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喇叭的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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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起得很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还在甜甜地
睡,像个婴儿那般纯真的脸蛋让我不忍打扰她。
我下楼洗漱完毕,拿起英语课本到前面的小路上借着晨光朗诵,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不过我常常在院子里做这早课,今天是因为还在
睡,怕吵醒她,所以就走远一点。
看看上课的时间到了,我才回去。已经起来了,书包都给我准备好了,正在焦急地等着我回来,有人等待的
觉真是幸福。
我们在校门口买了早点,手牵着手走进了校园,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的,新学校的学校也是新的,唯一让我不安的是空气中弥漫的敌意,这从我们经过场的时候教学楼上发出的哄叫声和唿哨声可见一斑。
在这里我是一个入侵者,而且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夺走了他们思夜想苦苦暗恋的校花而没有通知他们,这让他们莫名地绝望,甚至于爆发愤怒。
在我们手牵着手走进教室的时候,这种觉更强烈了,我享受这种敌视,就像
的妈妈说的那样,我们有属于自己的新课桌,比谁的都新,甚至比讲台那张桌子还要干净。
我不需要用一场试考来证明自己,当班主任向同学们介绍我的时候,大家都沸腾了,不错,我就是那个向非,在期中会考中力新老学校的向非,而我现在就和他们在一起,将和他们一起对抗我的驱逐者们。
我是个狂妄的人,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那样做的危险,我只是站起来向我的新同学们欠欠身,企求博得他们的好。如果有可能,我还会尽量帮助他们,比老师还热心,后来的
子证明这一切是那么的徒劳,他们不过是草民,我的命运不在他们手里。
课间的时候,老学校那高亢的喇叭在宣布发奖,声音清晰可闻,原本新老学校就只隔着半公里不到的路程。
这天虽然对我来说是个新的开始,但是也是个奇怪的一天。他们在给我发奖,在给一个被他们驱逐在外的学生颁发奖状,给一个不存在的对象颁发奖状,这说起来有多可笑?
“初三级语文会考第一名:向非,请上台领奖。”沉默了好一阵,喇叭声又响起来:“请上台领奖…”看来他们是知道我不在老学校了,可是还是继续往下念,声音越来越洪亮:“初三级数学会考第一名:向非,请上台领奖…”这声音让我到不安,足足让我听了整个课间
的时间。
就在我旁边,她说我脸
变了。是啊,这让人太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班主任挟天子以令诸侯,把驱逐我这件事给蒙住了,教务处的成员一无所知,这种可能非常小。一种是他们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我转学到新学校的消息,这只是播给新学校听的,这是个反间计,这个可能
非常大。
果然在早解散了之后,新班主任就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下决心在新学校坚持待到最后,这让我很是慌张,我把我被驱逐的前前后后跟他说了一遍,他好不容易才相信了我,这让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上课的时候我依然神不守舍,我很清楚这只是开始,故事不会这样终结。
欣的是,一天的时间,我就跟班上的同学
络起来,他们总喜
拿些古怪的题目来刁难我,而我都给了他们
意的回答,这让他们惊奇不已,因为他们带来的题目很多都是奥赛上的题目。
这里的老师很年轻很热情,虽然课上的不是那么好,可是很细心,这在老学校是见不到的,老学校的老师都是有资格的老教师,他们骨子里就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在他们眼里:“学生一无所知,而老师则无所不知”今天还算差强人意,只是放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曲:我和
牵着手走出校园的的时候,有个瘦弱的
里
气的小混混公然对
进行肆无忌惮的调戏,说着
俗不堪的话,视我为无物。
他骂是“
狗母”还问我是不是
了,我二话不说就想冲过去给他一顿,
死死的拉住我,叫我不要惹事,说他们是什么“双龙帮”的。
去他妈的“双龙帮”我还是揪住他的衣领给了他几个耳光,打得我手都痛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像“脏脏”那样叫着“你等着,有你好看的”哭着跑开了,很多放学的孩子在围观,有的说打得好,是该教训教训这种人渣了,有的说这回有好戏看了,说我完了。
“双龙帮”我听说过,我们老学校也有他们的成员,他们老大是新学校初二的任双龙,因而得名“双龙帮”这人年纪不大,做事下得了手,凶狠毒辣,他们一直横行于新老学校,据说有个惹了他们的在道上混的被他们剁掉了一个手指,还有人说某某女生被任双龙**了之后忍气声,不敢声张。今天我做了这事,他们肯定不放过我。
我把这种担心告诉了,
也不知所措,只是叫我随时提防着点。我叫
暂时回家避避,这帮疯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张牙舞爪地出现在“状元楼”
说什么也不走,我发起火来大声地呵斥她,她才不情愿的地去找她妈妈了。
回到家,我就去厨房里把我从家里带来的砍柴刀拿出来,在梨树下的石头上磨得铮铮发亮,光下亮晃晃的刀刃如此刺眼,我本来是用它来削土豆皮的,只是我确实没什么防身的武器,拿来充数罢了。
虽说是一把砍柴刀,却非一般的西瓜刀可比,完全是黑的
钢锻造,近一尺来长,刀把和刀身一体铸造,光刀背就有半公分厚,拿在手里沉沉地坠手。
小时候我经常提着它和爸爸到松树林里去砍柴,听爸爸说这把刀爷爷年轻时候就在使用了,是村里赫赫有名的王铁匠亲手打造的,这让我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么有来历的刀居然被我拿去对付没有来历的小人渣。
对不住了,爷爷!从今天开始,我就得带着它了。我把房东放在窗台上晾晒的牛皮割下来,绑扎在冰冷的刀柄上,好让我舞动的时候不至于手。
说实话,赤手空拳一对一我谁也不惧,我就不信任双龙比我家那牛犊子还猛,就算勇猛如牛犊子,我常常在草场里追上它,抱着它的脖子把它扭翻在地。
不过我的反应似乎有点过了,一夜相安无事,只是把
叫回家去了,显得有点寂寞难耐。
我复习了今天老师安排的功课,把明天要读的书放到书包里,找来一块红领巾把刀身包住,到书包的夹层里拉上拉链,虽然今天无事,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那些都是疯狗。一切准备妥当,我就上
睡觉了。
到半夜的时候,我糊糊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我:“向非,向非。”我以为又做噩梦了,赶紧爬起来把灯拉亮,四下里张望,原来那声音是从堂屋传上来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半夜熬不住,跑这里来了。可是这又不像
的声音,
的声音柔婉娇媚,而这声音沙哑疲惫,仿佛熬了很长的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