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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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厉炀提供的方法，我什么都不懂，还是需要您教…”

“厉炀做得很好，而且还能陪你出访领地，由他教你不是更好？”南旭不疾不徐地打断她。千凌对他，厉炀对千凌，这之间的牵绊他很清楚，因此他总是不著痕迹地保持距离，也想藉此为厉炀制造机会。

“何况你之前的表现都很出，我对你有信心。”难得得到心上人的称赞，喻千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等于是宣判了她的死刑。她看向厉炀，希望他能再帮她说些话。

厉炀没办法，只好帮著说话，尽管他觉得可能是微乎其微。

“臣认为，是否让千凌回待一段时间，她可以和您讨论更详细的方案？”

“我要照看拂柳，已经分身乏术。”南旭知道他这个回答过于残酷，但若不如此，将会伤害更多人。

“厉炀，千凌就给你了。”他望向他，另有深意地说道。

那犀锐的目光望进心坎，一时间，厉炀五味杂陈。南旭对千凌从不拖泥带水，待他有如手足，这些都是对他们的疼，却也是让他到痛苦挣扎的地方。对南旭的友情牵绊，让他连要嫉妒都觉得自责。

厉炀略微苦笑，没有直接回答。如果她的心能这样说给就给，他也不会总是受到重创了。

计划失败，喻千凌懊恼极了，却又在他口中听到这伤人的话语。她紧紧咬，星眸里是难过。拂柳！又是拂柳！

“还有事吗？我该去看看拂柳的状况了。”偏偏，南旭又狠狠刺了她一刀。

“没事了。”喻千凌勉强扬笑。

“臣告退。”她屈膝一福，快步离开。

心策划的安排，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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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件事之后，两人的心情都受了些影响，却有件事，移走了他们的注意…连的大雨，让原本制得宜的恕江，水位节节升高，湍急的水，令人见了胆颤心惊。

厉炀和喻千凌紧急出巡，沿著恕江域到各个城镇巡视。每到一个城镇，他们马上把握时间，分别行动。

厉炀负责搜寻是否有疫灾兴起的迹象，并在城镇各个主要的角落设下法力，用无形的炽火结成防护，不让疫灾发生；喻千凌则是在当地官员的护卫下赶到河边，专心一志地与凶猛的河对抗。

连续三的波奔，一个城镇接过一个城镇，车马劳顿和施法整治都耗费不少神和体力，当来到最后一个城镇，喻千凌已没有力气，只凭意志力强撑著。她不想，是不是老天不她拿恕江当借口，藉此来惩罚她。

江岸边挤民众，一看到她，不分男女老幼，全都疯狂地拍手呼。地方官员上前接，看到她苍白的脸，不劝道:“水王，您要不要歇一歇？”

“氾滥的江水能等吗？”喻千凌丝毫没停下，虚弱的脚步坚定地急往河岸走去。

“只要转瞬间，就会卷走无数的财物和伤亡，我只怕时间不够，怎么能歇？”她没扬高声音，媚的容颜也没染上怒，却有种无形的气势，得官员不过气来。

“是…”他尴尬应道，跟在后头，几乎要用跑的才跟得上，足以想见她的急迫。

见她到来，四周镇守的官兵马上举起长，连成一道防线。怕高涨的水位危险，也怕妨碍水王治水，江岸净空出数丈的距离，但百姓太热情，边线不断往前挤。

“退、退、退、退！”斥喝声此起彼落，官兵们鲁地将人群往后推。

一阵拥挤，有人来不及退，绊了好几下，连鞋都掉了。

“小宝！”一个妇人被推了开，握著孩子的手松了，小男孩扑跌在地，眼看就要让人踏过…

突然一双纤手及时抱起了孩子，喻千凌将他护在怀中，止不住势的人群连她都撞得差点摔倒在地。

“水王！停！大家快停住，别再退了！”官员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跑过去“王您不要紧吧？”要命！罢走在前头的水王突然拔腿狂奔，拦都来不及拦。

四周的人群总算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