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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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方锐把最大注意力放在成量上，观察有无大笔买单跟进。如果连续上行非常顺利，也没大单跟进，几乎可以确定是单纯的搅局客想进来坐轿。

接下来是强力惯，急速抛出筹码，将追进者全数套牢，在线形组合上形成一包三的形态。

为了进一步教训搅局客，以达到杀儆猴的目的。极度恐慌之际，再来一个跳空低开，一路杀到跌停，助长散户恐慌情绪。连续几天煎熬过后，散户几近崩溃边缘。最后阶段，制造一个跳空低开，而后缓慢往上爬升，散户争相割出局，筹码再次回到方锐口袋。见此走势，本没有哪个股评人士敢分析出好结果来，散户只顾逃命。

如此手法，可以教训搅局的人，可以更好在短期内收廉价筹码。至此，方锐的建仓行为提前完成了。

寂寞之罪大部分时间里，盘就像驾驶飞机，多数时候闷得要死，眼看时光悄然逝去，你会十分厌烦。骤然之间，情况发生变化，你会发现螺旋桨停止转动后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此时此刻，你必须有能力应对这种局面。

是的，这是方锐盘时的受。完成建仓工作以后，这种受更为强烈，沉闷，寂寞，有时竟能使人发慌，你却无能为力。他不知道行情下一步会如何演绎，他的命运被它左右，他没法了解未来会怎样，无知总能带来恐惧。

有人认为:对人来说，意义最大的东西是寂寞。你存在的意义是以你耐得寂寞的程度来衡量的。你越能耐得住寂寞，你的意义越大。因为只有在寂寞中，你才能获得你自己，你才能真正理解你自己。

方锐开始好好揣摩自己，揣摩生活。很多时候，方锐会产生一种空空如也的觉，这种觉梦魇一般绕着他，使他眼前一片漆黑。方锐希望看到新的生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很累，努力让自己体验一些新鲜的东西。可这样的希望，换来的却是除了整的酷热，再也嗅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这样的觉极像一堆腐烂的水果，不仅发酵，竟还生生钻出虫来，摇头摆尾，嚣张之极。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生活已经这样，不要再勉强了。

寂寞使然，网聊成了一种消遣方式。从那中间，方锐见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难以想象的肮脏的世界。夜幕沉沉，进入了网络聊天室，方锐看到另外一个鬼街，不是，应该称为“魔界”群魔舞。里面四处充斥着取名为“坏坏女孩”、“‮妇少‬”、“望都市”的人，搞不清楚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这么饥渴。这群孤魂野鬼见到异仿佛苍蝇嗅到臭蛋的味道，拼命勾引，穷追不舍。在网络中，男人猥亵女人，女人猥亵男人，相互间成为成全对方低级趣味的工具，各自取乐，一起放纵。

一次，方锐无聊透了，便干出了蠢事。他先用轻佻鼓噪的语言迅速勾到一个无知少女，在燥热的夏夜相约金融街口。女孩来的时候，方锐看她一眼就莫名其妙失去了兴趣。趁她还没注意，方锐手忙脚扔掉了手中的暗号——一份《海州商报》。面对她的询问，方锐连连摇头，然后仓皇离去。不料方锐无意之间回了下头，看到她孤零零四处询问，执着的一脸可怜相，不觉动了恻隐之心。方锐上前告诉她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女孩大惊，然变，大声呵斥:“为什么你先不承认？为什么你走了又要回来？为什么你…”没过多久，那阵愤恨戏剧地转换成了温情，女孩猛然扑到方锐怀中，二话不说就要开房。

天啊！什么逻辑？难道朋友就是为了，或者的衍生需求？转念一想，不足为奇，现今年轻男女对于情勇于实践，乐于探索，甚至不乏冒险神，只是使得方锐这种经历过“戒严”教育的人颇震惊。

女孩直接了当地说，她觉得自己的情很强“一夜情”是常有的事，身上随时配备有一个保险套，期待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情事件。

