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天从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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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旭光正要说话,桑九娘等一群人已进入大厅。

为首的是桑九娘,身着玄裙衫,身后的三条彩带,衬着淡青的光芒,上缀的金珠珍宝,闪闪发光,双目坚定,不怒而威,身侧站着桑燕,穿的是浅红的衣服,双目不时地瞧在古身上,又从身后转出许多人,其中一五十多岁老妪,手捧一玉盒,盒上光彩四,面凝重。

桑九娘含笑跟在场的每一位点头,随后落坐在一张大竹椅之上,不徐不急地道:“今天承各位好友来参加这个宴会,我非常谢诸位,谨以此宴来各位朋友,也好了却许多往事。”桑九娘说着,便命下面的人即刻上菜,一时,本来很宁静的“青山厅”变得热闹起来,每一道菜都是山珍海味,加上种类繁多,式样怪异,味道奇特,众人无不口称赞。

看了一眼狼虎咽的金旭光,说道:“金老,琴子南可是被你解决了?”金旭光抬了一下眼,吐出嘴里的骨头,说道:“解决倒谈不上,这老鬼的功夫非常怪异,若非我功夫一也没搁下,还真不容易打发呢!”金旭光又吃了一口菜接道:“这老鬼求功甚急,一掌败于我,此时恐已在百里之外了。”古心中忖道:“琴先生的功夫已是了得,这金旭光的功夫更是高强啊!”古正在想的时候,无意接触到桑燕的目光,后者正用一种说不出的复杂表情看着自己,不由想到:“不知我有何长处,值得她如此我,若不是脾气太坏,倒也是才貌双全!”正当古想得出神的时候,忽听桑鲁歌道:“古兄弟,一代笔主,可喜可贺,小弟仅以水酒祝贺你与童姑娘!”古与童石红大方地站了起来,古怀地说道:“这一路承蒙桑兄的照顾,小弟铭五内,但愿以后长相共处,与桑兄一起行侠江湖。”桑鲁歌看了一眼古,颇为深意地含笑不语。

看到桑九娘仍是一语不发,下面的人不断地上菜,每菜她只尝一筷,并饮着好几种不同颜的酒。

不由忖道:“这老婆婆真是享尽人间之福,这等雅店,这等饮食,难怪她终老此间,不肯再出江湖了。”突然古发现哈门陀也在席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古不由惊道:“呀!这老鬼又来了,丁讶又一直未现身,桑九娘尚惧他三分,今怕无人对付得了。”古低下了头,又随意地吃了一些,把目光转向别处,古突觉一只柔滑温腻的手,握住自己的手。

转脸一看,童石红一双深情的大眼正灼灼地看着自己,古把她的手反握在手中忖道:“石红真是纯洁可,待秋笔之事一解决,早与她共缔鸳盟才好。”正当古想得发呆的时候,桑九娘突对大家言道:“承蒙各位对我桑家堡异常厚,我想借此机会了却一桩公事和我自己堡里的事。”桑九娘说完,示意旁立的妇妪,妇妪捧了那玉盒,走至一案前,把玉盒摆在案上,点燃了两只巨烛,然后又退至桑九娘身后。

桑九娘又道:“案上摆的是‘秋笔图谱’,这一代秋笔主已产生,秋笔向以行侠仗义,行走江湖,有德者居之,桑家堡不容贪奢之人。”桑九娘神情肃穆地说完了这些话,环目四周,只见哈门陀仍是自斟自饮,丝毫未当作一回事。

桑九娘又转向古,说道:“古,你出来!”古整理了一下衣衫,非常镇定地走了出来,站在桑九娘的面前。

桑九娘缓缓地又说道:“古,你是阿难子选出的这一代笔主,阿难子的眼光大概不会错,只看你的造化如何。”桑九娘说完之后,又声俱厉地道:“你私自进入梅园放人,一意孤行,目无尊长…”古正想回口的当儿,只见桑鲁歌很快地到桑九娘身前俯首讲了几句话,桑九娘顿时又道:“今念你年少无知,一方面也是燕丫头作怪,私自监,我向来是恩怨分明,少时再命燕丫头向你及童姑娘赔不是也就罢了!”这实在是大出古意料之外,忖道:“外人都道桑九娘脾气怪异,尤其护短,不知今何以对我这么宽大,想是桑鲁歌仗义执言!”古想到这里,道:“我一路至桑家堡也多有不该,九娘原谅已属万幸,道歉之事千万不可!”桑九娘却是不肯答应,转向桑燕说道:“都是你一人惹出来的祸,还不斟酒去向童姑娘赔不是!”只见桑燕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往常的泼辣刚烈作风已不复存在,缓缓地走至童石红的面前,说道:“童姑娘,都是我的不是,不该这样对你,是我一时…只盼你能原谅我才好,现在以水酒一杯,聊表道歉之意!”桑燕说完了,然后一口气把酒喝了下去。

