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对质找寻佐证师太中毒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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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章飞这种观念的人,衙门中有一半是这样的,真心在为民做事的,多说也是一半吧。
章飞就是前一半,所以他说得大方,也自然,他都不会想一想,刘一龙死了女儿,那份心情该多么苦,他老兄却找机会来几个。
刘一龙不是傻子,他明白这种人不能得罪,否则,这种人比恶人还恶。
刘一龙闻得章飞的话,立刻回敬一礼,道:“真是辛苦章爷了。”章飞道:“也是应该的。”他一口喝了一杯,重重地放下酒杯,又道:“有人密报,那贼在武当山北出现,我立刻率弟兄追去,你看看,鞋也跑烂了,盘
花完了,便干粮也没得吃的,可也未曾找到那狗东西,没办法,绕道贵庄来打扰你一顿了。”刘一龙听章飞这几句话已经是第五遍了。
他便也花费了五次银子。
“章爷,真是太辛苦你了,请问章爷,那报信的人在什么地方?”章飞嘿嘿笑道:“刘庄主,你虽是苦主,我也不便奉告,这是衙门规矩,不能说出通风报信人的身份名字。”刘一龙道:“我理解。”他顿了一下,心中在想,标准的骗吃骗花。
几个公差也吃得差不多了。
几个人在摸肚子,当然是要走的样子。
于是,章飞又说了:“刘庄主,为了你这件案子,我们兄弟几人这些子里跑东到西,餐风
宿,有时候还免不了受冻挨饿,还得等着拼
命,够苦的了。”刘一龙点头,道:“是,是,是,确也够苦了。”他转而对桂三元又道:“快去找帐房,取十两银子,要一两一个的。”章飞忙笑笑,道:“怎好再拿庄主的银子,这…”刘一龙道:“你们来,就是一份关怀,破案与否,那是另一回事,你别客气。”他心中直想指着章飞的鼻子骂。
章飞又是两大杯酒下肚,那面桂三元已双手捧了十两银子进来了。
只不过章飞故作不见,他又自斟着酒了,那桂三元已把银子堆在他面前。
章飞指着银子,道:“庄主,这…”
“这是送给你的。”说话的不是刘庄主。
说话的人从厅门口进来了,是陶克来了。
陶克还在扣衣扣,边哈哈笑着往厅上走。
章飞一瞪眼,他有了反应。
干公门的人,反应是一的,只见他一推面前银子,对刘一龙叱道:“你这是干什么?这银子我能收吗?我收,这是贪污,想我章某人在衙门吃粮,两手干净不带肮脏,何况你是苦主,我忍心吗?这是不可以的。”章飞这么一吼,刘一龙当然明白,那是因为来了陶克的缘故。
如果陶克晚一步进来,这十两银子已揣进章捕头的怀里面了。
刘庄主与桂三元当然明白章飞的话,他们站起身来接陶克。
“陶老弟,快过来见见桐城县捕头章大人。”不用介绍,陶克已冲着章飞抱拳,道:“章捕头,我们又见面了。”章飞心中骂,他骂陶克狗东西,但他的脸上是客气的,因为他明白自己打不过他。
章飞如果打得过陶克,陶克如今正在桐城县大牢中受他的摆布了。
“哟!是你呀,陶老弟台,为了你的那件案子,桐城县境我几乎走遍。”他看看陶克又看看刘一龙,接道:“我章飞打心眼里为两位苦主难过,所以这件案子非尽快破了不可。”陶克淡淡地,道:“章捕头,可有什么消息?”章飞道:“就是听到消息,方才出来抓人的,不幸却扑了个空,不过…”陶克指指桌上十两银子,笑笑道:“章捕头,我可就没什么可送你的,刘庄主不在乎,你应该拿的,你又何必客气。”章飞摇头,脸不愉快,道:“陶老弟,你这什么话?不论官家悬不悬赏银,章某一样要尽力,章某人吃的是官家饭,当然得为官家出力,为民除害,这十两银子我是不会收的。”刘一龙笑笑,道:“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可恶的
贼,大家都在出力,又何必把区区几两银子放在心上,就算是路上喝杯茶吧!”陶克也接道:“看到章捕头如此辛苦,兄弟们到处奔波,实在令人
动,陶某如果口袋方便,一定也奉上若干以表心意。”章飞直摇头,道:“绝不可以,这是贪财呀,我们怎么能接受?”陶克道:“客气什么,收下吧!”他指指桌面,又道:“酒足了吗?”章飞哈哈地笑道:“足了…喝得真不少。”陶克又问:“饭
了吗?”章飞捧着肚皮笑笑,道:“看,
极了!”陶克向桂三元暗示。
就见大掌鞭捧起银子往章捕头的怀中硬:“收下吧,章大人,莫非嫌少?”章飞脸皮一寒,道:“不可以!”陶克道:“收下,章捕头,你收下以后,我指个贼窝你辛苦一趟。”一听说贼窝,章飞的
神来了。
“在哪儿,你告诉我。”陶克道:“把银子收下,我这就领着各位去。”章飞看看银子又看看陶克,道:“陶兄弟,这可是你我贪财,为了你给我们带路,我…唉,我…我就只好厚颜收下了。”真快,动作也干净利落,章飞的大手—把抓过银子往怀里一揣,银子就不见了,变魔术似的。
他对四个脸现痴呆的捕快吩咐:“咱们谢谢刘庄主的关怀。”四个捕快站起来,一齐向刘庄主抱拳施礼。
那年头就是那么一回事,官场的人谁不找机会几个,对章飞这是小钱,也就不值得去论长道短,只不过民间却也有句惊世新语:“饿死不典当,屈死不告状!”章捕头指指庄外,对陶克道:“走,陶老弟,烦你带我们去抓人!”陶克道:“听说那些贼子个个武功了得呀。”章捕头一
,眼一瞪,真像戏里面的
张飞一样,只可惜他没有哇哇一声大叫:“怕什么,
不胜正,陶老弟,你带路!”陶克一笑,道:“也好,我这就去收拾一下,咱们即刻上路。”刘一龙不会说的,当然,他心中明白陶克的意思。
桂三元只是笑,把章捕头五人往前门送。
不旋踵间,陶克提着他的子走出来了。
那子是章捕头最不愿意看见的。
从眼神中,章捕头带着几分厌恶,他甚至更不愿意见到陶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