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事与愿违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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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在二十世纪最后几年的某个夏天,本显得动不安。

先是发生了号称战后最大的集体渎职事件。但是,这种渎职事件在每一次发生时,都说是“战后最大”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三个新任的阁僚辞职,两打之多的大企业员工遭逮捕,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吧?

而在这个事件上罩上一层灰影子的,便是龙的出现。在这以前,只存在于传说和神话中的虚幻圣兽出现在号称世界经济中枢的东京市了。

如果只是出现在大家眼前,或许就只会跟尼斯湖的怪兽一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而已,可是,吐着火焰的红龙将新宿新都心化成了火海,银白的龙掀起暴风,使美军横田基地溃灭,接着黑龙又降下了雨——总之,神话世界对现代机械文明的侵略以绚烂的彩出现在文明人的眼前。

在过期间,也零星发生了看似小但却不能忽视的事件,首相面临记者们的质问。

“战车被抢?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第一次听到。”首相以连测谎器都不要为之脸红的平静回答。记者们在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了。有一个人重整了姿态再度质问:前几天,陆上自卫队的战车被四、五个恐怖份子强夺了,此事是真是假?首相的平静一点也不见动摇。

“如果是电影或漫画中的情节,一定很有趣。可是,现实是大不相同的。现实应该是比较稳定而严肃的。”

“可是,首相,据我们收集到的情报,这不是一句玩笑话就可以解决的事。”

“那是你们的见解,我也有我的见解,所以,我们不是应该尊重彼此的自由意志和见解吗?”

“不是这种层次上的问题啊,首相。您是一国的总理大臣。战车被恐怖份子所夺,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让国民了解真相是您的义务吧?”

“你不可以对首相说这种失礼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叱责的不是首相的秘书官,而是一个国民报的老练政治记者。在其他的记者发出严厉的质问时,他就会出面阻止,厚颜无地跟在首相的派阀后面,为他们奔走或收集情报。据说在这两三年之中,他常常出马参加首相派阀的总选举。

当首相淹没在警卫们的巨躯往外移动时,记者们只能目送着,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相互看着,叹出了气。

“如果我是首相,早就丢下政权了。被炮轰到那种地步还恋栈着这个散的政权。”

“他的神经细和我们不一样啊!不,或许本就没有神经。历代的首相在任期当中都因为劳心和重而稀疏了头发,可是,那个人到现在还是头黑发。”这些嘲讽的声音也都不大。就像人们嘲讽大报的政治部“不是大众传播媒体,而是政治业界的专用刊物”一样。没有了批判,刻意将政治家的抗争和放言趣味化,然后总在记事的最后写着“今后的演变为大众所注目”在这么凄惨的状态之下,还有骨气的记者们并没有死绝。有记者问“以前,本的政治家也没有中私囊的,甚至有人在死的时候还一文不名。这又怎么说?”听到记者这么追问,首相也只是“哦”的一声而已。他既不是政治家,也不是喜谈论政治的人。他是一个政治业者。

所谓业者就得靠着自己的职业来赚取利益。减少自己的财产是生意人绝对不会做的事。

结果是将首相的私邸和别墅的家产合计起来超过了首相十年间的收入。这可能是首相少报了收入藉以逃税,或者是把政治资金用到私生活上。在野议员针对这件事质问时,也被以一句“不可以议论私生活”而遭封杀了。近代民主国家的首相和总统在收入和支出方面不能有隐私权,在本这个国家的政界中连这种常识也不适用了。

可是“政治家保持清白是最好的”的想法也有些危险。因为不管是法国革命期的罗伯斯比或宗教改革时代的喀尔文,或者是本江户中期的松平定信,那些采行高度思想镇和恐怖政治的政治家都以清廉为卖点。这是很难的。但是,就本首相的情形而言,这是“困难”层次之前的问题,是处于告诉幼稚园小孩“不可以做坏事”的层次问题。

有l女士异称的派翠西亚。s。兰兹德尔女士面见首相并不需要等上三分钟。她受到了相当于驻美国大使的优渥待遇。驻美国大使并不喜l女士。应该说是不喜无视于正式的外规则而暗中活跃或活动的玛丽关财阀的做法。虽然讨厌,可是也没有加以反对或妨碍,所以驻美国大使并没有失去他的地位及其他地位以上的东西。

“呀呀呀呀呀!让你久等了,‘兰德尔’小姐。”对美女施加殷勤是不该受到盘问的。这是男人的本能。故意省略l女士的姓也不是出于恶意。就算不对这个男人有任何期待,也应该不至于生气。可是,这个狡猾的眼神又该怎么说呢?

算了。反正也不想把这个男人当成情人,只是利用他手中的权力罢了。l女士自我警惕不要把情和目的混淆在一起。她据近乎完美的算计,用利的语把话带进去,她告诉对方,本人竜堂家的四个兄弟对西方自由世界而言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存在。

“希望您能下令让本的警察去逮捕那些竜堂兄弟。”l女士说完,首相出了一个吊起嘴两端的笑容。他不是刻意要摆什么大人物的架势,只是想对美女表示客套吧?

本是一个先进国家,而且又是一个民主主义的国家,不能在没有任何罪行的情况下就逮捕公民。即使竜堂家自祖父那一代以来就是一个有危险思想的家系。”关于竜堂家的家系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首相毫不在意地告诉了l女士这些话。很明显的,他的意图是,尽管不是要拒绝l女士的要求,但也要尽可能地摆商姿态。l女士抑住自己的声音和情绪告诉首相,可以把他们视为袭击美军基地的恐怖份子。

“这些话相当有意思啊!我断不能完全不关心,可是,不管美军基地内部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手,这是大人之间的约定吧?”首相脸上出了堪用厚颜来形容的笑容。

“应该有可以证明他们罪行的证据之类的凶器吧?”

“没有什么凶器。因为他们都是空手进行的。不过,反观战后本的冤狱事件,本的警察似乎很擅长捏造出莫须有的凶器嘛!”首相的两眼眯得细细的,放出了白的光芒。仿佛食猿般令人不快的表情在一瞬间之后就消逝了,空虚的笑容再度回到他脸上。l女士无趣地订正了前言。

“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是没有。”

“是的。我们本不会有像共产主义独裁国一样的行径。因为本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先进国。嘿嘿嘿!本是必须和美国携手保卫世界的自由和正义的。”这种论法以前也听别人讲过。可是,现在,这些事已不重要了。结果,最终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喂饵。

“美国在本政府制定秘密法的时候,会全面地支持。我想这不是一个坏消息。”

“啊,多谢了。”首相的反应极为消极。国家秘密法的制定固然令国内右派势力大为欣喜,可是,首相个人却连一块钱的利益都没有。l女士也注意到这件事了。列提了两三个条件之后,她达成了目的。这期间大概只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Ⅱ位于踌玉县草加市一隅的虹川耕平家中,三个男人靠着餐桌,大白天的就喝起啤酒来了。桌子底下一只杂种的小狗正着盘子里的牛。老式的冷气机虽然开着,可是、效果并没有像声音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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