方锐对此厌恶之极，推说先喝完酒再说。大醉之后，趁着对方不太清醒，方锐将她安置在临近宾馆的客房，然后悄悄离去。

那天晚上，方锐一夜未眠，到天发白的时候，依然仰望着天花板，时而滑稽，时而抑郁。真是五味杂陈，难与人言！

也很惋惜陈婉倩的离去像一阵风一般远去，方锐还是一切照旧，歌舞升平，独自纵情笑。醉的时候，他会偶尔到无助，那种无助来源于一种无法名状的情绪，来时气势汹汹，排山倒海，使他无法言语，甚至不能呼。情绪这个东西真是令人作呕，使人乏味，是人类世界最不靠谱的。而且它不坚定，背后虚无缥缈，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可是，它能在瞬间左右你。

近段时，方锐隐约到自己的心防和思想原则都出现了漏，很多过去不愿接受的人和事趁虚而入，第一个进来的是肖红。

周末，方锐陪肖红去了健身中心。

健身中心女明显要多一些，那些女人舒肩折，仿佛在展览身材的轮廓曲线。若是摆上等比例的像框，几乎可以办个画廊，人模画廊。

方锐和肖红刚进大厅，面过来一个女孩，一张青的脸，黑肩背上衣，膝盖附近有的牛仔，拖鞋，小小的黄背包，走起路来一扭一扭。这小女生“时尚”的，方锐看着好笑，不明白现今的时尚怎会成这样。

方锐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看见那个女孩早已换好衣服，正在做健身。健身依节奏进行，那个女孩蹲下身子，撅起股，大腿向右侧大幅度跨开，部大部在外，那个姿态实在不堪入目。

方锐难掩嫌恶:“那个女孩太不讲究，怎么能这样呢？”

“那是你自己没见过世面，现在女孩都那么开放的。”肖红扯开身上的披巾，身材曲线暴无遗，除了罩和贴的短，再看不到别的。肩部腹部莹洁细腻，丰腴，，方锐很快由惊讶转换到恶意义的欣赏。

“报纸上说，女人热衷于人造的美丽，美容、减肥、节食、脂有时还动刀子割，痛苦并美丽着。我想不通，又何苦呢？”

“你哪懂女人啊？”肖红带点恶味道的笑法，眉宇间硬朗得像个男人，眼神魅惑，还透出些帅气:“我要保持好的身材，争取练出一副魔鬼身材。”

“魔鬼什么样的身材？”肖红娇嗔说:“魔鬼身材，就是苗条、有曲线呗！男人不是都喜女人身材苗条吗？”方锐哈哈大笑:“原来，了半天，还是为了男人。”回到家里，肖红自来似的，屋里屋外来回忙活，帮他收拾书桌、卧室，擦完地板，又马不停蹄跑到厨房做几样拿手好菜。有点家的味道，错觉，这肯定是错觉。方锐未曾想到这个女人竟能如此驾轻就，让人寒孔的折叠处都到温存。

肖红倚在沙发上浅笑，顾盼生姿。此时的她，举手投足间尽显人的万种风情，特别是看人的眼神，勾魂摄魄，使人没来由地心猿意马。

方锐试图抑这种情绪，有意抛出能淡化气氛的话题:“南海酒业那事，你有什么看法？”肖红将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这时候你还对那事念念不忘？”

“身负重担，不敢有丝毫懈怠啊！”肖红趁势倚在方锐的怀里:“证管局重点监管那些股价异动的品种，你只要跟着大盘节奏走，不要太出格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以前只怪吕国华太颟顸，没事变有事，有事变大事，害得你也背上了‘庄家’的恶名。”稍加思忖，又问:“准备什么时候启动南海酒业？”

“还要看看。目前大势不明，不宜轻举妄动。”

“要是吕国华有你这么沉稳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肖红沉下脸:“因为我的人没有我的人能干。女人最讨厌身边的男人在想别的女人。不要辩解，我知道你在想你的太太，因为你的眼睛一直望着墙上的结婚照出神。你有情义，我很欣赏，不过也很惋惜！”话刚说完，肖红起身拧起手提包，悻悻离去。

搞小动作半夜三更，实实在在半夜三更，肖红醉熏熏的找到方锐这儿来。方锐把门打开，毫无声响，瞬间的黑暗几乎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觉门前站了个人，牙齿在黑暗中发亮。

