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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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agame”台中三店的新开幕,范靖喜去了趟台中,这一去就是好几天,但真正教她忙碌的工作部分,在第一天就结束了。

好友兼伙伴们也一一到达,长期合作早已建立起情谊的艺人朋友们也纷纷来到现场为“agame”站台,当然,记者朋友们也不少,这又是一场成功的开幕活动。

本以为一天的行程会就这么圆地落幕,但在她踏出“agame”台中三店后,她才知道她错了。

因为她出了车祸,被一辆闯红灯的小轿卓给撞伤了,当她再度醒来,已是两天后的事了。

只是,在她尚未醒来之前,她不知道有个几乎要急疯了的男人在医院里吼着医生及护士,甚至在她昏的第二天里,差点就忍不住动手揍医生了,若不是医生一再向他保证她没事,她会醒来的,恐怕医院就得为自家医生多准备一张病了。

她住进了单人病房,除了医生和护士的例行工作之外,其余的杂事,殷侑丞完全不假他人之手地为她打点着。

在百年之后,好不容易真的如愿地寻着了她,但却无法再与她相守,他能做的,便是默默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守护着她。

他知道她今天下台中,所以他也跟着下台中,知道她是为新店开幕忙碌着,所以他在一旁的咖啡店里等着她结束工作,打算一路守着她回台北,但他等到的,却是她再次的意外伤害。

当她遭到撞击倒地后,他痛恨自己无法在第一时间为她排除危机,就像当年一样-在她不醒人事地躺在他怀中时,他只能像疯了一般吼着要周遭的人们叫救护车,当下他真的以为悲剧又要再度重演一次,他又要再次地失去她,上天又要再次提早夺走她的呼心跳。

所幸,在一阵悲伤得几近绝望的心痛后,他掌心受到她的脉动,她仍是有着心跳。

他拉开窗帘一角,让明亮温暖的晨光透入,却不打扰犹自在病上沉睡的人儿。

“小喜。”他轻声喊着她的名,因为这是他的百年孤寂里嘥一可以暂时安抚心痛的方法。

他将刚才特意出去买回的花瓶装了水,并上鲜花,让寂寥的病房内增添一丝温暖芬芳的气息。

除去手脚些微的擦伤外,她有些许脑震的迹象,医生在他不断地“询问”之下,保证她会在这两天内醒过来。

睡了两天,她的脸除去苍白之外,安然的睡姿就像只是一般沉入睡梦之中似的,反观他自己,无时无刻紧绷着神经不说,甚至消瘦了些,面容苍白的程度可说是更胜于她。

他坐在沿,忍不住伸手轻抚着她的面颊。

“对不起,这一世我不能让你明白我有多么地你…”他,葛元轩,在跟着小喜的脚步离开人世后,却跟不上前头等着他的人儿,她的身影自眼前淡去,再睁眼时,他已成为了徐子昂。

但身子骨薄弱的徐子昂只活了两年,本以为或许两年的时间,他的人仍未转世投胎,他仍是有机会寻着同是一缕幽魂的她,但他错了,而上天也似乎有意不断地玩他。

继徐子昂之后,他又成了另一名男子,像个寄居蟹似地,当这个“壳”坏去了,他会继续在别的“壳”里活下去,一直不断、不断地重复着“重生”这档事。

他从未去过所谓的天堂与地狱,有的…只是无止尽的人间徘徊。

他不是不曾试着结束这莫名的轮回重生,刚开始他自杀过几回,有成功的,自然也有失败的,但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当他睁开眼,仍是无法追随他的小喜。

“我曾经想过你也和我一样在无止境的时间里痛苦着,但无论我走到哪,仍旧追寻不着你的踪影;我一直不死心,除了找寻你,我什么都不能做,科学的、不科学的方式我都试过了…但你仍是不在,甚至为何我会变成这个模样,都没有人可以给我一个完整的答案。”不论他换了多少“壳”那些收容他灵魂的躯体,生命都十分短暂。

病着的,通常只龙维持一年的生命;健康的,就算无病无痛都会有致命的意外出现,最长都活不过三年的时间。

他从一开始无法接受自己莫名的命运,到不断地重复与“新家人”生离死别,他也是不舍及心痛着。所以,为了避免自己与他人悲伤难过,他开始与“家人”疏离,总是佯装着失去记忆而导致情丕变。

让短暂的生命最后以冷漠来隔离所有的情,失望及愤恨都好,他不想再让任何人在他再度闭眼时过分伤心落泪了,因为他早已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个人,也不想再接受短暂的亲情温暖了。

所以…他也不能再他的小喜了,他不能让小喜承担失去的痛。

“百年过去了,虽然明知或许我已经真正地失去你,再也找寻不到你的身影,只因为你或许早已投胎转世,成了其他人,但是当我无意间在发廊看见你时,你不会知道我的心是如何狂喜,如何狂悲…”喜的是他的小喜回来了,以着完全不变的容貌转世回到他的眼前;悲的是,他再也不能恣意地与她相

“我你、我你,得心好痛、好痛…”原以为早已干枯的泪水,在说你的同时,已然悄悄地润了他的脸庞。

但他没有伸手去摸那灼烫又教人心痛的泪水,那是他与她再度相遇、活着的最佳证明。

霍地,不断来回轻抚着小脸的手静止不动,甚至在下一秒闪电般地缩回,只因为她颤动着睫,似乎是要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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