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尽道有些堪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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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谁啊?谁是你太叔公?老衲不识得他。”道完,瘦灰影转过身去,他双袖垂放,踩着慢腾腾的步伐,消失在回廊转角。

暗长霄收回别具深意的目光,又转身推门进房,来到位在窗下的长榻旁。

榻上,姑娘浑沉沉俯睡着,乌丝垂迤,侧向榻外的脸蛋瞧起来好小,他大掌一摊,足将她整张脸儿遮。睡着的她,傲气尽卸,五官清秀柔软,很有怜弱的味道。

坐在榻边,他两指勾住轻覆在她背上的薄巾,悄悄掀开。

姑娘的裎粉背在透过窗纸洒落的清光下,清楚呈现着美好的线条,肌肤仿佛镶着光,泛泽香。可仔细再瞧,那片玉背上有着十余处极小的红点,皆抹了消睡去瘀的透明凝脂。

全是绵针扎入的伤痕。

细长具韧的针没入血,拔不出、挑不起,仅能用磁石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即便上葯,也仅能顾及那一丁点儿大的小孔外伤,要让葯渗入肤下,得、得推、得运气助行,着实花了一番气力。

他的指不由自主地游走在每个红点间,思及昨为她取针时,明明已中毒晕厥、周身发烫,但每出一绵针时,那痛像是缓缓嚿咬着她的血般,总要疼得她不能自已地颤抖,沁出脸儿、背的冷汗。他中浊气顿浓。

五指成掌,亲密地抚过每寸背肌,仿佛如此为之,那些里里外外的伤皆能一抚而愈。

他大掌贴熨着她的背心,柔劲轻吐,双目合起,又以内力为她疗伤。

行过大半时辰,他宽额亦冒出汗珠,正要撤回绵劲,模糊的哼声突然细碎传来。

暗长霄利目陡掀,倾身向前,为姑娘开缕缕长发,专注无比地盯着那张正缓缓苏醒过来的脸容。

白霜月觉得好累、好乏,像是没没夜地放马狂奔,跑过整片霜月飞雪的西雪原、跑过缥缈的沧海之地,再没没夜地往前跑、毫无目的地往前跑,而无尽的去路依然是霜月与飞雪缥缈,真的好累。

“唔…”她低,喉中干涩得难受,糊糊想着,或者她并非毫无目的地纵马飞驰,而是为了找寻一处活水源头,渴望一口甘冽清泉。

有人翻过她的身子,将她搂抱在怀,气味是悉的,悉到绞疼她的心。

不知为何原因,眼眶蓦然热了,她微启的寻到心心念念的甘泉,一口接着一口,清冽中同样有那悉气味,滋润了她。

好半晌后,她羽睫掀起,看见男人的脸离得好近,两瞳琉璃闪动幽光,他的轻含着她的,正在哺进最后一口清水。

她并无慌张,仅幽幽与他凝望,她秀的巧鼻与他直的鼻梁相贴,密密换着温息,仿佛如此亲近是理所当然之举。

陡然间,男人目深浓,掌托住她的螓首,舌已长驱直入,重重加深这亲昵的接触。

他含住她的柔与软舌,几遍,她身子轻颤不已,小手不揪住他的襟口,把自己向他,纵情般地回应这一切。

她似是全然清醒,亦若半梦半醒,半的美丽体为他袍袖所覆,他没有进一步侵犯她,仅深深、辗转且留连地吻着她如花的菱,吻得那虚弱的腮畔也如花绽开,半身清肌慢慢起了红

许久过去,他终于抬起脸,嘴角仍是一贯似笑未笑的神气,却因进了情愫,淡淡泌出温软的气息。

“醒了?”他问。

应该是吧…白霜月眨眨细长眸子,虚浮的身子落进强而有力的怀抱中,让她有了真实,自然也意识到自个儿正光着半身,贴熨在他前。

“我、我为什么…我的衣服…”没尝试要挣,一是因周身乏力,二是因为一动不如一静,三是即便挣了,也不晓得上哪儿找衣服穿。她面通红,神魂更清楚了些,再一次抓牢他的衣襟,把他当作蔽体之物了。

“你背上遭淬毒的绵针所伤,忘了吗?”他乐于当她的“衣服”她轻呼了声,记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取针时疼痛的记忆也跟着涌起。

发寒地颤了颤,她不闭紧双眸,再睁开眼时,发现男人正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瞧。

“为什么这么做?”他又问,试着看穿她。

“明知道后头有暗器飞至,你不闪壁,偏要挡在我身后,你究竟在想什么?”白霜月被问住了,事实上,她脑中仍昏昏的,想不太出聪明的答复。

“为什么?你不恼我、怨我吗?为何还要护着我?”傅长霄瞳泛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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