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融入团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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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到了别墅小院,第一项活动是到会议室里接受培训。
任炎从会计师事务所请了一位专家过来,给大家讲授项目实务中的一些财务问题。
楚千淼刚到力通那会儿,开例会的时候大家讨论财务问题,她基本上听得一头雾水。但现在听着这位专家的授课,她发现自己居然能听懂了。
在上海项目上抛头颅洒热血地学习财务课程真是没白费力气。
财务专家用投影仪讲着ppt,他的语调有点催眠,好多人被他催得有点昏昏睡,但楚千淼却
神百倍地边听边记笔记。
“下面我给大家讲讲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的方法,有的人啊是真不怕麻烦,为了做高利润,都不惜费力跑到国外去,比如跑出去,搞个空壳公司什么的,然后让国内公司和国外空壳公司自买自卖,一进一出就把利润做出来了。这怎么说还算用了脑子使了力气的,有的老板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直接刻萝卜章,造假销售合同做高利润…”楚千淼认真记着笔记。写完笔记一抬头,她发现隔壁位的刘立峰正脸蔑视地看着她。
“这也用记?这不是常识吗?”楚千淼想了想,小声说了一条法规:“企业债券的转让,应当在经批准的可以进行债券易的场所进行。”刘立峰一脸的“这我也知道”楚千淼话锋一转问:“知道这是什么法规的第几条吗?”刘一峰:“…”楚千淼做出和他刚才一模一样的轻蔑表情:“这是《企业债券管理条例》第二十二条。”刘立峰:“…”他愤愤地涨红脸,转过头。
离他们的位子不远的任炎不动声地
着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嘴角无声一抬。
在怎么给自己找回场子这方面,她已经不用他担心。
培训结束是晚饭聚餐。因为有任炎在,大家都显得有点拘谨。聚餐结束后,天已经发黑了。任炎说要走,大家知道他不参加聚会,也就不多挽留。
秦谦宇提出去活动室,那里可以打牌也可以唱卡拉ok。大家于是对任炎人人奉献一句“任总再见”就鱼贯尾随秦谦宇移动到了活动室去。
任炎看着他的那些手下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再见了,站在原地一时有点哭笑不得。
他走到车边,解锁车门。拉开车门又关上,他人还在车外。
他转身,靠在车前,掏出烟盒弹出一支烟。
点燃,慢慢,抬头看看天,好像还没有黑透,好像时间还早。
一支烟完,他从车身前站直,把车重新锁好。
他打算过去活动室看一眼。
任炎站在活动室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人分成两伙。一伙在唱卡拉ok,代表人物是崔西杰。一伙人在打牌,核心人物是刘立峰。秦谦宇是个牌,正在和刘立峰红眼厮杀。
楚千淼游离在两伙人之外,坐在沙发上,一副从容样子,但她不断抬手向耳后掖着头发的动作出卖了她。
她不安紧张或者无措的时候,总会那样掖头发。
任炎无声叹口气,推门进了屋。
面朝门口的秦谦宇最先发现任炎的降临,他手里捏着扑克牌,一抬头,嘴巴张得下巴能直接砸在桌面上。
“领导?领导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是来和我们一起玩耍的吗?!”大家都回头,唱k的也停了,全是一副掉下巴的表情。
坐在沙发上的楚千淼仰头看着任炎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看着他把大衣掉,搭在沙发上,又走去牌桌前,往秦谦宇给他狗腿兮兮拉开的椅子上,一坐。
“扎金花吧。”他说“陪你们玩几把我再走。”立马所有人都雀跃起来,唱歌的不唱歌了,打牌的不打牌了,所有人围拢上来,准备扎金花。
任炎扒拉开挡住他视线的秦谦宇,用手指轻敲桌面,引了楚千淼的注意力。他看向她,很随意般地问了句:“扎金花会吗?会就一起来。”他坐在牌桌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挑着一边嘴角,似笑似不笑地,似有意似无意地,又雅又痞。
楚千淼向耳后掖了下头发,笑着一起身。
“我会!”正式进入扎金花程后,楚千淼发现任炎实在是适合玩这个游戏。他能把面无表情的表情拿捏得炉火纯青,让所有人都猜不透他手里到底是什么牌,自己的牌到底要不要和他刚到底。
