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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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连几天都很低落,但我表现在外的是很高兴的样子。据人反映,我天生只会这样,傻乐傻乐的,无论心情如何,不会哭不会生气。所以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拿来开涮,只有我明白,我是个很复杂的人,不单会傻乐的。比如这件事让我低落了几天,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超级在意,而且觉得大伤自尊,士气严重被挫伤的觉——大概没几个人能打破这样的记录。
我低落地懒得梳头了,我已经养成了不梳头的习惯。我以前头发很,我可是梳头梳得最勤奋的,而我的头发仍然充
叛逆地
作一团。
后来,又听说,我变得不说话了。而是很投入地思考一个问题,无任何伴随动作,名为发呆,却不是发呆,我双眼是紧闭的。
于是我又很投入地去思考,我为什么不说话了。
可能禽兽就要来临了,也可能我却要变成禽兽了。我有预,我们不再快乐,所以必须先节哀一段时间。
他们还说,我很努力学习。尽管我心里知道,我是极不愿意学习的,我懒惰,从来就不,我指的是自己不兴趣的东西。
我不理他们,因为我又要上学去了。做这样的事比较痛苦,虽然学校现在暂时称不上是痛苦的地方,但从假期回到学校是很不情愿的。其实地狱也不是什么苦难的地方,只要你在那生活习惯了,所以只要那里的生产力水平提高一点点比如增加了一台电风扇你都会欣喜万分,尽管那电风扇在地狱里很可能会越扇越热。但从天堂滚到地狱去就痛苦了,所以什么都是相对而言的。什么你都会麻木的。
我坐车从家到学校,一路风景悉得不得了。仍然是超级高大的建筑物还有那个卖内衣广告的大招牌很骄傲地矗立着。仍然是有一辆摩托车横躺在地上,地上血迹斑斑,显得触目惊心,每次回学校都可以见到这样的情景,我死盯着它,周围泛起极浓的血腥味。却一个人也不在了,留下一辆不会自理的车在为肇事司机顶罪。其中至少有一个人的去向我很不敢想象,我只希望一切平安,而且不希望这样的事成为是我司空见惯的东西。
经常在睡梦中的时候,耳边回着莫名其妙的救护车的尖叫。
然后渐渐就没有了太大的触,因为我们生活在如此平和的校园里。生活使我们麻痹了。
某个老师说了句很弱智的话,不幸的事总是产生于不能在教室听讲。
听完那句话我大笑着鼓掌了,笑得很夸张很没有道德,声音昂得要命,高亢地穿过头顶爆破掉了,这笑声很让我自恋,我总是这样笑的,而且无缘无故特立独行,在一切声响静止然后大笑,不讲廉
。
然后我很欣赏地望者他们向后望着我的惊异的表情。于是我埋头去想着老师那傻样。
我嘲笑那老师。我可以很轻易地反驳掉他的观点。你一辈子坐在课室里专心听讲,你当然是安全的。只要你不是心脏病或者身体衰弱到连坐着都会晕倒。可是,任何让你陶醉或者让你痛恨的环境总有一天你会离开。人从来就不属于学校,而是属于社会,那么就得无时无刻都得承受着不幸。而在课室里,你却认为活着就是坐着而已,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你这个人真是彻底完了完了,当然这种思想更多的是老师的误导。真是难怪我们的孩子怎么只会拿一百分然后牙都还没会刷干净。人一到学校好象就要把一切奉献给学习似的。真是乌王八蛋窝囊。与社会完全
节的教育。如果有人认为安静坐在课室就是一种幸福,我觉得这个人非常不幸。
中国教育果然失败。中国教育失败与否这问题早就不用讨论,不过那老师那么不知趣倒值得一骂。
笑完之后我觉得自己失态了,就又望着那美女。氓望美女的时候自己也很美,但我不是
氓,很可惜。
我是个活泼开朗健康向上的好孩子。
我说完这话说真的有点想吐,然而我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惊呼着的人身上,她说,哇!糟糕啊!你变得真快呀。你怎么这样儿啊!
