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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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由来最易醒。

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却只有短短的三天。

在楼下和美国公司的主乖篇完视讯会议,滕昊极打着呵欠上楼,没见到晓夏躺在上等他,下意识的睇向浴室,果然听见里头传出水声,马上兴致的想加入她,和她来个鸳鸯戏水。

"晓夏!"发现门被从里头反锁,他敲了敲镶花的玻璃拉门。"晓夏?"连叫好几声,这才有了回应。

"什么事?"水声骤然停止。

滕昊极叼着笑。"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不行!"她一口回绝。"你每次都不让我泡个过瘾,这次我要一个人好好享受泡澡的乐趣,你先去睡吧。"想不到他居然也有嫉妒按摩浴白的一天,总有一天要找人把它给拆了。"好吧,你慢慢泡。"滕昊极一脸怨妇样的躺在上,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再次响起,不自觉的闭上双眼,等着等着也就睡着了。

而一门之隔内,晓夏全身赤的缩成一团,任由洗脸盆的水都溢了出来,好掩饰此刻发自内心深处的哀嚎。

她放纵的大哭,哭得是那么的痛彻心扉,那么的伤心绝,巨大的恐惧当头拢罩下来,让她窒息、崩溃,原以为早就作好心理建设,可是当它真的发生了,她才知道本没用。

晓夏抬起哭肿的大眼,失去血瓣微微颤抖,无力的小手缓缓拂开答答的发丝,然后…慢慢的、用极慢的速度移向自己的左侧房,再用两指的指腹去触摸位于头上方的小小硬块…下一秒,宛如被开水烫到,迅速的弹开,无助的咬住下,不让自己放声尖叫。

是天崩了,还是地裂了?

没有,什么都没变,但是内心那座名叫幸福的堡垒却塌了。

童话终归是童话,灰姑娘和白马王子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呜呜…呜…"她发出细细的、抑的悲鸣。

怎么办?晓夏不断的问自己。

万一她也证实跟母亲罹患了相同的疾病…

她抱紧自己,着发冷的手臂,一股凉意打从心底冒了出来。

童年时所有的记忆全在这一刹那回到脑海中。

母亲痛苦的呻

案亲悲愤的怒吼…

母亲苍白的微笑…

案亲不舍的眼泪…

"我不能…我不能让他知道…"她不忍让自己所的男人承受这些,她也不要让他看到自己一天天走向死亡的憔悴病容,即使以现在的医学进步,癌症是可以治愈的,可是她只希望在他心中留下那个无忧无虑、活泼健康的纪晓夏。

思及此,晓夏藏起所有的惧意,关掉水龙头,再将头发擦乾,穿上衣服,再将玻璃门打开一条,确定躺在上的滕昊极没有动静,才悄声的出来。

觑着睡得正香的男人,晓夏眨去眼泪,无声的说了句"对不起",才到更衣室取出提袋,将几件换洗的衣服丢进去,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夜当中。

三个小时过去,一股莫名的惊惶让滕昊极张开眼睑,本能的偏头望向身畔,竟然空无一人!

"晓夏!"浴室没人。

"晓夏!"书房没人。

"晓夏!"厨房没人。

"晓夏!"视听室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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