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白少侠传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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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麟面一怔,正诧异,就见谢琼芝微微一笑,对来人似乎并不诧异。

他见此情形,心知绝非外人,蓦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影,不由顿脚道:“怎办?怎办?”谢琼芝见此情形,惊异的问道:“什么事?”白瑞麟抬头望天,遂说道:“我与一位朋友约定,在天明之前,于甘泉县内见面,必须前往通知一声,恐怕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谢琼芝闻言一怔,挽留又觉无法措词之际。

蓦见走来一位二十三岁的少年说道:“现已己时将尽,要等你去,什么事都误了。”这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英俊拔,一身天蓝劲装,背一支长剑,白剑穗风飘拂,态度潇洒飘逸,倜傥不群,真是好一表人物。

白瑞麟闻言,两眼不住的向那少年打量,随听谢琼芝说道:“龙儿,快来见过祖师!”那少年闻言一怔,略一迟疑,随躬身一礼道:“谢玉龙参见祖师!”嘴内虽在拘谨的说着,暗中却运足“乾清玄功”直朝白瑞麟撞去!

白瑞麟听说这位俊秀少年,乃中州隐侠之于谢玉龙,正在暗赞的当儿,倏觉一股疾劲的劲力,朝自己撞来,心中霍然一惊,忙不迭运功相抗,随躬身还礼,口中连说:“不敢当!不敢当!”这时,只见谢玉龙挣的面红耳赤,额角见汗!

反观白瑞麟,虽面稍见紧张,但态度仍然悠闲之极!潇洒自然!

两人施礼完毕,恰在这时,只见谢碧凤走来打趣道:“哥哥!这次可碰了钉子吧?”谢玉龙本来就累得面红耳赤,现在再经妹妹这一打趣,更是红得像一块大红布,遂尴尬的一笑道:“祖师的神功真是已至化境了!”谢碧凤在一旁接口道:“神功若不至化境,怎称得起‘八极神童’”!

她把最后一个“童”字,拉得特别长,好像故意说给在场的人听似的!

谢玉龙闻言诧异的道:“怎么!最近江湖传言的八极神童,就是…祖师?”白瑞麟忙拦住道:“我们以兄弟相称好了,这样祖师祖师的听起来,实在有点别扭!”谢碧凤听得芳心一喜,不自觉的朝白瑞麟瞟了一眼,娇颜上绽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这一笑美极,媚极!

可是听在谢琼芝耳内,却吓了一跳!暗道:“真是少不更事,这是师门伦常,怎能来!”心中虽是如此想,也不敢形诸于,只得温和的道:“启禀祖师,这恐怕使…不…得吧?”白瑞麟闻言一呆,旋即坦然的道:“这有什么使不得,反正不是同一师门?”谢琼芝忙恭禀道:“祖师之言,不无道理,只是无极和赤松两门,渊源颇深,向无陨越,请祖师体会传统神,予以详察!”白瑞麟微微沉思,便毅然道:“本来均是反常之事,依我的年龄和经历实不足以为人师,但因缘巧合,巧获奇缘,奉有师父遗命,不敢故违,因之,在我离开石府之后,便有一个意念,那就是终身不收弟子…”这番话,听得谢琼芝如雷贯顶“噗通”一声,匍匐于地,颤声哀求道:“祖师千万不可有此想,若真如此,不但本门武功难以发扬光大,就是祖师也将成为…”白瑞麟不等她说完,就摆手止住道:“起来!起来!快不要如此,你的想法,我很了解,但不要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我仅只是说我不收弟子,并没有不准你们收弟子呀!”谢琼芝迟疑的道:“那祖师之意,是说将来代…”她本来要说代师传艺的,但说至此,实在觉得不很妥当,便倏然住口不言!

