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爱神释疑幻即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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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两人的心都跳得十分烈,仍然紧握着手,双方的手心,都有一定程度的
润,但是却又十分温热,他们都可以
到对方的体温,比平时来得高。那是为了什么?心情的
动,
畅,还是为了别的?
他们本来就有在梦幻境界中的觉,这时,更增了几分
醉,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非但只在梦境之中,而且还是一个十分朦胧的梦境,事后不论他们如何努力回忆,都无法清楚地把经过情形,一一回想出来。
他们一起举步向前,一下子就跨到了那洁白的突出物之上,踏上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柔软之,想像之中,人踏在云端上,就应该有这样的
觉。
然后,他们就一起向下沉去,他们低头去看,眼看着自己的身子,自双脚起,迅速地消失,一转眼间,红全然不见,眼前是一片十分柔和的银白
,他们只知道自己多半和阿英一样,已经全身陷进了那洁白突起物中间去了,然而,他们又不像是陷在什么东西中,而分明是进入了一个空间,一个充
了柔和光线的空间之中,像是那洁白的突起物,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肥皂泡,而他们的身子,透过了那一层薄膜,进入了肥皂泡的中心一样!
他们抬头看,上面是洁白的一片,他们清清楚楚,到自己的身子,是悬在半空的——脚上并没有踏着任何实物,但是却也没有向下落去!
这样的处境,自然令得他们两人,讶异莫名,原振侠刚想扬声叫阿英时,突然,一个美丽的身形,向着他们,迅速移近。
那又是异特之极的现象,那身形在才一出现时,看起来离他们极远极远,以致小得只有手指般大小,可是即使是那么远,那么小,才一看到,就可以到那是一个极美丽的女人。
那美丽的身形,是凌虚而来的,来势快绝,转眼之间,已有尺许高下了。
在到了这时候,他们已可以看清,那美人眉目如画,白衣飘飘,清丽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夺目的光辉,自她身上迸发出来。
又一眨眼间,来者已到了他们的身前,和他们一样,凌虚而来,面含笑,目光深邃,望定了他们。
原振侠和海棠同时了一口气,齐声问:“
神?”实在很难形容他们面对着的那个丽人的美丽,毫无疑问,她是极美丽的,可是,她的笑,却极其古典,而且是东方的古典,看不清楚她身上的白
的衣服是什么式样和质地,只觉得飘动轻盈,她的长发也是在不断飘动着的,她的脸上,有一种十分安详的光辉,原振侠在那时,心中不住地自己对自己说:“这个美人不是真实的,是神州世界中的,而且,是中国古代传说的神州中的人物,她是那么不真实,但是却又实实在在地站在你的面前,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她走错了时间,从古代来到了现代,还是自己走错了时间,从现代回到了古代?”当他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那种如同梦幻般的
觉,自然也更甚了!
而他的心中,也强烈地觉得,除了用“女神”这样的字眼去形容她,不可能再有别的更恰当的称呼!他又用询问的口气问:“神?”丽人微笑着,先侧头想了一想,然后,笑容又展开,她的声音也极柔和动听:“
神?随便叫什么都可以,
神,很好,我愿意充当
神…”她说着,含蓄而又有深意地指了指原振侠,又指了指海棠,甚至她的手势,也是极度古典的,优雅得令人心醉,真难想像就是那么典雅的手势,一举手之间,可以令一艘炮艇,齐中断成两截!
原振侠到在她一指间,海棠向自己靠得更紧,他甚至可以
到心跳在加剧,原振侠也
到心中有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
觉。
他心中也有不知多少问题想问,可是思绪缭得不知自何问起才好,他想海棠或者会先问,可是海棠却也不出声,他转头向海棠望去,只见海棠的一双妙目,水汪汪地望定了他,双颊绯红,
丽
滴,自她双眼之中
漾出来的那股情意,令得原振侠几乎难以承载!
