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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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本王像是在开玩笑么?!”脸一沉,奕歆不悦地看向总管。

身为侍妾的媚茹,老早就对着王爷带进门的湘兰不,瞧那张粉娇媚的脸蛋、明眸皓齿,分明是要和他来抢王爷的,仗着奕歆平的宠溺,加上一肚子不平的郁气,心胆也特别壮大起来,她持起手绢,嫣然一笑,娇嗔地道:“爷,您不能如此这般草率呀!这关乎着咱们血亲家业,可不是小事儿。”语落,她将身子挨近奕歆,一双柔荑抚上膛,不停在上头画着圈圈儿,有意无意地挑着。

奕歆嫌恶地瞥了一眼,用力将她那双胡摸索的纤手甩开,喝道:“闭嘴!什么时候有你嘴的份儿,血亲家业这档事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搅舌,快回你的院子去。”力气之大,简直让纤纤弱弱的媚茹很没尊严地倒卧在地,显得狼狈不堪,除了自家陪嫁过来侍俸的ㄚ头外,也没任何人愿意上前搀扶安

在众目睽睽下,媚茹扭着头,梨花带泪、气冲冲的离开大厅,所有厅上的仆人们没为她可怜,反而心底直嚷叫好,这老作威作福的侧福晋今总是得到教训了,实在是大快人心呀!

额外的闹剧一下,大伙儿又把焦点放到主角儿身上,经过方才的风波,此时众人的心中对于王爷提起的事儿也似乎较无先前的反了,和着媚茹比起来,眼前的这位小娃或许还更惹人怜

“湘兰确是本王收的小厮,可对他,已像是亲子般对待,你们叫声小爷有错吗?若他非汉人,本王早就名正言顺地收他为义子了;而现下,你们还有啥好异议不的就全说呗!本王会一一厘清,叫你们个个心甘情愿。”尤以那最后四个字,他特意说得重、拖得长,好似像把红铁深深烙在全场所有人的心头,叫他们时时记得这严厉警告。

长袖一挥,摆出的就是副王爷威仪,纵使这位王爷尚称年轻,那迫人的气魄庄重还是叫人不畏敬几分。

既然这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威胁强迫的意味儿明摆着,连平最得宠的侧福晋都被赶出主厅,纵使有意见、心头不平,可有谁还敢出声反对,若有,想那人准是不活了,才会做出这种傻事。

众人们个个低头不语,没个敢出声,当然也就没反对声出现。

如鹰般的锐眼向着四处逡巡一周,奕歆沉笑着,便朗声正式宣布道:“若你们再不吭声,本王就当是默认了,从此之后,湘兰亦是你们的主子,千万不能让他冻着、冷着…来,湘兰你站到面前来,让大伙儿仔细瞧瞧他们的新主子、新家人。”被唤到名的湘兰是一脸茫然,小脑袋左顾右盼的,对着众人们投来的目光到极不顺畅,闷闷地垂下头,抬起小腿,缓慢地朝着奕歆走过去。

“别慌,在这府里你是主,他们是仆,你仅管吆喝差遣。若有人不服、不听你号令,大可告知本王,懂么?”原严厉的刚硬在一对着湘兰、同他说话时,便转成一副柔善的模样,且嘴角时常带着淡淡的笑意,就算是在媚茹的服侍下,一向严肃的奕歆也很难有这种表情,众仆们全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两眼直瞪瞪,直观着湘兰这位“小爷”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让王爷变成这般。

“懂了,谢谢爷。”湘兰轻轻地点点,两片红云飞上双颊,面红耳赤的,那娇羞的模样说有多醉人就有多醉人。

奕歆意地微笑着,拍拍他的头,执起湘兰的小手两人便走出大厅,留下还一群惊愕的仆人。

仆人们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全然不解,家主爷的改变虽奇异,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仔细打量着,或许还说得通,且人都走了,也没啥好看的,便一哄而散,干活去了。

