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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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囚犯，他很合作，我觉得，”经过三个小时令人疲惫的审问，希拉-克里向贝兰尼指出。审讯期间，盗贼莫里克自愿提供了他所知道关于沃夫加，崔斯特和凯蒂布莉儿的一切。希拉仔细聆听每一个关于这个特殊黑暗灵的词语。

“莫里克的信条是自保，”贝兰尼解释。

“除此之外便没什么了。他可以亲自把匕首入沃夫加的心脏，如果他自己保住命需要这么干的话。要是崔斯特和沃夫加跟我们作对，莫里克不会到高兴的。他甚至会设法置身战事之外，当我们消灭他以前的伙伴时，他不会帮助我们，但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跟我们作对。也不会破坏我们许诺给他的美好前景，他知道我们能够提供这些。那不是他的作风。”希拉能够很容易地接受这样的观念，个人利益高于对群体的忠诚。她的暴徒团伙向她提供的一切忠诚的确来源于此。他们这伙人仅仅是她通过威胁与许诺纠集在一起——仅仅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最大个人利益能在希拉-克里的指挥下得来。他们同样也知道，如果试图离开，将会面对可怕的海盗首领的怒气以及她那一群锐指挥官们。

茱尔-派帕坐在屋子一边，她更加确信莫里克的可信度，这主要是因为他跟贝兰尼一起到达黄金湾之后的所作所为。莫里克说的每一件事都完全符合她在十镇短暂逗留期间所了解的关于崔斯特的一切。

“如果卓尔灵和凯蒂布莉儿打算来追踪那柄战锤，那么我们可以预料矮人布鲁诺和半身人瑞吉斯也会加入他们，”她说。

“而且不要忽略崔斯特带着的那头黑豹伙伴。”

“我不会忘记任何一个的，”希拉-克里向她保证。

“我很高兴勒罗里内来到我们这儿。”

“勒罗里内在这儿出现也许会被证实是最最幸运的事，”贝兰尼同意。

“现在莫里克正要跟那个灵打斗么？”海盗首领问，因为勒罗里内如此为崔斯特所困扰，他要求跟这个新来到隐蔽巢的人私下待一段时间，而此人才刚刚直接遭受到可恨的黑暗灵折磨。

茱尔-派帕对这个问题报以放声大笑。茱尔到达黄金湾不久，勒罗里内便跟她一起度过一个又一个小时，让她模仿她看到崔斯特所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那些跟战斗无关的。他要知道他步伐的长度，说话时头倾斜的角度，以及一切关于这个可恨的卓尔灵的事情。茱尔知道莫里克很可能不会向灵展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她也知道，勒罗里内会让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的动作和话语。茱尔从没见过任何人象这样完全被住心窍的。

“即使到现在，莫里克很可能还在勒罗里内身边，无疑在重复表演他如何被崔斯特与凯蒂布莉儿逮住的经过，”贝兰尼回答，并瞥了一眼发笑的茱尔。

“你去用魔法监视他们，”希拉指示女巫。

“你要注意勒罗里内吐出的每一个字，注意他对莫里克做的每一个动作。”

“你仍然害怕我们的敌人可能派灵来做卧底？”贝兰尼问。

“勒罗里内的到来有点太合时宜了，”茱尔指出。

“我更害怕这个愚蠢的灵会在崔斯特以及他的朋友们找到我们之前就去寻找他们，”希拉解释说。

“那群人也许要花上几十天在群山里游，却仍然找不到一点圣堂谷和黄金湾的线索，而且与其让如此强大的敌人直闯进来，我更喜那样。”

“我愿意燃起一堆火把他们引进来，”茱尔平静地说。

“我欠那群人一些东西，并打算完全还给他们。”

“更不用说他们携带的诸多魔法宝物了，”贝兰尼同意。

“我相信我会习惯象关海法这样的伙伴，再说了，希拉，你的际缚上黑暗灵那对传说中的神奇弯刀难道不是看上去很漂亮么？”希拉-克里点点头，地微笑。

“但我们要在我们认为合适的时机遇上这群人，而不是他们觉得合适的时候，”她解释说。

“当我们做好准备对付他们，等到冬天削弱一点他们的力量，就把他们引进来。我们让勒罗里内去战斗，所有这些年来这个愿望一直跟随着顽固而愚蠢的灵，希望到时候崔斯特会被彻底打败。如果没有，那我们剩下分宝物的人就会少一点。”

“说起这，”茱尔话“我注意到我们很多食人魔朋友外出四处活动，在乡间捕食。我认为在崔斯特-杜垩登这桩事情结束前，管束住它们会对我们有好处。”

“一次只有几个而已，”希拉-克里回答。

“我已经跟卓古鲁加说过多次了。”不久之后，贝兰尼离开了屋子，事情进展顺利，她不住微笑起来。通常，冬季总是平淡之极，但现在有望好好地大战一场，还有更好的宝物，以及更多的机会让盗贼莫里克来陪伴，年轻的女巫自从当初在路斯坎当学徒的那些子以来都没有过这么多机会跟莫里克作伴。

这将是个彩的冬季——但贝兰尼知道希拉-克里对勒罗里内的担忧是正确的。如果他们不小心，疯狂的灵被崔斯特所困扰，可能会招致灾难。

贝兰尼直接回到她的房间，集中了一些占卜法术所需要的物品，把法术定位在希拉-克里指派给勒罗里内的大石头房间，监视灵与莫里克舞动兵器，勒罗里内命令莫里克一遍又一遍说出他所知的关于这个奇特黑暗灵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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