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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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略略出茫的眼睛顿时又变成了死寂，额头的双眼似乎即将睁开。

“对…醒了吧…狱狼…杀了他！”黑气不断地充入灰的身后烟炷中，灰身上的气息此时已经超越了道者境，甚至正在向更高的境界前进！

“是…我啊…”秦歌双眼已经看不见东西了，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和脸颊，嘴中吐出的全是鲜血。

“是…是…灰…灰…”秦歌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意识开始出现了模糊。原本灼热的眉心开始变得冰冷，他觉有什么正在被束缚，然后被噬，然后什么慢慢消失了。

“灰…是谁？”就在这时，灰死寂的眼神突然一动“灰…好亲切…灰…”它反复地念叨着，充死意的眼神竟然出现了波动！

“你不是灰…狱狼…你是狱狼…别听他…快杀…”那个声音似乎对于灰的自言自语很焦急，不断地提醒着灰让它杀死秦歌。

“不…灰…我不是灰…我是灰…我是灰！”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

“该死…狱狼…”黑开始渐渐变得不稳定起来，好像有股力量在影响着。

“是灰！”秦歌本来觉自己冰冷的眉心慢慢再次灼热起来，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开始减小，那股消失的气息慢慢悉起来，正是灰在呼唤！

“主人…快来帮我…我被困住了…快”一个十分虚弱的声音在秦歌脑海中响起，秦歌有些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变得十分清晰！

“是灰！它还在！”秦歌不知道该怎么帮助灰，不过他下意识地将血模糊的手指点在了自己的眉心处，眉心处的印记瞬间放大，直接将秦歌了进去！

“这是…哪里？”秦歌看着一片异常黑暗的世界，只有少数地方还保持着亮光，其中最大的一块上正趴着一只小狼！

“灰！”亲切的觉一下子就告诉秦歌那是灰！

“主人…你来了…帮我…”灰似乎很痛苦又很吃力，近乎嘶声地说“有股强大的意识在噬我…我快抵挡不住了！”秦歌迅速来到灰的身边，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亮光正在逐渐被那种异常的黑以眼可见的速度所侵袭没！

“我该怎么办？”秦歌焦急地问，那黑气在他进来后似乎加快了噬的速度，灰的身体也在不断缩小！

“这股气似乎很了解我，专找我的灵魂薄弱处攻击，我…我快承受不住了！”灰嘶哑地说“另外它好像还在试图融合我，如果它成功了，我就不再是我了！”

“那我该怎么做！”秦歌用手用脚死命地踢那些气，希望能将它们踢开，不过明显没有什么用。

“主人…我和你生死共享并且签订了以你为主的主从契约后，你的灵魂似乎对我有极大克制，这股气貌似与我同同源，或许你的灵魂对它也能起到克制！”灰的身体再次缩小，刚才如果是小狼，那么现在只能说是你狼了！

“好好！我马上救你！”秦歌将自己的灵魂瞬间出了大半，慢慢融入了地下的亮光中。那些亮光带给他的是无比的温和和亲切，正是灰的灵魂！

秦歌将自己的灵魂开始延伸向亮光与黑气的界处，灰的灵魂也在指引着他。

“这…这是…这是什么鬼东西！”秦歌的灵魂刚来到界处，一副可怕的场景出现在他眼前。

那些黑气化成一个个厉鬼一样的东西，没有脸，没有脚，只有一个身体上面长着一双滴血的眼睛。血一滴滴在亮光处，亮光就黯淡几分，那些东西还时不时用眼睛去触碰亮光，似乎在受什么。

“妈的，跟你拼了！”秦歌咬咬牙，自己的灵魂开始朝那鬼东西冲过去，那些鬼东西看到秦歌冲过来，似乎十分害怕，开始一个个往后退去。

“有效！”秦歌惊喜地发现那些鬼东西看到自己就像老鼠见猫一样畏惧，心里面顿时信心大增！原本十分吃力的亮光看到此也纷纷振奋起来。

“来啊！来啊！”秦歌肆意地在黑气中横冲直撞，那些黑气看到秦歌的灵魂过来就忙不迭地退避，一时间灰的亮光开始了反击，有些快消失的亮斑慢慢恢复了起来。秦歌见灰在恢复，更加兴奋，开始将灵魂之力延伸出去。

