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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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芊泽她血了,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芊泽猛地吐了口鲜血,染的银亮的白雪一片殷红。任娉不停小苑的劝解,反倒狠狠推了她一把,说到:“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我就是打死了她,也不会有人来管的!”小苑哭了出来,她还小,也是刚进的丫头。任娉是她的远方亲戚,当然是护着她的,她也听了父母的嘱咐好好跟着任姐姐。只是,她本就没有想过,里的一切竟是如此黑暗。芊泽被打的太惨,小苑完全被吓住了,加上任娉本不听劝,她便只有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只知哭泣。

“不准打,不准打!”忽的,一尖声尖气的嗓音赫然响起。任娉一楞,一双猩红的眼才微微一瞠,转过脸来。小苑也哭着回身,见一位年纪轻轻公公慌慌张张的便跑了过来。

“可不准打她呀!”他上前隔开任娉与芊泽,并顺势推了任娉一小下。任娉一脸不解,盯着那公公半晌反应不过来。

“你可不准打死她!”

“怎么?”任娉眼中尽是兀,嘴角一,一嗤笑。

“娘娘要见她!婪妃娘娘要传所有婪月的奴才婢女们,少了哪一个都不行!”公公义正言辞的说到,任娉与小苑均是一楞,而地上意识已有些模糊的芊泽也听清了这公公的传话。一时间,气氛分外紧绷,四人均是一阵沉默。

“为什么要传所有的人?”小苑狐疑一问,公公大叹一声说到:“听说,有位女又不知天高地厚,闯婪妃娘娘的寝殿!这一次婪妃娘娘说了,已有好几名这样的女因此丧命,定是有人故意挑拨,教唆,娘娘要把那罪魁祸首给找出来!”这话一出,任娉的身姿便忽地僵若雕石,嘴半张着,神恍惚不定。

婪月正殿,此时此刻跪了整整一屋子的奴才婢女。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不时,由远及近的响起一阵杂沓的步声,所有俯身跪地的人个个面,心下愈加忐忑。

女子依旧着着一件红纱长裙,发髻也只是轻轻绾起,摸样十分慵懒。

走到殿前,她美目冷冷一瞥,身后的几名丫头便懂事的退下身去,站做一旁。婪妃意兴阑珊的瞟着匍匐在地的一行人,自顾自的踱步闲走。她脚踝雪白,步子甚轻,但落在众人耳中,却宛若雷鸣。

“今早,皇上五更天便走了。”女子突然促步,冷冷启音。

所有人心下均是一紧,冷汗涔出。

“真是前所未有。”她嘟嘟嘴,摇摇头,模样有些小懊恼。但随即,她又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冲着在众人,朗朗说道:“走了也便走了,皇上贵体,理万机,哪能天天待在我这儿?做臣妾的理应明白,懂得事理,不得有半丝怨言,你们说对不对呀?”弧度纤美,女子眉眼一弯,皓齿一,模样纯然而天真。但此问一下,殿内紧张的气氛更甚,并未有人应答。

“对还是不对?”婪妃听不到回答,似有不,又重复了一遍。此问一下,人们才三三两两,音颤抖的回声:“娘娘说的极是,娘娘说的极是…”众人纷纷磕头,拜成一片。

“哈哈,你们倒乖巧。”婪妃见众人匍匐在地,顶礼膜拜,心下十分舒心。但她一笑却并没有令紧绷的气氛有半丝舒缓。每个人都知道,婪妃笑不一定就是开心,她喜怒无常,暴戾残狠,与当朝国主不分轩轾。无缘无故死在她手下的丫鬟太监们,数都数不过来。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本很明白,但皇上走的如此之早,本毕竟还是有些伤心的。于是,本一起醒目,便走到窗边,望望窗外的风景,想借此平抚一下心情。哪知这一看,本就瞧见了好东西。”女子边说这话时,边踱步走到了人群之中。她步伐灵盈,眸光轻瞟,最终落定在了一直默默不语,大气不出的芊泽身上。

“你们想知道,本见着什么了吗?”婪妃的猝然止步,就近的停在了芊泽身边。芊泽吓的几趴在地上,她身上的伤还在作疼,意识本就模模糊糊。可婪妃这一靠近却向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一般,一个灵,她全身便戒备起来。她是知晓婪妃的晴不定的,当初在祀会之上,她一句毫无预兆的“杀了她”差点就夺取了自己的命。而现在她说话的飘然语气和那时如出一辙,令芊泽不得不防。

她为什么停在自己身边?

“本呀,看见了一只展翅飞的白鸽,倚在我侧殿院子里的红梅枝上。那模样十分好看,十分动人,令本大为开怀。我这一开怀,就不记得刚才皇上早去的郁闷了。你们说,着白鸽是不是个灵物,是不是该得赏?”婪妃依旧不挪步,自顾自的娓娓道来。语末,芊泽先是一楞,然后忽然就像意识到什么一般,脑中闪过电光火石。

侧殿?红梅?

“可是,一只这么乖巧的白鸽,是如何到了本侧殿的庭院呢?本琢磨了半晌,一定是有人知道本今个会不高兴,于是就把这白鸽放进来了。如此想来,这白鸽虽灵巧,但也只是个畜生,养这畜生的人,才是真的心思玲珑,深得我心呢…”尾音拖长,带着隐隐的威慑。此话一出,芊泽伏在地上的双手,忽的攥成拳。

非常明显,非常明显!

她是在指…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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