我告诉她,你是第n个人说同一句话了。
然后我就去摸摸我的头发,让它更整齐。他们说着说着我听惯了也就什么觉都没有了,不过就是心情杂
,虽然头发一点也没有杂
的迹象。
正在这时被通知不久之后就有试考。非常有意思。因为我发觉我从来学习过。原来你学习的轻松与否是看有没有试考。
然后心情就更杂了,担心着试考。
不过你说叫我好好复习是没可能的,我一堂课都没听过,只是在佯装着做笔记觉特别勤奋似的。
复习便无从入手。我才知道我对课本的知识还能白痴到这个程度。后来我就非常地苦恼,心情继续杂下去。一脸的痴呆。
心情杂的时候头发仍然是整齐的。我的什么东西已经是被人彻底地扼杀了。内心的澎湃无法表达。想痛恨一样东西却无从下手。不过我想我还是愤世嫉俗的,然而方式变了,变得象看破红尘,内心暗暗冷笑。而那种很有气势的冷笑很不好意思地躲着不出来,就化成了一脸的麻木。
我才知道我以前的听话一直都是一种伪装,简直太卑鄙了。我伪装热身边的东西不去伤害它,于是我愤世嫉俗的气势也消退了,于是我总有一种被按捺住了的
动,无法施展。
就象我的头发,尽管我脑子里的神经都作一团,而头发仍然整齐。这是一种伪装。可当我决心改变它时,却发现没有足够的勇气了。
在我想这些问题的时候,美女就一直坐在我的旁边,看着电影。在学校电影不及在家看的好,这是当然。于是大家攀谈。
我说,你应该很音乐吧。
她说是啊是啊。
长发的女子都音乐的,我为了讨好她我说我
拉小提琴。
这话半假半真,或许是全假。我喜小提琴,只是不会拉而已,而且没见过。
她说她钢琴。我暂时在欣赏月
没反应出钢琴到底是什么破东西,于是我说,钢琴,好吃的吗?
我认为这话问得很有水准,我没有丢脸地问她钢琴是什么东西,因为这可能是一样很著名的东西你作为人不可以不知道。而我很有美食家风度地很严肃地问了她,那东西好吃吗?
我想作为杂食类,应该什么都能吃吧。
她说很好吃的。
我一直在为试考作打算打算怎么复习之类不过我考虑半个世纪仍然停留在第一步。我不理了,我现在只关心钢琴是否好吃了,什么都不理了。然后我一拂头发,心情立刻就平静下来。
我有一种很悉的
觉,我敢保证我的头发很
,现在。我刚才做了个很
悉的动作,我凭直觉知道。
我充希望地问,我的头发
不?
美女很痛苦地说,我看不见。太黑了。
那就算了吧。你说钢琴好吃?你错了,小提琴更好吃,小提琴是咖啡味的。
我顿时有去喝小提琴的冲动。
她却说,钢琴是巧克力味的,让我不得不有去钢琴的冲动。
这时我们的谈话突然终止了。我都不去想试考了,那么我就没什么可想的了。我现在只在乎眼前的了,真是个够麻木的人。
我眼前在乎的是电影。终于有了高,但很让人失望,该死的人最终没死,不该死的人也没死。还是那么平淡地活着。有时我认为死一个人比较好,可以让我
动一些,虽然我不能保证我是否还会
动了,毕竟我麻木了。温顺得很的
格。就象整齐的头发一样。不过可能让我亲眼目睹一下人的死或许医科把我从一种麻木的状态拔出来,只要死的不是我。我想得到一种
情,如果我死了就没
情了。
当我们的物理老师说最后一句话,你们不好好学习会后悔的。这时候我很后悔。我没后悔自己不努力读书,我后悔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让我适应不过来了;后悔那老师讲课的质量那么差我听不懂…我在替别人后悔。我一脸白痴的茫然。
但是到了试考的那时侯我做得很快,因为全部都是瞎填的,这就是快!我看着那些人算得很辛苦对的也不是很多,干脆随便填省去很多脑力劳动。
但我发现我的美女在哭的时候觉得我很惨,她在为试考而哭。我觉得我也将永远沉浸在这种痛苦里,永远不能享受快乐。
我再也不能享受那个中考后的暑假了,天那。
试考将一直延续下去。虽然我不在意,但总有一天我会为这东西而愤怒很长时间,不停地抓狂。我真的惨的。天那,说到这里我很
动,很想杀人。却象被人按捺住,我很无奈得去拂头发,狂拂头发,身体瘫在空气中。
由于课室的灯很明亮,我的美女一转身,看见我的头发,就说出一个字:。
我回应道,是啊,我心情特别烦,好。
可是我抬头看黑的玻璃窗反
我的样子是参差不齐的头发随意地摆放着,真是久违了,我端详地赞叹着,暂时真的什么都忘了。可能我内心还很
,背负着很多说不清的事情,但
情是可以覆盖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