不由忖道:“这桑燕能够一改平作风,毫无忸怩之态,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桑燕又姗姗地向古走来,然后说道:“都是我不该,希望能原谅…”桑燕讲完了这些话,眼圈一红,几乎落泪,飞快地回到了桑九娘身后。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觉,好像觉得自己亏待桑燕甚多,不由得有些内疚。

此时,桑九娘说道:“好!燕丫头已道过歉了,你们该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吧!”这时酒菜又上来,古归了坐,这时所上之菜都是清一的素菜,香味扑鼻。

看了这些奇特的菜,不由暗想:“恐怕王母娘娘也未必有这等享受。”这时金旭光已在旁边吃得呷呷有声,好似很久没有尝到这等滋味,一抬眼看到古注视自己,不由笑道:“看什么,还不吃!机会难得呢。快吃!”说完了,也不待古回话,又埋头大吃起来。

才来时,因心中有事,未能开怀痛饮,此时桑燕的误会一解除,心中释然,与童石红也就开怀大饮起来,烦恼暂抛脑后,一口一口地吃起菜来!

这时看到哈门陀也在慢慢地啜饮,不时地把目光飘向案上的“秋笔图谱”再一看桑燕,正红着两只眼睛,羞涩地看着这边,看到古又把头转向别处。

奇怪桑燕何以有这么大的转变,不由想道:“这桑燕看来对我仍是一往情深。唉,不知如何来摆这些烦恼。”突然浦儿跑来说道:“嘿!快!我拿了一瓶百年老酒!”古笑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偷来的!”金旭光接过了酒瓶,一下就喝了小半瓶,,埋怨地对浦儿说道:“你这个小子,是不是从‘东楼’地窖里取来的,才来一瓶,真是!”然后回过头对古说道:“这是九娘亲自酿造的‘冻梅酒’,是用雪水酿造的,这小子拿起来倒怪方便!”浦儿气得大叫道:“这是九娘让我拿来待客的,你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差不多都给你喝光了!要不是古兄在场,你想喝都喝不成!”浦儿说罢,分别敬了每人一杯,古一尝,果然味道奇佳,一种清凉之香,味似梅又似麝,一看童石红,也已饮得脸红红的。

看九娘对自己如此好,由衷谢道:“谢谢九娘,这等佳肴,我还是第一次尝到。”九娘笑道:“这算不了什么,还有更好的酒,只是比较难酿,费事罢了!”古看着席间所坐的,都是一些名震江湖的人物,不由心中忖道:“不知何才能扬名天下?自己一心学武,志在替天行道,何才能达成愿望?以后的折磨还不知有多少!”桑九娘此时与况红居闲聊,她们好似许久未见的老姐妹,一谈就没完!

桑九娘低声对况红居说道:“老妹妹,咱俩也不是外人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喝你侄女的喜酒?”况红居笑道:“石红这丫头,背着我就跟古定了百年之约,好在古不是子弟,等他‘秋笔’技艺学成之,就给他们完婚。”桑九娘又道:“老妹妹,我还有一事相求,请你务必答应才好!”况红居不由奇道:“老姐姐,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只要我能办到,绝不会推辞!”

“如此甚好!”桑九娘把声音更放低了一些,俯首过去,只见况红居频频点首,最后说道:“这也无妨,我一定成全的!”桑九娘又道:“那就麻烦了,只看燕丫头她造化如何。”这时酒已过三巡,大家都已有意,这时桑九娘又对大家说道:“请大家休息休息,等会儿还有菜!”古心中忖道:“乖乖!吃了这么久还没有完,少时还有佳肴,‘汉全席’也不过如此了!”这时客人三三两两地都走到庭园之中,古与童石红、浦儿也到了外面,园内奇花异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尤其是童石红更是高兴万分。

看见桑鲁歌与桑燕在说话,桑燕不时地点头,再一看哈门陀,已不在了。

况红居走了过来说道:“石红我有话要同你说!”童石红过去,只看况红居与她说了一些话,童石红似为难,又欣喜的样子。

突然金旭光对浦儿说道:“嘿!小子,下面的酒席还没开出来,你再去偷一瓶酒来喝喝如何?”浦儿笑道:“要喝酒也行,老规矩!你得教我一套功夫才行!”金旭光笑骂道:“你这猴小子,就会敲诈,箱底的一点功夫,全给你学去啦!”浦儿气道:“要教就教,不教就没酒喝!”金旭光转脸对古道:“这小子,知道我生好酒,就出了这么一个歪主意,真是拿他没办法!”古也笑道:“金老,你就教他一手,借此也可让我们开开眼界,你说如何?”金旭光笑着对浦儿说道:“好了!好了!我教你一套暗器手法,叫‘三花吐蕊’,你可要看清了,我不教第二次!”金旭光说着,就在园中摘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拿在手上,然后把花甩在了半空,接着就看见金旭光食、无名、中指急速地弹了三下,那朵花好像被什么力量牵扯住似的,一连飞出去几丈,落在了地上。

