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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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我只是他家的客人…”迪转身走进石屋，她只得停止解释，看着那位顽固的人离开。亚力及高威跟着，那两个人公然咧嘴窃笑。茱丽站在原地。依恩终于放开她的肩膀，轻轻推她一下。

她没有动作。他走到她身边，低头对她说:“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凯隆称呼我是你的女人时，你为什么不说话？”他耸肩。

“我不想说。”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凯隆说错了话，茱丽不是他的女人，但是他喜那句话听起来的觉而不曾阻拦。

“进去吧。”依思再次命令，声音略显沙哑。

她摇摇头，将视线垂至地面。

“怎么了？”他问，伸手抬起她的脸。

“我不想进去。”她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他试着不要笑。

“为什么？”他问。

她耸耸肩。他轻轻掐她的下颚，她明白，除非她回答他，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只是不想到我不受的地方，”她低哺。他的微笑充了柔情，她突然想放声一哭，眼睛浮现了雾气。

“我太累了。”她找借口。

“但那并不是你要待在外面的原因吧？”

“我解释过…”她冲口而出。

“我知道我不应该介意他的仇视态度。所有的高地人都讨厌英格兰人，而多数英格兰人憎恨苏格兰人，甚至边界的苏格兰人…我则赠恨这一切的仇恨。那是─…无知，依恩。”他点头同意。

“他吓倒你了吗？”

“他的怒气实在太不合理，”她承认。

“或者又是我反应过度？我已累得不知道了。”她的确累坏了，漂亮的蓝眼睛下有了黑眼圈，并且神情沮丧。但是在他眼中她仍漂亮非常。

她突然起肩膀。

“你该进去了，我乐于在外面等。”他微微一笑。

“但是如果你陪我进去我会更高兴。”他直说。

对他来说这件事已没什么好讨论的。他环住他的肩，轻轻捏一下，继而将她拉向门口。

“你说你可能又是反应过度。”他边走边说，本不理会她你硬的姿势。这女人天生顽固，想到这个暇疵令他觉得有趣。其它女人从不会和他争论，但是茱丽和那些他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仿佛，她每隔一分钟就会对他怒目相视。他觉得她的反应清新而坦诚。她不必试图给他留下好印象，而她绝对不怕他。奇怪的是，她这种史无前例的行为却解放了他。对于茱丽，他不必摆出族长的威势，她是个外人的事实似乎打破了他身为族长的传统角。

依恩问:“你第一次反应过度是什么时候？”

“你吻我的时候。”她坦道出时他们已来到门口。他猛地停脚。

“我不懂，”他说。

“你怎么反应过度的？”她觉到她的脸一阵燥热，转身躲开环住她肩膀的手臂。

“吻完之后…你显然很气我，我因此也生起气来。我不应该在乎的。”她补充说明。

她没有等候他对她冲口直言的反应，急急进屋去了。她先前注意到的妇人出来接她。她的微笑真挚，茱丽的紧张稍减。

玛姬相当好看，嘴角、眉梢的皱纹并没有减损她的外观。她有双美丽的绿眸，浓密的棕发中渗着几丝银灰。虽然她比茱丽足足高上一英尺，却给茱丽如沐风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