白瑞麟本是聪明绝顶之人,何尝听不出谢琼芝的话中之意,遂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尽管放心,我对于传艺之事,绝不推倭藏私就是!”谢琼芝见白瑞麟口答应,心中自是一喜,旋即想到司马格已离家七年,音信毫无,又不免担忧起来,于是喟然说道:“玫儿的爹爹,不知现在何处?假使能设法找回,也好有个商量!”谢玉龙见人家谈私事,自不便嘴,此时看他们谈话告一段落,而且为了寻回姑丈的事,当然义不容辞,随口接道:“寻回姑丈的事,当尽力而为!”谢碧凤在一边将嘴一撇,不屑的道:“真是自不量力,全国这样大,你能各个角落都寻遍吗?”谢玉龙一想,这话也对,凭自己一人之力,实在有限,旋又反相问道:“虽然我一人之力有限,但多个人找,总比少一个人要好点吧!”谢碧凤一阵咯咯娇笑,旋即面一怔,摇头晃脑道:“你这就叫做‘愚公移山’,其志可嘉,其愚不可及也!”谢琼芝见她这副模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随面不悦的道:“凤丫头,你这疯疯癫癫的是干什么?”谢碧凤又是一阵娇笑道:“你们看,姑姑多么自私,为了快找姑丈回来,却埋怨起别人疯癫来了!”谢琼芝被她说得面一红,旋即笑骂道:“死丫头,在哪里学来这一套油嘴滑舌来,将来可得给你找个厉害的丈夫,好好管一管才对!”谢玉龙在旁看得过意不去,忙开口道:“凤妹妹…”碧凤姑娘忙打断他的话道:“怎么!你觉得有点看不过去是不是?”白瑞麟自家遭变故以来,便过着孤寂生活,现在看他们姑侄在一块闹闹笑笑的情形,觉得武林世家,确有另一番‮趣情‬,较之官宦世家呆板拘谨情形,活泼多了!

正在这时,蓦见谢碧凤面一怔,说道:“实在告诉你们,要找姑丈回来,只用着他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了!”说着,用手朝白瑞麟一指!

白瑞麟闻言一怔,忙道:“谢姑娘,你又和在下说笑了,我自离石府以来,才几天,所认识武林朋友实在有限,恐怕会令人失望的!”谢碧凤娇笑连连的道:“你真是个书呆子,不要忘了,你怀中尚藏着玉符令的呀!”白瑞麟闻言,心中霍然一惊!,只顾着他们说笑,竟又把老哥哥忘记了,且不理谢碧凤的话,忙向谢玉龙道:“谢兄,你刚才说老化子,他们怎样了?”谢玉龙见问,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这谢玉龙,此次是奉中州隐侠之命,暗中护送妹妹而来,所以一路上谢碧凤的行动,可说了若指掌,只是他觉得白瑞麟不像是个坏人,故未现身相见。

但是在潼关时,便走岔了路,以致八里滩比武及薛家寨赴约的事,他未曾目睹!

可是事有凑巧,白瑞麟在甘泉住宿的第二晚,恰巧谢玉龙也在甘泉,不过他们并未住在一家店内,因为臭和尚的仓促来去,惊动这位不为人知的少侠,便尾随臭和尚而去!

直追出甘泉城南六十里,始发觉臭和尚是在追人,而且所追的,又是枯骨帮人物,便知其中定有蹊跷。

于是,便展开“浮光掠影”轻功,越过臭和尚向前追去,又追约二三里,终于被他追上,只见金钱豹胡良挟着一位少女,在前面直奔。

于是飞身截住,出其不意,给了胡良一掌,把他打倒于地,抢过那少女,就回头奔去。

恰在这时,臭和尚也随后赶到,忙把少女往地上一放,话都未谈,便纵身而去,快到甘泉时,却遇见老化子急急朝南边奔去。

谢玉龙见此情形,就知老化子是在追臭和尚,随拦住将经过告知后,即返回客店内!

谢玉龙说到此处,就听白瑞麟急急问道:“谢兄可知老化子是否又返甘泉?”谢玉龙摇摇头道:“我在天亮就到此地而来,老化子有没有回店,就不得而知了。”白瑞麟闻言,真是焦急万分,当即要向在场各人告辞!

正在此时,忽见玫儿匆匆走来道:“妈妈!外面来了个叫化子和一个老和尚,不听劝告,被我把他们困在阵中!”谢琼芝尚未开口,就见白瑞麟迫不及待的道:“那两个人长相怎样?快告诉我!”只见玫儿将两只大而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怀疑之,半晌始迟疑的道:“脏死啦!怎么!祖师会认识他们?”谢碧凤在一旁咯咯一笑,说道:“说曹,曹到,还不赶快去领来,八成是你祖师的好朋友,若得罪了人家,看你的祖师爷不打烂你的股才怪!”谢碧凤这一说,只吓得玫儿嘴脸都变了,忙拉住妈妈的衣襟,两只眼睛不住的向白瑞麟脸上溜!

玉龙看玫儿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实在有点不忍,随对碧凤责怪的道:“凤妹!你怎么老是对玫儿过不去?哪像一个做姐姐的样子…”谢碧凤不待他说完,就反相讥道:“哟!我不像个做姐姐的样子,就你这做哥哥的卖好?来!咱们问一问玫儿,看她到底喜谁?”谢琼芝忙出言阻止道:“算啦!不要再说了,你们两个,就是不能碰面,碰了面,就斗个没完,不怕别人看到笑话!”说着,就对玫儿吩咐道:“去!不管来人是谁,快领来见我。”玫儿听妈妈吩咐,一溜烟似的,又朝那苍翠的树林跑去,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只看得白瑞麟不住的点头,心中暗暗的作了个决定!