“红！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肖红进来的时候倚门微笑，嘴角慢慢上扬，也许真喝多了。方锐再往下看，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布袋，从那突出的部分可以估计那是酒瓶的形状。肖红抱着方锐在狭长的廊道里，眼神说不出的妩媚生动，对她的到来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她吻着他，一个悠长致的吻，使他不由心跳加剧。

方锐抱着她进客厅，把门关上，然后看着她从布袋里面拿出两瓶金雕酒和两个酒杯。她说啤酒喝多了会发胖，喝点黄酒就没关系，方锐点头称是。后来方锐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原则的错误，不管是什么酒，它都是酒，当水一样的喝，不可能没关系。

肖红要方锐陪她喝酒，他就喝了。金雕酒的确是好酒，入口非常舒服，不知不觉他也喝了很多。她一倒就是一杯，一干是一仰脖。方锐一向反别人这么喝酒，这种状况和赌博时的最后孤注一掷很相像，对这样的人他在心底都是有所顾忌的，这和智商好像有些关系，比如莽夫、屠夫、胡子、张飞等等。一个女人这么喝酒，除了姿态不雅之外，他想那肯定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初衷。方锐试图夺下她的酒杯，可她很不耐烦，甚至有些嫌恶，他也只得作罢。

肖红越喝越来劲，方锐越发睡眼朦胧，想到明天还要工作，就不敢再喝了。她对此很不快:“你们男人每天睡那么多觉干什么？报纸上说，人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就行了，睡多了不好的。”方锐立刻还击:“就算现在睡觉，八点半起去公司，我也只能睡三个小时了，还没达到你的最佳睡眠时间。”肖红对这话不置可否，可又无话应对，只得任他睡去。方锐刚刚睡着，她就来扰他，她从被单下面伸只手来，先是试探着摸了摸他的大腿，然后直奔下身而来。他朦朦胧胧觉有人在碰他，可是睡眠袭来也顾不上许多，只能由她去了。谁料她越搞越带劲，他只能叹生理的反应在年轻时确实很大，即使身体疲惫之极，也不甘心放弃。肖红把这个当成一项工作对待，严谨认真，一丝不苟。

方锐睁开眼睛，看着她在自己身上，眼神微闭，齿半开，内衣卷到脖颈一带，红的罩包裹着两坨凸起。看着看着，方锐一时亢奋不能自已，翻身起来一口气努了老半天。肖红低沉的息中间，突然齿而笑:“你不睡了？”

“谁要你惹我的？”一问一答之间，两人舌相依，窗外的晨辉微微透进来，掩不住这屋。

就在这时，肖红的手机响了。方锐戏言:“肯定是个男的，而且跟你关系匪浅。”肖红一气之下竟按了“免提”同时责问天下男人:“你们男人心眼就那么小？”那边讲话的人竟然是吕国华，方锐顿时屏气凝神，想听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宝贝，好消息啊！”肖红故意瞅方锐一眼，然后忸怩作态:“什么好消息啊？说来听听。”

“南海酒业的许添财已经自己解决了高库存问题，这回我看它的股票肯定有戏。”略微顿了一声，吕国华怪气说:“宝贝！你赶紧去买些南海酒业，也好趁机捞点。这个好消息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肖红笑着朝方锐抛了一个媚眼，又问:“那方锐呢？”

“我怎会忘记他？”这话听个开头，方锐觉得吕国华还有点良心，但是往后一听，着实令人心寒:“消灭存货，必须给人家经销商一点折扣，这个部分我和方锐来补，决不能让南海酒业吃亏。否则，股票就玩不起来了。人家经销商要八折优惠，不过我会跟方锐说七折，他多扛点，我也好省点钱。”肖红假装鸣不平:“你们那么多年朋友，也玩的？况且，他最近还帮过你呢！”

“谁叫这小子横我一刀？平价买走我一半的南海酒业股票，还得了我一千万啊！我苦心经营了几年时间，到嘴的还要和他平分，委实不甘。”听到这话，方锐恨不得跳起来，心里痛骂不止。这个电话起码可以说明两点:一、吕国华和肖红的关系暧昧；二、吕国华在背后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