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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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紧紧地抱着依梨华,他不再说一句话,一任神驹践踏着水草,亡命地向前路疾驰着。

约摸行了五六里之遥,他才敢回头看一眼,只是暴风雨阻隔了他的视线,他不能看到来路上有没有敌人,也看不见冒着淡黄狼烟的皮帐篷。

他内心庆幸着,因为他可以断定,自己和依梨华的命总算保住了。

怀中的依梨华没有说一句话,她身上的血染红了**的绸裙,散发贴在她美丽的脸上,像是一座卧姿的玉女雕像。

谭啸相信她是不会死的,因为目前他们已经离了敌人的魔掌。如果一个人在恶运当头时没有倒下去,那么为什么会在自由的气氛里死呢?绝不会!她不会死!也不能死!

谭啸心中充着信心,任坐下怒马自由地向前飞驰着,不过,他可以断定,是往西北方行的。

雷雨声歇,正是东方出鱼肚白的时候,黎明终于来临了!

谭啸在马上奔驰了整整一夜,三匹马都同时放慢了脚程,到后来干脆不走了。它们鼻子里噗噗地打着嚏,弯下头开始嚼食着地上的青草。

远处有几所庐舍,袅袅地冒着炊烟,几只肥鹅呷呷地叫着,空气是那么的宁静。

谭啸一双手几乎要累断了,酸得再也不能支持了。他翻身下马,怀中的依梨华睁开眼睛,看着他微笑,她笑得仍然是那么甜。

“哥哥!谢谢你。”谭啸忍不住淌下了泪来,他轻轻吻了一下她冰冷的脸,搐道:“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害死了你爸爸,我真是天大的罪人!”

“啊!”那美丽的姑娘甜地笑着,伸出一只雪藕似的玉腕,攀在他颈子上:“不要那么说,能够死在你怀中,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不!不!你不能死,不会死…”这少年拼命地向前面跑着,他找到了一处没有水的草地,轻轻地把依梨华放下来;然后到马背上取下了一个行李袋子,里面有很多应用的东西。

他首先在地上铺了一块熊皮,然后把依梨华放在上面,那天真的姑娘只是看着他微笑。

谭啸又找出了刀伤药,还有布条,然后仔细地看着她身上,血仍然由肋旁不停地向外淌着。

谭啸忍住伤心,笑了笑:“华妹,你要忍耐一会儿;而且请原谅我的冒昧,我必须要…要…”依梨华笑看着他,身上的伤对她似乎并不可怕,她所关心的只是她所着的这个人。

她浅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关系,好哥哥!”谭啸几乎不敢看她的脸,因为那张脸是那么的舒心愉快;而这种心情,在眼前是多么不适合,他怕自己也会为她化了。因为他认为“伤心”才是公正的惩罚…对于目前的自己来说。

他用清水小心地洗涤着她身上的伤口,当他检视过她身上全部的伤处之后,不宽心大放。虽然伤处很多,可是显然并没有一处是致命的地方,只不过是血多了些而已。

这些伤口,经过他上药包扎之后,依梨华有了一种舒适的觉,她伸出手,摸着谭啸透了的头发:“大孩子…你是个大孩子…”逗得谭啸不笑了,他觉得依梨华那只手微微往下用力挽着,谭啸不由脸一阵热,由不住低下了头,吻着她凉凉的小脸,吻着她的眼睛,最后把有力的,印在了对方那樱桃似的小嘴上…

天上的白云被风吹得如万马奔腾,东方的旭正由山尖上活泼地跳出来,远处牧羊人的笳声,人字形的雁影正由头顶上慢慢掠过去。

“我真的累了!”谭啸翻过身来,和依梨华并排躺着,姑娘一只手摸着他的脯:“哥哥,都了。”

“不要紧。”谭啸含糊地答应着,眼皮不觉地合拢来,三匹马在他们身边啃食着青草…

依梨华欣地吁了一口气,一只手搭在他的脯上睡着了。

热烘烘的太,爬上了中天,像一个巨大的火轮,昨宵的倾盆大雨,现在已没有一点痕迹可寻了。

牧羊的人,都躲到山的斜坡下面,整个的大草原在烈之下蒸发。

一对年轻的恋人,被马鸣的声音惊醒了。

谭啸马上爬了起来,只觉得眼前金光耀眼难睁,身上的衣,已成了硬布板似的,直直地贴在身上。他活动了一下身子,低下头,把依梨华轻轻地抱了起来。那姑娘笑得那么甜:“哥!你把我抱上马,看我骑给你看!”谭啸哂然一笑:“那是不行的,你太好强了。”姑娘撒娇地哼着,扭动着身子。谭啸朗声地笑道:“没有用,在你身子没有复原之前,我是不叫你骑马的。来!现在我们去找东西吃,肚子饿了!”说着他跨上了马,皮鞍子烫得和火一样,他皱了一下眉,啊哟一声道:“乖乖,好烫!”依梨华格格地笑了,她娇哼道:“我们就穿这样的衣服去吃饭?”谭啸低头看了看,不觉失笑道:“真不像个样子,幸亏我们带了衣服。”他把马带到了一片深草里,下了马,先放下依梨华;然后打开衣袋,找出衣服。依梨华红着脸站起身子,笑道:“我不让你给我穿,我自己会穿。”谭啸笑了笑,遂转到深草内,换了一袭干净的衣服,把头发挽好,走出来时,却见依梨华也已换好了,她正倚在马鞍旁,自己在编着辫子。

谭啸走过去要帮着她编,他想到古人张敞为画眉的故事,讲给依梨华听,两人喁喁细语着。此情此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辫子理好了,哈萨克姑娘重新恢复了风采。其实美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美丽的,她的脸虽然更白了,可是却有一种病态的美。

谭啸轻轻抱她坐上前鞍;然后自己再翻身上马,用左臂轻轻揽着她,抖动缰绳,直向前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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