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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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玉香忍不住看向任苍遥。

因为山路太陡,任苍遥干脆下马,牵着马走,而樊玉香仍舒适地坐在马背上。虽说不再当她的奴,不过任苍遥早习惯将她伺候得好好的,从没想过让她下马走路。

自树叶筛落的淡光影落在任苍遥宽阔的肩上,樊玉香这才发现任苍遥不只高大,肩膀也很宽,踏出的脚步沉稳而无声,由侧脸看过去,他的轮廓很深,睫很长,浅的棕发在光影下彷佛蕴着光晕,有种茸茸的觉。

任苍遥突然停下脚步,挑眉看向樊玉香。

樊玉香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竟伸手摸他的头顶…呃,她怎么会…

樊玉香迅速回手。

“呃…你头上有脏东西。”她尴尬地说着,眼神却是游移,生平第一次有种心虚的觉。

樊玉香也不懂自己怎么会摸过去,可手心却仍留着那柔软的触,不同于他犷的五官,他的头发竟是柔软如丝,一点都不扎人。

“喔。”任苍遥有趣地看着樊玉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竟出心虚的模样,不过他没拆穿她,甚至将头顶靠向她,“还有脏东西吗?”别以为她听不出他语气里的笑意,她羞恼地瞪他,不高兴地推开他的头。

“走开!”任苍遥弯起嘴角,继续招惹她,“我不介意让你吃豆腐。”

“谁吃你豆腐!”樊玉香瞪眼。她也只不过摸个头发,比得上他三不五时的脚,还有那几个该死的亲吻吗?

虽然在学过几次教训后,樊玉香不得不含恨放弃留记号这件事,不过她可还记得嘴巴被咬得又肿又麻的觉。

就连现在,即使任苍遥下去牵着马,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意图骑马逃走,任苍遥的本事是她教出来的,她知道自己本逃不了。

而且搞不好被抓到又是一次野蛮的啃吻,樊玉香可不想再以身犯险,她的嘴可是好不容易消肿了。

想到自己的嘴巴连肿好几天,樊玉香忍不住再恨恨地瞪任苍遥一眼。她真的就是养头狼砸自己的脚!

任苍遥任她瞪,他就喜她这样,她的情绪因他而起伏,就算生气也好,她的目光就会骊直停留在他身上。

任苍遥将手伸向樊玉香的脸。

“做什么!”樊玉香伸手要拍开,却反被抓住手腕,她立即皱眉,“任苍遥,你要干嘛!放…”剩下的话在看到任苍遥手上的东西时顿住。

在抓住她的手腕时,任苍遥用另一手拿下夹在乌发间一小块破碎的叶片。

“你头发沾到树叶,”还放到樊玉香眼前晃了晃,“喏,我可没说谎。”樊玉香瞪着任苍遥指间的碎叶片,再瞪着他揶揄的眼神。

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樊玉香甩开他的手,别开脸不理他。

任苍遥却突然伸手碰她的脸。

樊玉香立刻暴躁了,“任…”

“就这么讨厌我吗?”任苍遥问她,金的眸光深而沉,“不过你知道吗?我宁愿被你讨厌,也不想被你忽视。”樊玉香怔怔地看着他,暴躁的心突然染上一抹慌,甚至有着淡淡的无措,这样的他让她很不习惯。

“你…”想开口说些什么,甚至想竖起眉眼,用凶狠的态度说讨厌,可是真的讨厌吗?樊玉香怔愣了。

她发现任苍遥的行为虽然让她暴怒,让她气得想宰了他,可是讨厌…她似乎真的没想过。

那她讨厌任苍遥吗?她在心里自问。

却惊讶地发现没有!被任苍遥这头白眼狼背叛、威胁、吃豆腐,她愤怒,抓狂,想把他剁了,可也就是这样,竟没有一点痛恨与厌恶。

这完全不符合她的脾,要是哪个人像任苍遥这么对她,她绝对会让那人生不如死,可对任苍遥…她似乎也没想过真的要他的命,为什么呢?

彷佛有个答案隐隐浮现,只是不懂情的樊玉香却仍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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