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秘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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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中间为一大厅,左右各有两间雅套房,珠帘低垂,幽香暗溢。

大厅内,布置富丽堂皇,一条猩红绒毯铺地,两边分摆四张檀木太师椅,茶几上所用茶具呈雪白显是上好玉石所造,四壁分悬名家字画,琳琅目美不胜收,顶上八盏两排琉璃灯,灯火辉煌。

两名美婢一进大厅,随即超前,掀起左侧套房由上千颗珍珠缀成的珠帘。

套房内兰麝隐溢,四壁各嵌鹅卵般大小明珠一颗,银光华将房内照耀得如同白书,纤毫可见。

红毯铺地,左角上有一张八宝软,锦被香枕,纱帐低垂。

边玉几檀香金猊,轻烟袅袅,金猊之旁平置一具玉质古琴与一柄斑斓古剑。

八宝软对面的书桌上,笔、墨、砚、纸一应俱全。

四壁字画,笔力绢秀,人物花鸟栩栩如生,显似出自白衣姑娘纤纤玉手。

由是看来,这位风华绝代的白衣姑娘,不但是位身负罕世武学的内家高手,而且还是一位才女。

白衣姑娘将怀中昏的仲孙双成,轻放在八宝软上,随手拉开锦被为她轻轻盖上,然后扭转娇躯对身后两名美婢道:“兰,速将我的衣衫拿来一套,为这位姑娘换上!”站在左边的一位美婢领命而去。转眼功夫又手捧一套雪白衣衫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笑问道:“姑娘,这位姑娘…”白衣姑娘玉手一摆,佯叱道:“还不快给我替这位姑娘穿上,这位姑娘的来历,稍时再对你们说!”兰吓得一伸舌头,背着白衣姑娘向另外一名美婢,扮了鬼脸,引得另一名美婢忍俊不住,卟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衣姑娘闻声笑骂道:“鬼丫头,你再暗中捣鬼,小心我把你一张小嘴扯破!”兰气得杏眼一瞪,狠狠盯了另一名美婢一眼,转过娇躯忙为仲孙双成穿上那套雪白衣衫。

白衣姑娘指着上那件包着仲孙双成而来的华服,微蹙眉梢道:“秋菊,你把这件华服拿去丢了,丢得越远越好,免得我看见恶心!”秋菊以为这件衣服上有什么病,微一迟疑,柳眉一蹙轻皱瑶鼻,上前将那件华服用两只水葱般手指轻轻捡起,转身而去。这举动引得白衣姑娘眉梢顿展,卟嗤一笑,望着秋菊炯娜背影笑骂一声:“鬼丫头!”随即,娇躯一扭,在上伸出柔荑在仲孙双成肋下轻拍了一掌,然后一双轻柔目光凝注在仲孙双成微显苍白的一张娇靥上静待醒转。

若按一般情形而言,仲孙双成被白衣姑娘为她拍开被制道之际,即应随掌醒转,但是目前距白衣姑娘适才为她拍开道之际,已有片刻功夫,仲孙双成不但仍是昏未醒,而且连桥躯也未颤动一下,一个人直的躺在八宝软上,简直就如同死了一般。

这情形不但白衣姑娘眉梢深蹙,大惑不解,即是她身后的两名美婢,也自杏眼圆睁,一脸诧容。

白衣姑娘正困惑间,一个意念闪电般掠过脑际,芳心大骇,疾一探仲孙双成鼻息,心中顿一松,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仲孙双成仍是气息琳琳,只是略显微弱而已。

眼前这种情形,使这位冰雪聪明,文武双绝的白衣姑娘顿又到困惑,一颗乌云螓首也自缓缓垂下。

显然她又遇到极大难题,正在埋首深思中…

瞬间,她螓首倏抬,玉手疾探,轻轻扣住仲孙双成右手脉门。

她这一为仲孙双成把脉诊息,倏地心中一震,一双黛眉蹙得更深,两道轻柔目光凝注在仲孙双成微白脸庞上,口中哺哺地道:“这位姑娘分明是位内家高手,但怎地她一身真力虚得如此厉害?怪不得她至今犹未醒转…”一扬娇靥向身后兰道:“速去取我九转益元来!”兰转身从书桌屉内,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白玉瓶,双手递了过去。

白衣姑娘伸手接过五瓶,从云鬓上拔下一枝银簪,撬开仲孙双成一口贝齿,打开瓶,向仲孙双成樱口内倒下两滴异香扑鼻的白浆,然后盖上瓶将玉瓶递还兰,一整粉靥沉声道:“你二人速至两边各执一臂将她扶起,稍时我助她体内真气运行之时,不得妄动分毫,事关这位姑娘安危,你二人小心了!”兰、秋菊平从未见过她们小姐神如此沉重,语气如此严厉过,知道此事体大,不容轻率,各心头一紧,遂不敢怠慢地如谕小心行事。

二婢依言将仲孙双成娇躯扶持坐起。

白衣姑娘脸凝重,就上盘膝打坐,右掌平伸,紧抵在仲孙双成命门上,以其本身真气经过一只柔荑,由命门注入仲孙双成体内,帮仲孙双成体内仅余的一丝真气引发两滴“九转益元”神奇药力,以弥补她体内真气之不足。

白衣姑娘运功片刻,螓首上即冒出阵阵白气,越来越浓,及至后来,一个人简直就像笼罩在一团轻雾之中。

兰、秋菊追随白衣姑娘身侧多年,一身武学也非江湖二可比,心知此时已至紧要关头,眼前这位姑娘的安危,即决定在这一瞬间,也忙敛神静气,四只玉手,紧紧地执住仲孙双成双臂,不敢稍有轻动。

不到片刻,昏中的仲孙双成苍白的脸庞上,逐渐泛升淡淡的红晕,呼也随着渐至均匀,最后娇靥上微挂着一丝甜笑,恬然睡去。

至此,白衣姑娘头顶白气渐渐淡下来,慢慢的消失,她缓缓收回抵在仲孙双成命门上的右掌,深深吁了口气,娇躯一扭,下了软

微一颔首,示意二婢将仲孙双成平放躺下,然后轻轻为她扯上锦被,回顾二婢道:“你二人在此好好静候这姑娘醒来,我去歇息一会儿,等这位姑娘醒转,再来禀报我好了!”随即,轻迈莲步,神情显似不胜疲乏地袅袅而去。

两名美婢齐齐微曲一膝,目送白衣姑娘。

兰站起娇躯杏眼圆睁,白了秋菊一眼,娇嗔道:“都是你,笑,有什么好笑的!害得人家让姑娘骂了一顿,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是不?”秋菊见她一副娇憨神态,十分好玩儿,有心气她一气,妙目一翻若无其事地道:“你还好意思怪我啦?谁叫你冲着人家扮出那种小丑鬼脸引逗人家?皮厚!”果然,兰不知秋菊是有心气气她,犹以为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冷言冷语的在讥笑自己。气得柳眉倒竖,香腮鼓得老高,左手,右手指着秋菊骂道:“好个鬼丫头到现在你还在这儿说风冷话,等一会儿不叫你给老…给我叩头求饶才怪!”话声一落,一双玉手齐出,照着秋菊腋下处便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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