***穿过回廊,奕歆领着湘兰来到月院,在偌大的宅子里走上好些的时间,来到处小园中。

那是一处种花花草草、柳枝垂吊的漂亮园子,到处充着不知从何地飘来的薰香,混合着自然的花草香味竟没有意外令人到不搭,两相融合,反而更有种无法言人馨香,闻来飘飘仙的,恍若在仙境游逸般那样的筋软骨酥,让湘兰有些沉溺在此香气中,心神随之飘

奕歆带头推门而入,并将湘兰给牵了进去。

在朴素绣帐里头,只见一张美丽的脸孔,来的目光也是慈温暖的,湘兰被那样的柔给震摄住了,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硬是移不了步伐。

奕歆微笑,立即将湘兰牵到那美人的面前,并体贴地替她垫好背垫,让瘦弱的身子舒服些后,他才道:“彩蝶,如何,今好些了么?”

“多谢爷的关心,妾身好多了,早上大夫说只要多休息几,就可下走走了。”彩蝶勉强撑起疲累的身子,右手还不停在那大腹便便的腹部上小心抚摸。

奕歆也抚着彩蝶那浑圆的肚子,笑道:“那太好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好替本王生个白胖小子。”接着,他将呆立的湘兰招过来,推向面前道:“彩蝶,本王和你介绍,这位是湘兰,名义上是小厮,可实质下和本王是情同父子。”见着小小的湘兰,彩蝶立刻伸手轻轻将他揽向身边,好仔仔细细打量,笑道:“唉呀…快、快,我瞧瞧…这么俊秀的一个小娃儿,一看就知聪明伶俐。爷,您是打哪找来这样的孩子,叫人打从心底喜。”

“你忘了,他就是先前庆宴时唱娃娃戏的那小尼姑呀!”奕歆解释道,惹得湘兰又是一阵羞涩,那是他初次在众人面前唱曲儿,还差点出了大丑、当场大哭,现回想起来,能叫他不羞吗?!

听得丈夫这般解释,彩蝶像是发现什么奇珍似地惊呼道:“啊,就是这小娃?真看不出呀!这样粉粉的小脸,纤纤细细的身段,实在是好哇!好哇!若我也能为爷生出个这样白净秀丽的娃儿,那我就心意足了。”她拉着湘兰的手,摸摸柔的小脸蛋,频频地夸赞着。

她亲昵的行径,让湘兰是受宠若惊,可一会儿又倍亲切,心底霎是涌起的好,他便轻声地道了声“福晋好”又是惹得彩蝶喜不已,直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放下。

彩蝶向湘兰说了好些话,得了喜,并从怀里拿出自个儿亲自制的绣花荷包送给了湘兰,不仅如此,她还要湘兰平没事就来和她说说话。

身为端福晋的彩蝶自小身子骨是差了点儿,加上有孕在身实不好到处走动,整不是闷在房里躺着、睡着,就是偶尔到小园走走,子倒也无聊的紧,有人陪伴总是好的,见湘兰这么可讨喜,她是更加想亲近亲近。

黑白分明的大眼注视着那张稍无生气的美丽脸庞,慈的目光、温柔的笑容,还有那即将为人母的光辉,在在震撼着湘兰幼小的心灵。

若他不是天生有着缺陷而成了孤儿,若他如一般孩子一样有爹亲娘亲疼,现下在他面前的,是不是就是这副天伦之乐的情景?

有了王爷这位尊贵的阿玛了,他还可以再有位美丽温柔的额娘么?想着,湘兰又不由愁肠百结,过于幸福的情景叫他无法坦然面对接受。

幸福是这么简单易得,是不是也像如此简单失去?还是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人去,仍是徒孓一身。

可这手中传来温暖的触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呀!湘兰恍然地捏着自己的小脸,刺疼告知他一切都是真实的,无庸置疑,心中的那朵疑云也就渐渐散去。

一旁的两人瞧见他的动作不笑开了,听着,湘兰先是一阵措愕,不知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窘事惹得他们发笑,他略歪了头,细想着,随及便忆起方才愚蠢的举动,也笑了。

顿时整座屋子里充乐的笑声,久久不散。

常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出人生戏码,是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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