他也不心头狂跳起来,不由自主,伸手搂住了海棠柔软的细
。
在这时,他又听到神更加悦耳的声音:“怎么样,我这个
神的法力,还算是高强吧?还是你们本来就是相
的一对?”海棠把脸埋进了原振侠的怀中,像是一头吃
了的猫儿一样,她的喉间,发出
足的“咕咕”声。原振侠想说什么,可是又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
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神态动人,也没见她怎么动,可是也可以
到她的身子,开始在后退,和来的时候一样,转眼之间,身形便缩小了几乎四分之一,原振侠一见这等情形,不
大是紧张,陡然叫了起来:“等一等,请你等一等…”
神停止了远去,也没有再移近来,看得清她秀眉微蹙,声音仍然那么柔和,可是也听得出,带有少许责备:“还叫我作什么?相
的两个人之间,应该绝无间隙,连一个原子也容不下!”她的外形是那么古典,可是她使用的语言,却又是那么现代,而又使人不觉得有半点不调和。原振侠想要解释一下,但不知如何说才好!他不能说自己不
海棠,这次海上重逢,他对海棠的
情,和以往大不相同。他想说他同意在相
的两个人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的间隙,实际上间隙是来自海棠,是海棠不肯放弃她的组织!
可是这样,解释起来,又实在太长了,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明白的!
他看出神又有要离去的意思,情急地叫了起来:“你…等一等,告诉我,我们是在什么地方?”
神笑了起来,像是成年人在笑小孩子不懂事一样:“真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关系?和自己相
的人在一起,任何地方都是仙境!”原振侠忙不迭点头:“是,我同意,可是,请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神又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使人
到亲切:“我?你不是称我为
神?我就是
神!”原振侠
了一口口水,要问的不多,拚命不知如何问起!
他本来不是思路不捷的人,可是这时,却变得十分口拙,他又急急道:“
神…又是什么?”
神笑得更
畅,长发和衣服飘
也更甚,连她的身子也因为
笑而在款摆。她也凌虚回到他们身边:“你这个人真有趣,
神自然就是
神,还能是什么?”原振侠又呆了一呆:“我不是这个意思!”
神一副很有耐心倾听的样子:“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神看来并不着急,也不是不耐烦,可是原振侠却急得鼻尖有点冒汗,他从来也不是应对失措的人,可是这时,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问下去才好。总算海棠在这时候,从沉醉中醒了过来,可是她一开口,问的却不是原振侠,甚至也不是她自己本来急于想知道的问题:“你…真有使人互相发生
情的能力?”
神笑着——她一直在笑着,各种笑容虽然不同,但都叫人看了,有说不出来的舒畅:“是啊,这是很简单的事——”她伸手在自己的额头,轻轻指了指,又笑了起来:“不必拿着弓箭,用箭去
穿两个人的心…”
“用箭去两个人的心”那指的是丘比特,西方神话中的
神,这位又名厄洛斯的
神,在传说中,是背着双翼的小孩子,常带着弓箭,在空中飞翔,用箭去
人,中了他的金箭,就会产生
情,中了他的铅箭,就失去
神。
她显然不是传说中的那个神,而在她说话之前,指了指自己的头部,那又是什么意思呢?原振侠只觉得心中越来越是混
了!
海棠深深了一口气,却也伸手,学着
神刚才那样地,指了指自己的额角:“我明白了,
念是从脑部产生的,如果有能力把
的意念注入人脑,那么,
意自然就产生了…”
神嘉许地点着头:“是,你明白得较快,在
情上,女
总比男
来得直接,也来得容易明白…”原振侠虽然思绪
极,但是还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闷哼了一声:“不见得…”
神和海棠也没有和他争辩,海棠的正常思考能力,显然比yy恢复得快,因为她已开始问出了关键
的问题来:“请问,我们现在…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形之下?我们明明是在海上,但现在又显然在另一个空间中,我们何以竟然能凌空而走,你又何以能忽来忽去?阿英又到什么地方去了?”海棠的语音清脆,说得又快又
利,一口气问下来,中间一点停顿也没有,听得在一旁的原振侠,不由自主,吁了一口气,转头在海棠的颊边,轻吻了一下,海棠则报以娇羞无限的一眼。
神“哦”地一声:“你想知道的真多,我要一一回答你的问题…”海棠忙道:“是!”原振侠加了一句:“还有更多的问题!”
神略蹙了蹙眉:“怕只怕,我回答了,你们也听不懂。”两人齐声道:“那也请你回答。”
神
快地道:“好,我们现在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之下?嗯,我们现在,就在我们现在的情形之下…”两人又齐声叫了起来:“不…”
神有点讶异:“怎么不呢?”原振侠苦笑:“你这样回答,不是等于没有回答吗?”
神轻叹了一声,她的叹息声,大有悲天悯人的味道,像是就在她的叹息之中,
叹着世人的愚昧痴妄一样:“怎么会等于没有回答?我说得再明白也没有了,只是你们不懂…”原振侠
了一口口水,的确,
神说他们现在,就是在现在的情形之中,这句话,是无可辩驳的,只是实在太不具体了,对了解现在是处在一种什么情形之下,一点帮助也没有!