玫儿去后不久,就听一个苍老的口音道:“这是什么阵法,这么厉害,再不领我们出来,可真急死人了!”白瑞麟一听,这口音对他并不陌生,不是臭和尚还有谁?忙提高声音道:“老前辈,怎么也到了这里?”旋见树林中,走出老化子和臭和尚,前面一蹦三跳是玫儿在领路,转瞬之间,已到了几人的面前!

臭和尚猛见白瑞麟在场,就抱怨着道:“好呀!你小子倒舒服,却累得我们把腿都快跑断了!”谢琼芝对这两个人虽然不认识,但料想必是这位小祖师急着要去见的人物,遂向白瑞麟一裣衽道:“启禀祖师,可请这两位朋友到亭坐。”说毕领先朝亭走去,白瑞麟便朝臭和尚抱拳一礼道:“老前辈,快到亭子内休息休息!”老化子迟疑的道:“小老弟,这是哪位前辈清修之所?”谢碧凤却在旁边接口道:“老化子,你不要多疑,快到亭中休息吧!免得主人在那里久候!”老化子觉得这口音像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忙朝谢碧凤看了一眼,又觉得面生得很,但心中闪电似的又有一个想法,心想,管她呢,只要有小老弟在此,谅也不会有大的危险,想至此,便大踏步朝前走去!

几人来到亭,落坐之后,便由玫儿捧来香茗待客,臭和尚对于吃酒虽是时时不离。但对于喝茶,却是外行,谁知他喝了一口之后,就不住的叫道:“好茶!好茶!”老化子在一旁却打趣道:“想不到臭和尚也能品出好茶来,这可真是奇闻了!”说着,也端起杯来品了一口,又道:“真是好茶,料想主人也定不俗!”白瑞麟忙站起身来,说道:“老哥哥和老前辈,我来给你们引见一下!”说着,一指身旁的谢琼芝道:“这位是本门三十六代弟子,司马彬之室,也就是目前本谷的主人!”老化子一听,脸茫然之,随向臭和尚投以询问的目光,谁知臭和尚也是同一心意,也怔怔的望着老化子,意思是希望老化子能知道一点端倪,这两人一对望,可觉得老脸无光,半晌答不出话来!

两人正在怔神对望的当儿,就听谢碧凤“噗嗤”一笑,说道:“你门都是自称老江湖,怎么连无极门都不知道,还充什么能?”他们二人本就觉得有点挂不住,再经谢姑娘如此一说,更是尴尬万分,当即羞得脸通红,但又怎能受得了一位姑娘的奚落,遂听臭和尚有点恼羞成怒的道:“姑娘是谁的弟子,怎么说话如此没规矩,不嫌有矢礼数吗?”谢碧凤当即柳眉直竖,粉脸一寒,娇叱一声,说道:“臭和尚,你不要竖眉瞪眼的作出那副怪样,告诉你,你那几手三脚猫功夫,姑娘还看不在眼里!”白瑞麟见双方闹僵,忙拦住道:“谢姑娘和老前辈息怒,都怨在下不会招待客人,都是自己人,有话慢慢说,何必争什么气!”说着,忙一指谢姑娘,朝着笑和尚道:“这位是中州隐侠的千金,谢碧凤姑娘!”接着,又一指旁坐的谢玉龙道:“这位是中州隐侠的公子,谢玉龙兄!”臭和尚和老化子一听,心内可有点发了,必想,这下子可闹大了,别人还好说,对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隐侠,可真是敬畏万分。

正在这时,就见谢琼芝朝白瑞麟裣衽一礼,一语双关的道:“启禀祖师,家兄对凤丫头确是宠坏了,养成目空一切的习惯,让二位老前辈,把她教训一顿,也好使她知道天高地厚!”谢琼芝这几句话,却也够厉害,一方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一方面也讽刺他两人修养不够!

臭和尚和老化子两人,何尝听不出话中之意,但又觉得无话可驳,况且当着中州隐侠之妹的面,怎好和人家的晚辈闹气,岂不表现得太不够风度了,于是就见臭和尚哈哈一笑,尴尬的道:“女侠说哪里话来,我臭和尚事先不知,言语冒犯之处,尚请恕罪,假使谢姑娘气还没下的话,就打我两下好了,反正我臭和尚和老化子是人老脸皮也厚!”谢碧凤见臭和尚如此,微微一笑道:“打你还怕脏了我的手!”臭和尚一收嘻笑之态,面一怔,说道:“既然姑娘不愿出手,我自己打给姑娘出气好了!”说着,真的“噼啪”两声,一边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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