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听彻梅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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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女子安静躺在,轻合眼睫,对周遭人事了无知觉。

边,三名男子或坐或站,脸上神各异。"五弟,可有头绪?"铁无极问,目光纠紧上昏睡的女子。

李星魂三指搭着贺兰的桡脉,朗眉微扬,对铁无极明显焦躁的语气颇讶讶。他没即刻回答,望闻贺兰的眉心额堂,合上眼,细细斟酌女子的虚质脉象。

此时,伫立在旁、半面覆于黑发之下的卓风亦忍不住往铺移近身躯。

几个月前,铁无极将他由贺万里手中救下,卓风便一直待在李星魂的医馆疗伤,那地方离阎王寨约半脚程,固定一段时间,医馆会运来大批的葯材医具,寨中的人若有病痛也好就近治疗。而于医术的李星魂亦会不定时回寨,与寨中其他大夫切磋医学,替人看病。

许久,李星魂才收回把脉之手,吐出一口气。

"如何!"铁无极再次紧问。

"大哥莫急。"边卷高衣袖,他移身到一旁的桌椅,继续说:"嫂子确实有中毒之相,若星魂没推算错的话,此毒正是滇南一带十分常见的'七花七草'。"

"十分常见?"铁无极挑了挑眉,"既是如此,解毒之法必定难不倒你了。"李星魂稍稍愣住,随即苦笑,"就因太过普遍,所以倍加困难。"

"此话怎讲?quot;"滇南花草百千余种,每类有其特殊属,'七花七草'仅是这毒的一个统称,挑七种不同的花,搭配七种不同的草,只有制毒之人才清楚使用了何种花草。"他拿起墨笔在纸上写下,接着递给铁无极,"星魂不才,目前仅能诊出毒中的四花三草,其余名目不敢妄下断言,解毒葯签若不尽快得手,待时一过,大罗神仙也难救。"冷静接过纸张,铁无极怔怔瞪着上头几种的花草名称,指节捏得紧绷,心脏被某些东西不过气,用力气呼气,依然甩不掉沉闷和无措。

"她不会有事的。"他果决地宣称,仿佛能主宰世间的生死。

李星魂并未附和,由怀中取出随身的一套三棱针。"'七花七草'会造成中毒者幻听幻觉,我先以金针封住她香、扶突和承灵三,防止毒素侵害她的视力与听觉,但这仅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治不了病的。"他走近边,将衣袖得高些方便动作,"让嫂子坐起,我需在她的颈部和后脑下针。"突然,两个男子同步朝贺兰俯去,铁无极捷足先登抱住上的人儿,双目瞪视卓风,嘴角噙着风暴。

卓风脸庞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地收回双手,哑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惯于护卫她。"

"她已是我的人,不劳你费心。"铁无极语调好生冷淡,撂下话,他手臂圈住贺兰的素,让她抵着自个儿膛,举动中充占有的意味。卓风敛下神默默退开,心中自是清楚,铁无极肯让他探视贺兰已属仁慈,他该要认清身份,不能再鲁莽地依心而为了。

针灸过程仔细利落,李星魂先封起了三处大,又在贺兰颈部和耳边横刺几针,接着才拔除所有棱针放回锦套。

"毒素算是抑制住了,但短时间内务必清'七花七草'的名目,才可对症下葯。"

"铁寨主,"卓风扬起头,望了贺兰一眼,视线移向铁无极严峻的脸,力持平静的语气,"可否听在下一言?"

"说。"他脸不豫,竟升起将卓风赶出门的冲动,思及贺兰以往与他的亲切关系,铁无极无法好言好语。

得到答允,卓风提出想法,"何不将计就计?"闻言,李星魂忽地淡笑,"大哥,这倒是个好主意,瞒着嫂子,咱们在窗外梅树上系条白帕,请君入瓮。"眼瞳锐光陡现,铁无极抿住不说话,脸庞冷肃得如寒冬飞雪。

---醒脑瓶是五弟方才给他的。

拔开软木,铁无极将瓶口对在贺兰的人中轻轻晃动,一股清新窜入脑门,幽幽梦梦中,贺兰眨了眨眼睫,神智虽转仍有些许混沌。

"你醒了?"一阵低沉悉的嗓音传来。

贺兰用力瞧清楚,模糊的影像终于聚集为一,她安心笑着,"无极…"扭动颈项,觉得肌莫名的酸麻,她不解地低喃?quot;我怎么了?"不懂自己怎会躺在上。

饼午,她带了些刚出炉的芝麻饼打算送去给孩子们,还同厨房的大娘聊了几句,走在回廊上,小园里的花开得很不错,空气中夹带素雅的花香,她不由自主停下步伐,下意识嗅着香气,然后是一股气味…好诡异的气息,来不及理清便天旋地转了起来…

贺兰不知,始作俑者就在眼前,香是下三滥的手法,铁无极竟用在她身上。

他内心无限矛盾,亟知道贺兰最后会作出什么决定,想测试她的忠诚,一方面又十分在意铁仲轩在她身上所种的毒,两相兼顾之下,他唯有如此。

"都不记得了吗?"收起醒脑瓶,他略微心虚。

贺兰轻皱蛾眉,娇憨地摇摇头,目光如雾。

见那模样,铁无极忍不住倾身过去,在她颊上轻啄。"你晕倒在回廊上。"她的确晕了,却是被他下的手脚,昏天昏地倒进他的怀里。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莫非是中毒的迹象,毒素无声无息侵蚀她的体,还剩多少活?她不敢计算,只想将愁云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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