他伸手向自己的脚下指了指:“人总要站在实地上的,为什么我们现在——”他说到这里,身子弹跳了几下,双脚之下,明明是空虚而无一物,可是身子在每次弹起之后落下,总未见下沉,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他继续道:“为什么可以凌空站着?脚下却什么也没有?”神反倒现出讶异的神
来:“为什么人一定要站在实地之上呢?”原振侠不
苦笑,要解释这个问题,当真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事,他道:“人是有重量的,重量是由万有引力所产生的,所以人不能凌空而立,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凌空!”
神拍着他,像是笑一个小孩子在发无知妄言一样,原振侠自己以为解释得十分明白,所以直视着
神,
神笑了一会,才道:“照你的说法,世上就不应该有飞鸟了!嗯?”海棠代原振侠回答:“飞鸟,由于克服了地心
力,又能利用空气的承载力,所以才能在空或存身!”
神道:“原来你也知道,那么,飞鸟能,你们为什么不能…”原振侠和海棠齐声道:“我们——”
神不等他们讲完,就道:“你们自己也不能,可是,我能使你们能!”她又不等两人再问,笑着,像是觉得十分有趣地,学着刚才海棠发问的语气一样,一口气快速地说下去:“我能使你们能,是因为我有使你们能的能力,我有使你们能的能力,是因为我是
神,
神不论怎样,总是神,是神,总应该有超特的能力,可以做许多人做不到的事,你们明白了吗?”原振侠和海棠两人,直听得目定口呆,差点没有口吐白沫!
神的话,说要明白,任何人都听得明白,但说不明白,只怕人人都听不明白!
原振侠倒了一口冷气:“你是神?”
神讶异之极:“怎么啦?我们一见,你就叫我
神,不是神,怎么是
神?”她又笑得灿然:“我只听说过白马非马,没听说过
神非神!”原振侠不
有点啼笑皆非,海棠挥着手:“你的能力,包括…使一艘炮艇一断为二在内?”
神听了,呆了一呆,像是一时之间,省不起海棠所说的是什么事,在想了一想之后,才哑然失笑:“原来是这件事,那不算什么,要比令两个人相
容易多了!”两人齐声叫了起来:“容易?”
神道:“是啊,炮艇…那东西是用一些金属拼成的,是不是?那些金属,大多数是铁,也有铜、铝…不论是什么,全是一样的。”原振侠几乎是在大声叫嚷了:“请问,怎样才能把这些金属拼成的东西,齐中剖开?”
神说得十分轻描淡写:“金属的分子排列比较紧密,所以就相当坚固,但是只要把它们的一部分分子排列
松,自然就会使
松的部分,裂了开来,甚至不必费什么力,金属自己本身的重量,会令得它裂开来的!”原振侠和海棠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如同呻
一样的声音来:“有什么办法可以令金属的分子排列,由紧密变成疏松?”
神仍然笑着:“凭法力!”原振侠的双眼瞪得极大!
“法力?”他这“法力”两字,是声嘶力竭叫出来的。神道:“是啊,或者说是神力,随便你喜
!”原振侠本来还想问:“你是怎么会有这种能力的?”可是他却没有问出口,像是喉间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来。
他知道,就算问了,也没有用,因为神的回答一定会是:“我是神,自然会有神力或是法力的!”海棠深深
了一口气:“你的能力…法力,也包括了自由进入…电脑系统之中?指挥
作电脑?”
神睁大了眼,在她有这种神情时,给人以一种相当纯真的
觉,像是她在说:那么简单的问题,竟然也会提出来。
海棠的声音听来也有一点像是在呻:“请回答…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神道:“我可以有能力影响人脑的意念,要去影响电影,不是更容易了吗?电脑是那么愚蠢的一种装置,运作全凭输入的信号作准,全然无法判断正确或错误,只是依着资料得出结果,要把一些信号注入电脑,有什么困难呢?它又不会抗拒的!”她说得极其轻描淡写,像是把资料加进电脑系统去,就像是把松软的
油蛋糕
进肚子去一样地简单!
原振侠虽然听懂了她的话,可是他却无法作深一层的理解,而海棠既然能充当康比博士的助手,对电脑的运作知识,一定是十分丰富的了,所以原振侠向她望去,想知道她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