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梦想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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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无话可说了,这么吵过禄次之后,果然就有所改变了。在晚饭后也能出时间陪着李亚玲在校园里走一走了。那时的李亚玲是幸福的,她把手放在张颂的臂弯里,有时两个人的身体还不停地碰在一起,李亚玲似乎又找到了那种过电的觉,像恋时一样。走了一会儿,张颂看看表说:我该备课去了。

李亚玲就说:送我回到门口,你再走。

张颂就陪她来到了筒子楼门口,两人停下来,张颂要走,她又把他叫回来,帮他正了正领口,然后才望着他远去。

李亚玲独自一人回到家里,心情很好,她还哼着歌,喜气洋洋的样子,上前还空看了一会儿带到家里的病例,然后才上躺下,她等着张颂早点儿回来。

张颂回来后,她已经睡了一觉了,她伸手摸到了张颂,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然后又踏实地睡去了。明天她是早班,五点多就要起,然后去接班。张颂不用那么早,他八点钟赶到课堂给学生们上课就可以,所以总是她先睡。

这样的子持续了几天之后,张颂又我行我素起来,每天晚上吃完饭一抹嘴就到办公室备课看书去了,又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这时,她的心很不安,看着闹钟一点点向前游移着,她什么也干不下去,心情烦得很。不时地谛听着过道里的动静,有几次她听着门外的脚步声以为是张颂回来了,她急忙打开门,结果并不是张颂,她就失望地关上门,很郁闷的样子。然后躺在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她开始失眠。终于张颂回来了,他躺在了她的身边,没多一会儿,张颂睡着了,并且打起了鼾声。她坐起来,望着他,黑暗中,张颂的脸一副朦胧的样子。眼前的张颂还是以前的张颂,可是物是人非,这子和她想像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她真想冲他大喊大叫,把他从梦中叫醒,她的愤懑又一点点在心中积攒着,最后终于有一天又爆发了出来。

她说:你心里本没有我。

他一副愕然的样子道:怎么没有你了?

她说:你就是没有我,只有你那些学生,你是不是看上哪个更年轻的了?

他对她的这种胡搅蛮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就挥挥手说:我就看上年轻的了。你这样累不累呀?咱们现在是夫,不是恋中的情侣,天天哪有那么多事,有时间干点儿正事好不好?

张颂并不是一个漫的人,他对那种婚后生活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

她听了他的话,眼泪又一次了出来,她到很伤心,所有的漫和幻想就这么远她而去了。

她说:你陪我逛过几次街,连我的生你都记不住,这么跟你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想和她吵,匆匆吃完饭,夹起教案就去办公室了。有时,他干脆就不回来了,夹个凉席睡在办公室里。这么吵来吵去的,往往要僵持几天,生活才能恢复正常。

这样的现实生活是李亚玲没有想到的,她对婚姻有着许多漫的想法,当年在大学宿舍里,她们躺在上,女孩子们梦幻般地对婚姻有着许多畅想,她当然也有着自己的梦想。当她们集体上张颂老师时,她是多么的幸福啊,因为那时,自己离张颂老师最近,她那时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现实的婚姻却把她的梦想击得粉碎,自己梦想的,追求的婚姻,原来竟是这样一幅画面,李亚玲深深地到了失望。这就是她得到的所谓的幸福吗,李亚玲独自一人时,不免黯然神伤。

不论是上班还是下班,她都没有了一点儿热情。刚结婚那会儿,对这个筒子楼里的家是那么眷恋,当她锁上门时,总要回过头来留恋地看上一眼,走到楼下时,她抬起头来,看一眼属于自己的窗口,她就有了一种很踏实的觉,如同一粒飘浮的种粒终于找到了土地,有了一种脉和希望。每天她下班回来,不管早晚,她总要先到菜市场买来蔬菜,兴冲冲地回来,进门后,她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点着了火,整个筒子楼的走廊里在一片炒菜声中织着一曲生活的乐章。那时,李亚玲就慨,生活是多么的有意味呀!她一想起生活,她的眼睛就发,有着一种恩之情。

随着时间的逝,生活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什么样的心情培育出什么样的生活,生活其实过的就是一种心情,此时,李亚玲没有了这份心情,生活也随之便失去了光泽。

张颂似乎早就谙了这种生活,他刚结婚便开始逃避了,和李亚玲南辕北辙。李亚玲不能不抱怨,不能不和张颂去争、去抢。在上大学时,和张颂偷偷摸摸地恋,那时她是甜的,有着对张颂的一种占有,因为从情到心里,她和张颂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这种距离是师生关系造成的,她是学生,张颂是老师,因为这种距离就有了一种审美。然而,他现在不是她的老师了,她也不是他的学生了,接下来他们只能是夫关系了,这种关系让他们寸步不让,据理力争,这就是夫关系。从理想回归到了现实。

李亚玲因为心情的变化,她在医院下班时回家的心情就不那么迫切了,以前她总是第一个换好衣服,打冲锋似的冲出来。现在她和所有那些老医生、老护士一样,学会了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她摘了手套,换好衣服,还要在水龙头下把手打上肥皂,一丝不苟地将手指甲的隙认真地仔细地洗上几遍,才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来,还不停地和身边的人打着招呼。当走近筒子楼时,她再也不会抬头寻找属于自己的窗口了,而是低着头,心事重重地上楼,有几次她都找错了,当掏出钥匙去开别人家的门时,才意识到走错了门。李亚玲的神情因此也变得恹恹的,她不再和张颂争吵了,他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她也不对他期盼什么了。

两人吃饭时,也有一搭无一搭的。

他说:这届新生基础很好,比你们那批工农兵学员强多了。

她说:是吗,有没有漂亮的女生呀?

他不觉看了她一眼。

半晌,她才又说:我们医院新分进来两名大学生,做一个小小的阑尾手术都出差错。

他又看了她一眼,放下碗。

她也放下碗,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张颂,我想要一个孩子。

这个想法是她突然间萌生的,就在放下饭碗那一刻,可此时说出口之后,这个想法一下子变变大了,变得顽强无比。她紧张地望着他。

他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也好,兴许有了孩子你就不胡思想了。

她的想法得到了他的首肯,她动万分,她又被另一种理想鼓噪得神情不安起来。平淡的生活总是期待着惊心动魄,虽波澜不兴,也希望有所变化。在这种期待中,她下定决心要生个孩子,也许到那会儿,她真的会是幸福的。既然每个人都要结婚,结婚后又都要生孩子,那么为什么不早一点儿把这个过程都完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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