底生物的她最能受泥土里传来的呜咽，心头跟着慌的像被了一箭，揪得难受的蛇躯快要现形，她深了口气以自身的道行制，那阵方才平静。

可是她仍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可惜她的修练不足无法掐指一算，暗自猜想的分心应付眼前听命行事的小角。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发颤的声音不受爆炸声影响，虽然拿钱办事的男子们也发觉了拍片现场的异常状况，但眼前的情景更诡异，让人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目瞪口呆的由心底凉到脚底，浑身发麻到一丝悚然。

她明明动也没动的只是举起手而已，一行企图捉住她的男子居然连她衣服都没摸到就飞了出去，跌落的力道十分骇人，即使地上铺了一层厚雪仍撞出几个凹，身上没伤却痛得骨头快散了。

在一旁盯着的波莉简直吓得腿都软了，这才晓得自己居然瞎了眼的惹上厉害人物，她连人家一指头也动不了。

包甚者她可能使出本武术对付自己，光靠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抵挡一定不行。

她心中想到的是电影里神出鬼没的女忍者，手指一缩忍不住害怕，想着如何收尾已经让她心绪大，毫无往意到轰隆隆的爆炸声。

“你们说我像什么我就是什么，捏圆捏方不就那么回事？！”雪子看着波莉冷笑着问:“你不是很喜玩吗？”这下过瘾了吧！不会动不动拿钞票砸死蛇。

敝了，这雪怎么看起来如此躁动不安，像在传递某种讯息。

“我…我不玩了，你本不是人。”她的意思说她不像正常的女人，一身的古怪。

不过听在的蛇妖耳中可就变调了，以为自己真的了馅，干脆大方的承认她是蛇。

“我的确不是人，我是修行有成的白蛇，怕是不怕呀？”她笑笑的起发，姿态人。

其实只要没亲眼目睹怪变身的经过，鲜少人会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怪力神现象，总当是道听途说的乡野怪谈，无任何凭据的哄骗小孩快快入睡。不会在意的当真。

而生得娇过人的雪子不过是比常人媚了点、冶了些，尽管给人不正经的狐媚印象，可外表仍是美动人的“人”就算她说上一千次自己是蛇，周遭的人还是抱着怀疑态度，认为她神出了问题。

“我听说东方有道土会收妖，你要真是蛇我请人收了你。”波莉只是顺着她的话语一说并无真意，她不信有人会变成蛇，或是蛇变成人这等荒谬的事。

可是她的无心之语犯了蛇妖的大忌，她最恨人家威胁她，尤其是拿她的天敌恫吓，这点绝对不可饶恕。

骤地脸一变，她出一丝狰狞的蛇相。

“我先一口了你，让你直接进入西方极乐世界。”牙一，特别尖锐的两颗利牙吓得所有人脸当场一白。

胆小的饔邬甚至连惊叫的力气都没有，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不省人事倒卧冰冷的雪地。

说实在话，还真有不少人羡慕她说晕就晕的本事，起码她不用睁着惊悚的眼看自己被吃掉。

“你…你是怪物…”太可怕了，她的脸竟然会产生变化。

“对自己不悉的事物硬要冠上不贴切的名词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没人教你要尊重生命吗？”万物皆有灵，不单单是人才有生存权。

花果树木都有灵寄生。

雪子手一挥扬起天雪花，食指一点，雪像有生命的朝波莉扑去。

“啊！有雪怪！”她以为自己会死于雪花之中，惊慌的抱住头。

殊不知雪在她头顶绕了三圈，以自然方式飘落，吓人但不伤人，但是她已‮腿双‬一软的跌坐在地，眼中有深沉的恐惧。

“要说几次你才听得懂，蛇妖不是雪怪，你这蠢人…”雪子再度将手举高，打算让她到树上当筑巢的知更鸟。

突然心口一悸，她张狂的眼神一敛，扬手挥开地面的积雪，让底下的泥土见光，再以掌击地三下唤了声“本地土地何在？”连连催召三次，一个半尺高、长须拖地的佝偻老者拄着拐杖出现，身上还穿着时髦的貂皮大衣，现代十足地仰起脖子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