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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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什么是？”妮可把字读的很重。

“，就是一种情吧，比喜还喜，但是不是你对我，对你的工作的这种喜…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妮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依旧怔怔的看着我:“罗，你我吗？”

“这个…吧。”

“你也过田沁是吗？”

“过吧…”

“我觉得，我好想有点你了。”＊＊＊冬天又要来了吧？明天就是冬天了。

我看着窗外树的绿叶，我知道明天它们就要离开树冠，用自己的方式接冬天了，明天鱼汛要开始了吧？

一年了，我终于又要去做我那份很有意义的工作了，我坐在树下，等待着明天，等待着冬季，等待着大马哈鱼也等待着妮可。

可是一直到天发亮，我等来了落叶、等来了出、等来了冬季和大马哈鱼，唯独没有等来妮可。妮可呢？我看着河里逆而上的大马哈鱼问自己。

“老秦？”

“罗！是你，冬季开始了，那么又要辛苦你了！”老秦拍了拍我的肩膀。

“妮可呢？”老秦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一般一拍脑门:“瞧瞧我这该死的记，怎么忘了给你安排一个新人过去？昨天饿肚子了吧？真是很抱歉。我马上就安排。”

“妮可呢！”我大喊。

“妮可的话，现在已经不适合工作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很意妮可啊！我每天都吃她给我准备的饭菜，我每天都和她做！为什么！”

“不是这个原因，老实说，有点麻烦，妮可她…”

“她怎么了？”

“妮可她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我愣住了，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是的，其实这种事不该发生的，但是它还是发生了，你看，所以妮可现在不能照顾你了，而是有个人要去照顾妮可。你那边，我会再安排一个人过去的。”

“不！我不要！妮可需要照顾，让我来照顾她！”

“这个…这不是你的工作，而且你也不会照顾人，还是给擅长的人好了，而且罗也有自己的工作，很重要的工作。”我的躯壳走回了自己的小木屋。妮可怀孕了。

妮可不在了…我一直以为妮可是我的，原来不是。包括这张、这间屋子、河里的大马哈鱼，这些都不是我的。可妮可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我的！刚得到又失去了吗？笃笃笃…敲门声。

“妮可！”我跳下冲了出去。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妮可。

“单…菲菲？”单菲手中提着一个盒子，朝我一笑:“嗨，罗，好久不见。”

“你这是…”

“是这样的，以后罗的生活便由我来照顾了，还请多关照！

那个，可以进去吗？”

“当然…”我才发现我挡住了门，忙闪身让菲菲进来。

“好像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要喝点酒吗？”菲菲从盒子里拿出一瓶酒。

“菲菲，这半年你去哪儿了？”

“工作调动。”菲菲给我倒酒。

“你也开始照顾别人了吗？”我心中一酸。

“嗯，不是，是其他的无聊的工作。今天才开始照顾人，没想到是你。”

“我找你好久…”

“呵呵，很抱歉了，不辞而别也是情非得已。”我突然发疯一般抱住了菲菲，菲菲吃了一惊，手中的酒杯被我撞翻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菲菲，别离开我了！我求求你别离开我了！我…”菲菲用两手环抱住了我的:“好的，只要你愿意，我不离开你。”我抱着菲菲的身体，吻着她的嘴:“菲菲，我你！”

“？”菲菲看着我，眼里都是茫。

“！”我语气十二分的肯定。

“…是什么？”

“菲菲？”

“嗯？”

“头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你是什么，你还说我傻…”

“有吗？”

“有。”

“那你现在知道是什么吗？”

“你…你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吗？”

“我想我不知道了，你能告诉我吗？”＊＊＊这是第几天？有意义吗？谁在乎？我坐在河堤上。

看着河里密密麻麻的鱼群，活得和死的，争先恐后的往前游或被往前游。它们是去上游产卵的吗？谁在乎。它们为什么要去上游产卵？为什么要冒着死在路上的危险回到它们出生的地方？这有什么意义呢？我觉头有些疼。

或许，如果我变成一条大马哈鱼就知道了吧？或许连大马哈鱼本身也不知道吧？我站起身来纵身一跃。冬季冰冷刺骨的河水使我变成了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