“呃…好像阻力越来越大…”秦歌将灵魂不断延伸后，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泥淖中一样，周围的黑气虽然仍害怕自己，但是它们似乎太多，结果一个个躲避不及，有些开始撞在秦歌的灵魂上，使他的灵魂移动开始缓慢起来。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歌的灵魂再次深入了些，更多的黑气撞了上来。渐渐地，秦歌觉不对劲了，自己离开亮光似乎太远了，周围全是黑气密密麻麻的围着他。

黑气本来受到秦歌身上的气息到很害怕，唯恐避之不及，但从有些气开始撞上秦歌后，它们发现这个让它们害怕的东西似乎没有什么具体的威力。

于是它们开始频繁地试探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秦歌到越来越吃力的原因。秦歌看着围着他的气，那些气中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像是在看什么好吃的。

一股黑气慢慢移了出来，来到了秦歌的灵魂身边，猛地将血甩在秦歌身上。

痛！

秦歌到一股锥心的痛苦从灵魂深处传来，那股气眨巴眨巴双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周围的其他黑气一看，双眼顿时变得通红，也开始朝秦歌冲了上来。无数的血飞向秦歌，秦歌开始觉得自己的嚣张带来的错误了。

“咦？不对…这是？”当血飞到秦歌身上时，秦歌确实受到了无比的痛楚，但随后而来的竟然是一种温热和舒服，好像它们的血正在被自己收，被自己控制一样。

最先的那股气洒的最厉害，但很快它觉不对劲了，自己的血洒上去确实在往那灵魂上收灵魂之力，但自己并没有强大，反而随后伴随着自己的享受到来的竟是自己慢慢地再被同化！

它赶紧忙不迭地要往后退，这时秦歌的灵魂动了动，他自己的灵魂之力虽然被收了许多，但他到自己突然出现在许多黑气中，自己竟然能驱使这些黑气了！这就仿佛自己多了许多分身，而分身又是一体的那么奇妙的觉。

其他的黑气一开始也受到了享受，但是接着纷纷开始想要逃离秦歌了，因为它们开始被同化了！

“想走？没门！把你们的血全部留下！”秦歌驱使着一部分已经控制的黑气开始了他的围歼之路。当然过程是痛并快乐的…

这时，死亡山脉的黑烟炷中，那股声音自从秦歌灵魂进入灰身体后再也没响起过。但就在秦歌开始围歼黑气时，烟炷猛地抖动了一下，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中充了一股恼怒和后悔！

“该死啊！

…

就差一点…可惜无法在这里使用太多力量…狱狼…看来还不是你苏醒的时候啊…少年…是叫秦歌么…我记住你了…等你到了地狱…”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剩下的黑烟炷也逐渐消散，慢慢地化为了周围的树木，但很明显树木减少了，不，应该说整个山谷里的树木都永远地消失了！

“呼！清理的差不多了！”秦歌像是率领黑气大军的首领，在越来越多的气体内留下了自己的灵魂之力，本来他还担心自己的灵魂之力不够，结果后来发现黑气像是没有了补充，慢慢消散了，而自己似乎也从中获得了莫大的好处，灵魂之力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灰的亮光也是越来越多，最后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灰的灵魂也恢复到了原来的大小。

“主人…谢谢你！”灰的灵魂亲热地在秦歌怀里撒娇着，秦歌轻轻拍拍它，示意自己该出去了。

“以后叫我大哥，我们是最好的兄弟！”秦歌认真地说。

“嗯！”灰点点头。

“终于结束了！”秦歌翻身醒了过来，血模糊的手指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

“应该是灰的强大的恢复力吧！它到底是什么身份，身体里竟然出现这么可怕的东西？”秦歌对灰的身份越发惊异起来。

“不过，相比这个…”秦歌看着指尖溢出的一股黑气“这又是我的一张强大底牌，如果侵入敌人的灵魂，恐怕能发挥出道者的力量来！可惜后来没了…既然是灵魂中得到的，又为我所御，就叫这个为御魂好了！”黑气旋转着，透出诡异的气息，仔细看似乎还有一双双滴血的眼睛——秦歌的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