他靠着他的面无表情,把大家赢得底朝天嗷嗷叫。
楚千淼和秦谦宇他们把头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大家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任扒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连刘立峰也暂时忘记了对楚千淼的种种不待见,和她达成了短暂的统一战线,共同展开讨任大计。
楚千淼负责扰军心,胡说八道刺探任炎的情绪,秦谦宇负责从这些情绪里读任炎的微表情,一旁孙伊还用手机上网找了本微表情对应图谱用来给秦谦宇临阵磨
。
一轮发牌完毕,楚千淼对任炎胡说八道:“任总,您今天的领带超级赞,没有一对的好牌都配不上您这条好领带!”任炎面无表情:“想诈我的牌?”楚千淼一脸谦卑:“不敢诈不敢诈,纯粹地敬仰您的领带!”顿一顿,她话锋一转,突然改了称谓“学长,所以你手里有一对是不是?”任炎心里震惊在那声“学长”里,他看着楚千淼眼睛里的狡黠,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答应着:“嗯。”秦谦宇立马喊话:“任总手里肯定有一对!没有一对的不要跟了哈!”楚千淼继续胡说八道:“任总,要是把帅分为三个等级,一对10以下那么帅,一对10那么帅,一对10以上那么帅,我觉得您起码是一对10那么帅!”任炎眼神冷飕飕。
秦谦宇立刻说:“我觉得领导是一对10以上!”任炎瞥他一眼。
孙伊:“起码一对j!”任炎又瞥他一眼。
刘立峰:“我赌一对q!”任炎呵地冷笑一声:“套牌也套得掩饰一点。楚千淼,”他突然点名“你给他们打个样儿。”楚千淼用拳头轻轻一敲桌:“我们任总必须是顶天帅!必须是最大值一对k那么帅!”其他人被她花样拍马洗刷了眼界。
任炎看着她一眯眼:“我要是手里不是一对k,你怎么圆这个话?”大家都看着楚千淼。
楚千淼眼珠一转:“您要是一对q,我就把k的牌都吃了。反正您手里的一对得是最大的一对,您必须是一对最大牌的帅!”刘立峰在一旁都听惊了。
任炎没忍住笑了一声,摇摇头:“准备吃牌吧。”秦谦宇立刻对大家宣布说:“任总手里八成一对q,手里牌比这小的撤,比这大的冲鸭!”其他人不跟了,刘立峰动地要求看任炎的牌。
任炎果然一对q,刘立峰是三个五,他赢了任炎。秦谦宇和楚千淼一击掌,刘立峰和秦谦宇兴奋地一击掌,之后又下意识地和楚千淼一击掌,击完一脸后悔,但看着捧回的一把钱,转脸也就把这后悔忘了。
这么玩了几把,任炎寡不敌众,输给了大家的众志成城一条心,把之前赢的又都慢慢吐了回去。
玩到输赢打平,气氛已经非常和谐融洽,楚千淼已经融入到人群里,她说话逗趣有意思,人聪明反应快,会和人互动,拍马也拍得大大方方不扭捏,拍得大家都
听。连刘立峰也暂时收起对她的成见,搭配她的一唱一和,猜任炎手里的牌。
又输掉一局后,任炎起了身。
“你们玩吧,我累了,先走了。”差不多了,再继续输下去,就太明显了。
秦谦宇起身要送他,还拉着楚千淼。但被任炎制止。
“谁也别送,你们继续玩。”他自己走出去,上了车。
坐在车上他发现,他的兵还真是听话,他不让送,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出来送送。
他简直气笑了。这一晚上的处心积虑,也就听到一声“学长”连送都没人送一下。
月如水,他发动车子,开进月光中。
楚千淼又玩了一会,走出活动室接电话。电话是谭深打来的,他说自己刚出差回来,刚下飞机,非常想念她。他问她在哪,在干什么。她一一回答。挂断电话后,她没有回屋去。里面的烟味都快浓成了固体,她还不如在外走一走透透风。
秦谦宇忽然招呼她一声。
他也被屋里的烟味儿给熏出来了。
他们并着排,在月光下的空地上走着圈聊着天。
东聊西聊聊了好一会儿,秦谦宇忽然一声叹:“任总也是用心良苦了,知道老刘他们对你有成见,玩不到一起去,就叫着大家一起扎金花,还故意先可劲地赢,好
大家一起对付他。”楚千淼尽量不做作地叫了一声:“哇,居然是这样!”秦谦宇瞪她一眼:“可不是!唉,我就怕你没品出来这事儿,跑出来特意跟你说一声。千淼你得长点心,得知道任总待你很好,知道不?”楚千淼轻声地说:“得嘞!”她当然知道。
楚千淼和秦谦宇正说着话,一辆保时捷炸街似的开过来,一下刹停在他们身边。
谭深从车上下来,月光下长身玉立地站着,笑容灿烂,风尘仆仆。
他声音中含思念:“千淼,阿深老师想学生了!”作者有话要说:谭深:小同学,阿深老师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老师?哦呵呵呵!【说没想能气死你不