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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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久了,一定会腻的,然后你就会休掉我。”爷爷也这样预言。

斐知画失笑。腻?她太轻忽她在他心里嚣张霸占的程度,她让他双眼入不了任何倩影,将她的模样那么深刻而清楚地刻在心底。

他的心,在失去家人后完全虚空,连他自己都容不下,那时他整个人就是由仇恨堆砌起来罢了,当支持他活下去的仇恨也随着他撕掉所有仇人画像而终结——是她为他哭泣,是她为他不舍,是她拯救了他,在他最孤单的时候,将自己送给了他。他将她视若珍宝,如果连她都会让他嫌腻,那么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他眷恋。

“…我们不成亲好吗?我还是可以跟你在一块,你要是喜孩子,我也可以生,就是不要成亲。”她抬起脸看他,一副跟他有话好商量的模样。

“说什么傻话,你想玩完就不负责任吗?”斐知画佯装板起脸。

“我哪有玩什么,我很认真,唔——”被堵住,话全咽回肚里。

他知道她在胡思想些什么,害怕他娶了她又不要她;害怕他要了她又腻了她。

他贴着她的嘴道“你怎么会害怕呢?我才是该害怕的那一个。我常在想,要是有一天,你觉得我啰唆,厌烦我的纠,打从心里真正对我不喜,我要如何是好?”她不喜他边吻边说话,害她不能好好吻住他。

“就算没有我,你还有梅香,还可以替她剥虾壳…”她赌气,漂亮的眸子眯得细细的,有股怨念的鬼火在周遭成形。

好,是他自作孽,出一个莫须有的梅香梗在她的记忆里,让她挂在心上,吵嘴时就拿出来堵一堵他的嘴。

“我这辈子只替一个女人剥过虾壳,还挑鱼刺哩。”就是没心没肝的月下。哪一回桌上出现虾子,不是由他仔仔细细替她处理好,殷勤递到她大小姐的碗里?她没道声谢也就算了,还以为那尾虾就该自个儿剥光光躺在她面前供她享用。

“是我吗?”哼。

“说你没良心,你还真的半点也不剩?”竟然还敢反问他?那声冷哼又是怎么回事!

她被他一掌从树里拖出来,作势要拧她的脸,月下跑得快,一溜烟就钻躲过。

“我只记得你帮她剥虾壳的画面,她还同你说『你不是说要替我剥只虾吃吗?帮我,我最不擅长了』。”月下酸溜溜学着娇滴滴的声音,眉呀眼呀嘴的几乎都皱在一块。

“你剥虾就去剥给她吃好了!”撂完话就跑,是她最擅长的行径,她以自己的脚程为傲,知道斐知画追不上她,所以她还有胆回头朝他做鬼脸。

她的手指才朝鼻尖一顶,用猪鼻子对着他,连舌头还没来得及吐,身子已经让人从后头打横抱起,她尖叫,落入温暖怀抱。

“你——你怎么追得着我!你明明就跑不快——”

“谁跟你说我跑不快?”他只是懒得跑而已。

“放我下来!”

“这是唯一一次我不允你的事。”他将她抱得更紧,带着她走回府堂。

“胡说八道,你好几次都没允过我事情,不然就是嘴里答应,心里却不这么想。”她看着他绕过前厅,越过堂檐,一脚踏开他的房门,忙不迭惊问“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瞧瞧你的良心藏哪去了。”他反腿将房门又踢勾回来。

“你要怎么瞧!”不好的预

“一寸寸剥开了瞧。”

“剥——”剥什么呀!呀呀——他的举动已经让她知道他要剥的是什么了。被丢在榻上的月下护住自己衣襟,莲足就要踢开跟着上榻的他。

“让我看看你的心是钢铁或石头做的,竟然这么无情漠视我。”他轻易逮住她的脚,再轻易拨开它,完全不把它的攻击看在眼里。

“我没有!才没有——”不能——不能——她今天的兜儿是旧的,一点也不好看,要剥也要两天前先告知她,让她准备一件新的、漂亮点的。

呀——“我有良心!而且它不是钢铁或石头,别瞧!你别瞧!”她挣扭得像条虫子,左钻右钻就是钻不进被窝里将自己藏起来。

“我还没找到你的良心…跑哪去了?”他从她的腿上摸索,带笑的眼、假装困惑的口吻,手掌滑过她的衣裙,熨烫煨人的温度透过薄薄布料传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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