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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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天海呆了呆道:“那么,你说这个占卜的结果能维持几天?”面纱男道:“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却是没有具体时间的呢。”我忍不住口道:“照你这么说,若是你占卜得准呢,就是你的功劳,若是你占卜得不准了,那么就是因为命运改变了,总而言之,不管准不准,你都高枕无忧得很。”面纱男笑道:“你解释得虽然很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却很锐,占卜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呢,但是你天生有做占卜者的才华,没有去学习占卜真是可惜了。”我道:“多谢抬举了,但你终究大发慈悲,让我也搞一张好牌,心里平衡些啊,好歹明天再倒霉,我也不会来找你理论。”面纱男道:“既然遇上,就是有缘,我来帮你再占一次。”说着在这教堂屋檐下的水泥门槛前,摸出一叠塔罗牌给我洗了牌,就蹲在水泥地面排起来,面纱男子那葱似的娇纤手舞得飞快。

我与吕天海对望一眼,都是将信将疑。

吕天海道:“你还要算?”我道:“总要试一试,这个是一种心理需求。”这时面纱男突然站起来叫道:“完蛋了!我居然丢下正事在这里帮你搞这个,我完了…”面纱男急急地抓起地上的牌,一溜烟跑进教堂消失了。

我们莫明其妙地对望一回,吕天海无奈地道:“别管他了,走走,我们吃东西去,我饿了。”我也有同,虽然晚餐吃得并不少,但今天晚上能量消耗得也不少啊。

晚上回到宿舍,急急忙忙换下那身又又沾泥巴的衣服,颠地跑来问:“姓吕的是不是去找你了?”我锐地觉到这丫头有事瞒我,便道:“他全说了,你也老实点招吧。”咬牙道:“原来他这么不守信用,我明天要他好看!”我假装生气道:“我现在就要你好看。”赶紧道:“是他我说的嘛,你也知道他那么高大,我这么弱小可怜,哪里经得起他折腾。”该死!问了这半天,我仍是不得要领,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出卖了我什么?当然这不能让她看出来,我继续板着脸道:“他怎么你了?”忸怩地道:“你就别问了。”这时智丽在一边唯恐天下不地道:“哈哈,我看见了,就一包薯条啊,柳柳你看她桌子上那包,还没吃完呢。”我定睛一看,桌上果然有一大包薯条,正是吕天海最吃的那种。这真是辱啊!

我顿时气得眼冒火星地瞪着她,忙道:“是他着我收下的嘛。”我从牙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最好把事情的全过程代清楚。”终于在我的利爪下屈服,一五一十地招了。

今天傍晚,吕天海在我出校门之后的某个时间,把找去问我的事情,这个家伙嘴巴本来就大,再加上一包薯片砸过来,早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唯恐招得不够彻底不够煽情。然后吕天海就去校门口传达室候着。

我的脑中又闪出陈瑞雪那一耳光,越想越委屈,按理说该是我给她一耳光才是,当时怎么没想到,到底是谁抢了谁的男友?真是混

只是易寒峰始终没有告诉我,他当初怎么就与陈瑞雪往了?我居然也东扯西地的忘了问。其实也没什么问头了,想想就心里很凉。

再有吕天海这几天的表现也奇怪,为什么就关心起我的私事来呢,虽然细细考究,并不讨厌他如此。但这其中总有个原因。

貌似以上的问题一个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睡了。

第二天上课,我又陷入梦游般的思索,只是想得头晕脑张又有什么用呢。据说那些神鸟是真的可以解答人的疑问,虽然事实上它们给我最深刻的印象仅仅是馋嘴。有时,走投无路的人反而对任何可能都抱着无限的希望。比如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比如那神鸟的传说,就是我的希望。

我实在恨透了这样脑子的胡思想,拉也拉不回心神。所以,我决定去看望一下那群馋鸟,当然,平时没事它们还要来抢食,这会儿有事相求,肯定要备点见面礼。

中午,我跑去买了几大袋鸟食——其实就是些五谷杂粮,虽然我知道它们更喜美味的

竹林里仍是那么安静,岩石还是那块岩石。

当然,在我扔出一把鸟食丢在岩石上时,林子里就有了翅膀的扑扇声,而且还有小鸟的啾啾声,真佩服它们,嗅觉发达。

为了很好地配合这些馋家伙进食,我假装离去,远远立在某棵竹子后面望,果然林中飞出六七只小鸟,目标准确地一齐停在岩石上的食物周围,如啄米一般地拼命起来。见它们吃得高兴,我便轻手轻脚地过去,又撒了一把鸟食,这些家伙见到吃的,对人类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估计也是被那些游客们喂习惯了的。

我清清嗓子,盯住一只看起来年纪大点的鸟,咳咳,为什么说它年纪大点?因为它的羽干枯,间或掉了一些,这难道不是因为年老体衰所致吗?

废话不多说,我盯着那只老鸟问:“老家伙,请问易寒峰到底喜不喜陈瑞雪呢?”老鸟本不甩我,只顾着拼命啄石头上所剩无几的鸟食。

据说,要神鸟站在人身上才有效的,好吧,我叹了口气,把鸟食放在手心,坐在边上。果然,石头上的鸟食被收拾干净后,这些家伙便又顶着个脑袋到处望,终于辛苦地发现鸟食在我手上,开始一个个转着溜圆的小眼睛盯住我的手。

这种场面没持续多久,那只老鸟就棱飞起来,落在我手腕上,毫不犹豫地啄起鸟食来,余下的几只顿时齐刷刷地飞过来,争着往我身上落,由于手腕地盘太小,有不幸跌下去的,也有两只为了抢地盘对啄的,一时间鸟飞,成一团,我的手上不幸挨了几鸟爪外加几鸟嘴,幸亏没破皮。为了达到目的,我忍了!

终于,被打败的飞回竹中,只余下三只挤在我手上抢食,那只老鸟也在。我轻咳一下,对着老鸟又问:“神鸟大爷,啊不,大叔,请问易寒峰喜不喜我?如果是你点点头啊,不是你也甩甩头。”神鸟大叔若无其事地继续啄。

我等了阵子,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反应,只得叹了口气又问边上那只头上一小块黑灰的鸟:“神鸟同志,请问易寒峰喜不喜陈瑞雪?”仍是没反应。

看起来果然是一帮食货!

讨厌!

我气得一甩手,手上的鸟食尽数撒在地上,那三只笨蛋鸟也惊得飞起来,啾啾叫,谁知道叫了一阵,竟又引来好几只,鸟儿们一起扑向地上的鸟食继续抢吃,我气得抓起一把鸟食砸过去,谁知道它们头也不抬,仿佛几年没吃东西一般只顾着在那里抢。

我恨恨抓起剩下的鸟食砸过去,狡猾的家伙们扑腾着飞起来躲,然后更疯狂地啄食起来。

“算了!就当喂狗了!”我气咻咻地准备离去,就望见吕天海那小子咧着张大嘴巴,正立在我身后,无脚鬼似的,来得悄无声息。

“吕天海,你很喜跟踪人吗?”我没好气地道。

“怎么能说我跟踪你呢,我只是正好路过,嘿嘿,路过而已。”我刚才的光荣事迹估计全被他看了去,鬼才信他仅仅是路过。只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驳他,正离去,就望见那岩石后面隐着一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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