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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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在想什么?”与染一块站在石中玉房里陪他进膳的潇洒,在石中玉一反常态,不以饿死鬼之势将整桌的饭菜扫下肚,反而拿着筷子望着他直发呆时,忍不住想问上一问。

石中玉默然地盯着他,两眼又再次在他身上打量过一回后,百思莫解地以筷搔搔发。

“我在想,你长得既不英俊也不潇洒,为什么偏偏取了个名不副实的名呢?”这种长相,应该是属于太过抱歉的那类吧?

“太过分了…”说时迟,那时快,两泡眼泪当下在潇洒的眼眶中凝聚。

“我说错了什么?”在他的热泪大把大把洒下前,石中玉慌张地看向一旁的染,可她只是一手掩着脸不语。

“当初帮我改名叫潇洒的不就是你吗?”自尊心受伤害的潇洒,颤巍巍地伸出一手指向始作俑者。

“啊?是我?”贵人多忘事的石中玉叫糟地一手掩着嘴。

潇洒含怨地瞪着他“天底下最不负责任的人就是你…”兴致一来就帮人改个名取乐,心情一差就唾弃那个名,天晓得他已经被这个主子改过不下十次的名了。

“呃,嘿嘿…”他讪讪地赔着笑“其实…其实潇洒这名也不错啊,缺什么补什么嘛。”

“你、你…”再次被踩到颜面痛处的潇洒,哭哭啼啼地转身趴在染的肩上寻求奥援“染…”

“你就认了吧,他的记就跟他的格一样都有缺陷。”染翻了个白眼,同情地将他往外推“去擦擦脸,这里给我来打发。”合上房门后,桌边明亮的灯火,将石中玉的身影拉长映在门扇上,染看着门扇上那抹悉的身影,安静地站在门前不动,不久,在她身后响起了碗筷的声音,聆听着石中玉狼虎咽的进食声,她有种他终于归来的觉,而这幢宅子,似乎也因他的存在而变得不再那么冷清。

依袭不舍的目光自门扇上的影子移开,她缓缓转过身,看着坐没坐相的石中玉,正一脚高踩在旁边的椅上,看似鲁地一手拿着碗将它伸进饭桶里,另一手则执筷在各盘菜肴里穿梭,但吃了一会,他又停止动作,不自觉地再次发起呆。

“石头?”她走至他的身旁,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啊?”毕筷不动的石中玉茫然地眨眨眼。

“你在凡么呆?”她边问边替他拿掉脸上的饭粒“心情不好?”平常这一桌饭菜,总是没过多久就被有只饿虫住在腹里的他给扫光了,而他今却破天荒地吃吃停停…这实在是有违他的本

“没有。”他撇撇嘴,将筷子往旁一搁。

“没有的话你就不会损着潇洒哥玩了。”早把他个摸透的染,不相信地坐在他的身旁“说吧,今儿个进时发生了什么事?”石中玉兀自挤眉皱脸了一阵,在她那双看透他的眼眸底下不得不吐实。

“我大老远押回来的广乡侯死了。”他两脚才踏进家门,就听携云说广乡侯从紫荆王府给抬了出去。

“死了?”染马上联想到这会是谁干的好事“又是紫荆王亲审?有问出什么吗?”他挫折地以指梳着发“就是没有我才呕。”干嘛老玩严刑那一套?好好的问不就成了吗?

“还有呢?”她伸手摸摸他的脸,总觉得他还是一脸的烦躁。

“只是这样的话,你不会心情差得只吃一桶饭,还发生了什么事?”石中玉自怀里拿出一“你看过这个吗?”

“没有。”她好奇地接过“这是什么鸟的羽?”

“谕鸟。”这就是害他晚膳吃不下的主因。

谕鸟两字一进耳,染立即惊讶地站起身,有些不置信地再看了看手中的羽

“难道说…”

“果然。”石中玉看了她一眼,把她拉回身畔坐下“你也听过南风之谕的传说。”

“谕鸟今出现了?”

“一口气飞来了三只。”他懒洋洋地朝她亮出三手指头“第一只谕鸟在传完神谕后已死,另两只则是在开口前就已被我们给拦下。”染这才明白他为何会一反常态的原因,对三道来说,谕鸟现身,这代表着神道即将复苏,但对帝国来说,这却是十足十的坏兆头,只因一旦三道重振声势,那么中土的人子必定会受到莫大的影响,若是情况再坏点,只怕中土百年来的安宁都将被催毁。

“听老一辈的人说,谕鸟在瑶池领了神谕后即来人间报讯,而谕鸟一生只受一个神谕,说完神谕即死。”他拿回那,把他听来的传说再问一回:“是这样吗?”

“嗯。”他迟疑地问:“那你认为谕鸟所说的神谕,有几成可信度?”她轻耸着肩“我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三道的神子们对此深信不疑。”对失去神祇已有百年的三道而言,这个南风之谕,简直就是个重返中土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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