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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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场，第一次，她肯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价值，或者，他对她多少有点觉吧！

太升起，金黄光洒向他的脸庞，昨天早上，他和她并坐在这张上，扰醒天语的清梦，他送她上学，他的轻松让她保持一整天好心情。

然，今朝…睡吧！她该好好睡上一场的，等再度清醒，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应付。

突然，电话钤响，她来不及伸手去接，便转换成电话答录。

“喂！亲的小天语，是我。”是他！孙誉龙的声音，伊伊听出来，那个元凶！他怎敢再打电话来？

“你昨天一整天没回我的电话，害我好难过。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保证我和那个雪莉真的分手了，你要相信我，”相信？天语哪里不相信他，她信得连命都赌进去了…

“这时间，你们家的难二哥和管家婆一定不在。中午一点，我们约在凯撒宾馆，别忘记是321号房，那里有我们最难忘回忆。就这样罗，拜拜！不见不散。你哦…”男人的语调轻佻，挂上电话前，还暧昧地在话筒上亲吻两声。

伊伊侧头看，天烨也醒了，晶亮的眼眸里充愤慨，他想杀人，她猜。

“他是孙誉龙？”脸布上寒霜，偾张的肌、紧握的拳头，她阻止不了他的愤怒。

伊伊点头回应。

“中午一点？很好，我去会会他。”

“我陪你。”伊伊在棉被下，用两手包裹住他的拳头。

松手，他反握住她的。

“我要替天语讨回公道。”

“嗯…”她没反对，把头靠同他身边。

“天语说…她最喜的花是天堂鸟，我们用天堂鸟为她布置礼堂好不好？或许天堂鸟会帮我们一路护送她上天堂。”他没回话，伊伊继续往下说:“我想帮天语穿那套浅蓝的晚礼服，她常常羡慕外国人有一双蓝眼珠，她买了很多浅蓝隐形眼镜，浅蓝丝带、浅蓝发圈，她说蓝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彩。浅蓝…那是不是最接近天堂的颜？

我想，天语是天使，她没有心机、善良、聪颖，这样的天使，上帝舍不得将她留在人间太久，收回天语是上帝心疼她，只不过，上帝忘记顾虑我们的心疼…

柄三那年，全班都被升学的低气笼罩，大黟儿埋首苫读，只有天语像没事人一样，经常带一堆零食到班上发。

糖果含在嘴里，书仍然念得劲，在那段苦涩岁月里，天语给了我们唯一的甜…”她叨叨说着，从国中的天语说起，再到高中时期，从张皓哗到陆渊、展家齐、程博文…伊伊细数天语—段段恋情。

那些天烨知道的、不知道的片段组合起天语的的青，于是，他后悔了，如伊伊预言的一般，他后悔把太多时间花在事业上。

天烨开口:“伊伊，我们先到医院一趟好吗？”

“好！”

“帮天语带一个夏威夷披萨去。”他从来没好好陪天语吃一顿披萨餐。

“好，顺便带两只烤翅、薯格格和可乐。”他们两人心情，想的全是天语。

他们提早十五分钟到孙誉龙指定的房间，双双脸凝重地坐在沿。

抬头看着四周陈设，装着镜子的天花板、会转动的铺、和二十四小时播放的黄频道，天烨的怒火高张，那家伙居然带天语到这种低级地方。

伊伊靠近他，手叠上他的大手，轻轻摇头，她试图安抚他的暴怒。

“想想天语他，如果他也天语的话，就手下留情吧！”

“他的害死天语，这种太沉重。”他指出事实，伊伊无从反驳。两个人陷入一阵沉默，伊伊心中翻翻涌涌的，是不安，伤和悲怆。

一点十七分，他整整迟到十七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