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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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珩一身凌，十分狼狈。从香港飞回台湾后，她没有稍作休息，只想快点找到答案，匆匆从家里出来，就被陈志华骗到这幢公寓。身上的衣服早已皱得不成样，又饿又渴又累，只能蜷在拘的房间角落暗自神伤。

门上的钥匙孔传来轻微的声响，陈志华微醺地走进来，打了一个酒嗝，地盯着她，嘴角挂着垂涎的婬笑。

“哟，我们的女主角怎么会颓靡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需要一些实质的藉？”靳珩戒备地瞪着他，没开口。

“别这样，你用水汪汪的大眼勾引男人，只会让人心难搔…”少在那儿借酒装疯！她暗啐一声。

“怎么，在等你的王子出现吗？”陈志华不待她回话，自顾自地说着:“我联络不上‘方博士’，我想，与其在这里费时间，不如先尝个粉味。或者，姓方的并不介意我玩一玩他不要的女人。”他边说边欺近她，一手还不要脸地解开皮带。

靳珩慌地逃到窗旁，嫌恶地骂道:“住手！你连玩他不要的女人也不配！”

“怎么不配？我肯要你算是抬举你！一个残花败柳还有什么好神气的？”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你是个下的痞子，只能躲在你父亲背后兴风作，你无能…”陈志华气得脸青绿，咬牙切齿地冲过去扯住她的衣领，脸龌龊的婬笑:“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你再惹火我，我会整得你死去活来！”

“呸！”她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

他火大地揪住她的灰丝质衬衫“刷！”地撕下一大片前襟，出她晶莹剔透的雪肤。

陈志华两眼发直，着大气扑向她，急着想一逞兽。

靳珩遮着自己的身子，死命地抗拒他的攻击，忙间，左手探到边一断裂的木，无暇细想，举手就往他的头顶砸下…

鲜血从陈志华的头心冒出来，转瞬间下他的脸，更显得他狰狞又狂暴。

靳珩膛目地看着缓缓而下的血，全身又开始止不住地搐颤抖，梗在口的惊惧让她频频作呕，‮腿双‬无力地跌滑在地，口中喃喃地道:“我杀人了！血…好多血…”梦魇又席卷了她残存的思维，她的眼耳口鼻即將被血海淹没…

“你这个货！妈的，痛死我了…”陈志华脚步踉跄地倚在门旁，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他伸手一模头心，才知道自己伤得不轻，忍不住嚎叫:“***，你这臭‮子婊‬竟敢打我！懊死，你皮我就先修理你！”他发狂地冲到靳珩面前要赏她两巴掌以心头之恨，手才刚举起，却被另一只如钢铁般的手紧紧箝住，动弹不得。接着一个后扭，他的手臂几乎要折断，痛彻心肺。

“你敢再动她一寒，我会拆了你！”冷冽的语气將陈志华的脑子冻成寒冰。

“方…”是方祖易？他‮腿双‬一软，顿时失去所有的气力。怎么可能？他都还没有打电话勒索方祖易，怎么该死的就被追缉到了？

方祖易和龙昕在老毕及警方的协助下得知陈志华的窝藏地点，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客厅只有一个小喽啰把风，两三下就被龙昕摆平，方祖易心急如焚地推开小房间的门，看见衣衫不整的靳珩已陷入状态，而陈志华则想对靳珩下手。沸腾的怒火催动着他扼住陈志华的手，一转身，一记勾拳將他揍得眼冒金星，失去知觉。

把毫无气力的陈志华丢给龙昕，方祖易伸手扶起意识恍惚的靳珩，担心地轻拍她的脸颊:“小珩，小珩！醒醒！你没事吧？”靳珩只是瞪着自己的双手，抖得骨头几乎都要散了，不停地低喊:“杀人了！血…好多血…我杀人了…”十年前的恶梦至今仍深深困扰着她。方祖易心疼地捧着她的脸，动地喊着:“没事了，你没有杀人！看看我，我还活得好好的，你看看我，看着我啊！我是方祖易，当年被你砍伤的那个男人，我还活着，你看清楚！”受伤害的不只他一个人而已，靳珩在那个事件中也受到了惩罚。他有什么资格报复她？

靳珩楞了许久，才眨动双眼，焦距慢慢对准了方祖易清俊的脸庞。

“祖…易？”她声音沙哑轻柔，有些疑惑。

“是我。我来救你了，没事了。”他眼中也聚着水气。

“你来救我？可能吗？”她茫然自问着，又摇摇头。

“为什么不可能？我说过别再离开我身边。”他紧紧地抱住她。

“我把你砍伤了…都是我的错，我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痛苦的记忆再度回到她的脑中，她泪眼濛地埋首在他肩上。

方祖易心疼万分地吻着她的发丝，知道所有对她的恩怨都已化为尘烟。他现在只知道，他她，他是那么地她。

是幻象吗？方祖易再一次拥她入怀？靳珩不敢相信她还有机会依偎这副坚实的肩膀。

“没关系，都过去了，我不介意了。从再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件往事只是我想留住你的借口而已。我你，小珩，我你…”这一定是梦！千万不要让她醒来！

“怎么可能？你不是恨我吗？”靳珩不敢置信这样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