浦儿赶忙拾起一看,只见花朵丝毫未损,只是其中三花蕊没有了,再一看这三花蕊在了对面的一棵树上,浦儿不由暗惊道:“好家伙!这种功夫,不要说见过了,听也没听过呀!这玩意还要学会了‘隔空点’和‘借力使力’才能练这暗器功夫!”

“金老的绝技,真是使晚生大开眼界了!”古看了之后,与旁立的人同时赞美着。

金旭光玩笑着说道:“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只不过骗杯酒喝喝,倒叫各位见笑!”古心中想道:“这老鬼的暗器功夫,真是练到家了,不知以他的功力比哈门陀如何?若他能打败哈门陀的话,倒也了却我一件心事。”古一想到哈门陀,不由得又在人群中寻找,可是哪有人影,而且连桑鲁歌及桑燕也不知去向。

这时几个小童,分别端来了香的热茶。

自习武以来,从未有过这等享受,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却能得到这么一份安逸的‮趣情‬!

心中又忖道:“且不管它以后的烦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了不起的!”古正在沉思之际,忽见桑鲁歌与桑燕由后转来,桑燕站到了桑九娘身后,桑鲁歌却一直地向自己走来,并且对古说道:“古兄弟,我有一件要事与你相商,不知可否借一地方说说!”古笑道:“有何不可!桑兄既有事相商,我们就到那棵大树后的假山石旁,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古与桑鲁歌避开了人群,走到了假山旁,桑鲁歌对古言道:“我有一不智之请,希望古兄弟尽弃前嫌,答应才好!”古心中虽然不停地在狐疑,可是桑鲁歌沿途一直照料着自己,前又仗义执言,万万没有回绝的道理,因此笑对桑鲁歌道:“桑兄有话请说好了,只要我古能够办到,绝不会让桑兄失望就是了!”桑鲁歌看着古说道:“我知道古兄弟会给我这个面子,只是此事很难启口…”古心中暗想道:“奇怪!桑鲁歌一向豪气大方,像这样吐吐,还是首见,莫非真是疑难之事不成!”古心中想着,笑对桑鲁歌道:“桑兄但说无妨,小弟愿听差遣。”桑鲁歌沉了半天,最后始道:“古兄弟!你看我们这桑家堡如何?”古不知他为何提出这个问题,于是接道:“桑家堡人多园广,遍植奇花异卉,可以说是人间仙境了!”桑鲁歌又接道:“你看我姑婆与我桑鲁歌如何?”古更是摸不着头脑,含笑答道:“九娘一堡之主,恩怨分明,不愧为武林领袖人物,桑兄英俊朗为人热忱,对小弟更是恩重如山,实是难以寻得的好朋友!”桑鲁歌又沉了一会道:“过奖了!古兄弟,你看我那燕妹如何?”古心中一动,略有所悟,想了一下道:“令妹天真漫只是刚愎自用…”桑鲁歌突然道:“我向古兄弟提一门亲事如何?”古不由一惊,忙道:“桑兄,我已与童姑娘订下百年之盟,桑兄何出此言?”桑鲁歌显得很不好意思,叹了一口气道:“唉…你当知舍妹,她想到以前所做实在不对,不由得心中懊悔,且对你钟情已深,我看她来痛苦异常,手足情深,不住有此不情之举,尚望古兄莫予见怪,是否…”古一时倒说不出话来,心中忖道:“这桑鲁歌倒是情中人,此意分明是提亲,回绝也不好,不回绝也不好,桑燕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又何尝不明白?这门亲事,总下能冒冒失失就认了下来,再说对童石红也无法待,还是拖几再说!”古想到这里,便对桑鲁歌说道:“桑兄所提之事,我一时也无法决定,再说‘秋笔’之事尚未了结,哪能又论婚嫁,容小弟考虑几,再来回答,你看如何?”桑鲁歌笑对古言道:“当然!当然!只希望古兄若不是过分勉强的话,千万赏我个脸面吧!”桑鲁歌说完之后,又回到厅内,去忙下一顿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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